房玲儿反扭着奴魍的手臂,将他压在墙壁上抵触着。 “你……你是谁?”奴魍这才反应过来。 房玲儿的身上本就穿着黑衣死士的衣服,她又戴着面具,奴魍自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让他们停手。”房玲儿命令道。 这声音他一听就知道是谁了,毕竟上次是他有意放了房玲儿一马。 “是你……啊……” 不等奴魍多说什么,手臂就再一次被扭了一下,痛得他本能的叫唤。 “让他们停手。”房玲儿一再强调。“看在你上次放过我们一次的份上,你又与我父亲有交情,我不想伤害你。” “呵呵……”奴魍冷笑道。“你觉得就凭你挟持了我,就能把他们从这里平安的带走吗?” “什么意思?”房玲儿质问。 “看到那些死士了吗?他们可不只会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他们现在已经杀红了脸,你们刚才在瘴气中出现的幻觉,想必是什么滋味,你应该很清楚吧。 那些死士就跟你们一样,一旦杀红了眼,他们就会视你们为仇人。只有把你们杀了,他们才会得以解脱。” 房玲儿不相信他的话,愤怒的说:“骗人的话,伎俩也应该高超一点。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不信?那好。”奴魍从墙壁的转角处走出去,大声的对那些死士说:“全部都给我住手,不要再打了。” 他说得很大声,尽管打斗声很混乱。有些黑衣死士听不见他的话,可离他很近的那些,一定能听清楚的。 然而,那些死士却没有一个要停下来的意思,一直沉迷于打斗中。哪怕身上受伤了,出现了血窟窿,他们好像也不知道什么是疼。 “为何会这样?”房玲儿焦急得不知所措。 “这里可是无佛寺,是老主人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你们想来这里大张旗鼓的救人,真以为那么容易吗?瘴气之毒只是第一步而已,本来以为你们都会沉浸在自己的幻境中醒不过来。 没想到你们的命还真是大,就算运气好走了出来,那也会死在这里的。 这些死士之所以能称之为死士,他们不仅仅只会听从人的命令。还会因为大脑里那种特殊的亢奋药物,产生自我驱使的一种能力。 你们几个人的面貌,已经被他们的眼睛锁定了,只有把你们杀了。他们大脑中的亢奋药才会渐渐的稳定。” 奴魍看着眼下的情况,他也不怕让房玲儿知道,这些死士发疯式的打杀情况。 “不,你一定有办法让他们停下来的。”房玲儿将腰间的匕首拿出来,抵触在奴魍的脖子上。 “你……真的要杀了我吗?”奴魍把脸上戴着的面具取下来,回头正视着房玲儿。 “你以为我不敢?”她拿着的匕首,已经在奴魍的脖子上割出了一条血印记。 她不会因为奴魍之前放了她和洛梓轩,她就会心软的饶他一命。 如果能用奴魍的一条命,换取他们整个时家,还有盛家的安宁与平安,她一定不会手软的。 “房文中除了你之外,我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奴魍低沉着嗓音说道。 房玲儿一再握紧手中的匕首,她打量着奴魍这张脸,熟悉感沁入心头。 “你……你……”她突然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房文中的亲哥哥,玲儿,你应该叫我一声大伯的。” “你不要跟我在这个时候讲什么亲情,房文中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而你更不配做我的什么大伯! 我也不是什么房玲儿,我叫任梦媛,是任天楠的女儿。如果不是你们的话,我和我爸爸妈妈还有姐姐,永远都不可能分开的。” 房玲儿激怒的吼道。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绝对不要被什么所谓的‘亲情’而左右。 真正的亲情不是房文中跟这个男人,而是时家和盛家的人。 “房文中为了从老主人的手中保下你,不惜丢了自己的命。那些年他是怎么照顾你,精心抚养你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现在说这种话,就不怕他在九泉之下伤心吗?”奴魍紧接着房玲儿的话质问她。 “不要再说了,你给我闭嘴……”房玲儿的情绪很激动,那抵触在奴魍脖子上的匕首,明显有所松懈。 奴魍趁机将房玲儿手中的匕首夺下,反之匕首还抵触在了房玲儿的脖子上。 “啊……”房玲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回神时人已经被挟持在了奴魍的怀中。 “房文中那一身的武功,多半都是我教的。而你又是他抚养长大的女儿,像这种擒拿的招术,在我的面前你还是太稚嫩了一些。” 奴魍在老主人的面前,听到他形容时家那些人,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蠢善和感情用事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你放开我……”房玲儿用力的挣扎。 “别动,再动的话,我就把你的脖子给割下来。” 奴魍冷声威胁着她。 他又望向混乱中还在打斗的盛烯宸他们,大声的说:“盛烯宸,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则这个女人就先走在前面,为你们去开一条阴间大路。” 盛烯宸看到了房玲儿被挟持,但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来你是不在乎她的死活了,毕竟她又不是时曦悦,对吧?”奴魍扬起手中的匕首,在房玲儿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啊……”房玲儿痛得用另一只手,抓着受伤的手臂。 “你想干什么?”盛烯宸纵身跳跃而起,一脚连续踹倒了四名黑衣死士。 没有那四个黑衣死士的阻隔,盛烯宸足够清晰的看到房玲儿被挟持的情况。 “让他们几个都停下来,快点。”奴魍手中的匕首,再一次抵触在了房玲儿的脖子上。 “姐夫,不要管我。杀了他们,要是因为我一个人,而导致所有人都受难的话,我宁可死……”房玲儿含着泪叫喊。 她担心盛烯宸真的会听奴魍的话,而让大家都陷入被动的局面,她闭上双眼将自己的脖子压在匕首的刀口。 继而抓着奴魍的手臂,将刀口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