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要是去朋友家了,又何必要让家里的佣人隐瞒我们呢?” 时清墨否定了李致佑的猜测。 “那怎么办呀?真是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早知道我就应该陪爷爷回去了,我为什么要答应爷爷,让他一个人回时家山庄啊?” 时沁自责的哭泣,满脸都是泪水。 那几天时德的情绪,一直都很反常。但大家都担心果果,还有房玲儿去了。没有谁太过注意时德的神色。 但凡他们多注意着他一点,现在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M国其他地方你都派人找了吗?”时曦悦询问大表哥时清墨。 “应该找的地方,一处都没有落下。我还让人继续在寻找,他们要是有消息的话,就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可到现在我都还没有接到任何,有关于找到爷爷的消息。” 时清墨瘫坐在沙发上,十指戳进发丝中,整个人都沉浸在自责与苦恼中。 “无佛寺,他一定是去了无佛寺。” 楼上时宇乐捂着肚子,正准备去洗手间,意外听到了楼下的议论声,小家伙大声的回应了一句。 乐儿实在是太急,说完就往卧室里的厕所奔跑。 还走在楼梯上的盛烯宸,同样听到了小家伙的话。 他突然想起了,时德说想要让乐儿教他玩游戏的事。 时德在盛家老宅,平时都只会和爷爷下棋,打发一下时间。他怎么可能会突然想玩游戏呢? 那无非就是想要从乐儿的电脑里面,查看到关于无佛寺的地形图吧? “爷爷他怎么会去无佛寺呢?”时清墨情绪越发的激动。“他要是去了无佛寺,邪毒圣手那个魔鬼,岂能轻易的放过他?” “完了……”时沁整个人也虚脱的瘫坐在了沙发上。“他那么恨爷爷,爷爷去肯定只有死……死路一条。” “先别急呀,在没有确定之前,不要想得太过悲观了。”张依晗劝说着大家。“不能因为一个小孩子的话,你们就吓成这样呀。” “他一定是去了无佛寺。” 盛烯宸肯定了自己儿子乐儿的话。 “烯宸……”时曦悦下意识的往下楼的盛烯宸的身边走。“你如何肯定?” “没有如何,但就是肯定。”盛烯宸斩钉截铁的回答。 以他对时德的了解,他想时德一定与当初二叔盛忠业,前去无佛寺找邪毒圣手是一样的。 二叔以为自己能与邪毒圣手的师徒之情,请求他能放过时盛两家。可他却低估了邪毒圣手惨无人道的人性。 “所有的事都是因他而起,外婆任若雪是他的妻子,邪毒圣手报复时盛两家,为的也是任若雪。 现在外婆已经不在了,可外公他还活着。 外公一定是想要用自己的死,从而了解邪毒圣手心中多年的怨恨。”盛烯宸将心中所猜测的话,毫无保留的告诉大家。 此话一出,时家兄妹都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 时曦悦虽然没有像他们哭得那么大声,但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悄然无息的滑落了脸颊。 时家……那么多的人,真的就要这样被邪毒圣手,一个一个的杀死了吗? 就因为邪毒圣手对任若雪那扭曲的爱,因为得不到,就要将所有关于任若雪的亲人,一个都不留下的解决掉吗? “他不会直接就杀了时爷爷的。” 沈浩瑾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你怎么会知道?他那么恨我爷爷,恨不得将我爷爷千刀万剐吧? 他不会放过爷爷的……”时清墨并不认识沈浩瑾的话。 时清墨本来是很聪明的,但却身为一个局内人,此时完全乱了方寸。 “对,他不会杀了外公,至少……在他还没有将任若雪救活之前,他不会杀了他。” 盛烯宸附和着沈浩瑾的话。 “何以见得?”白杉的心里,可能与众多人所想的一样。这才会好奇的询问身边的沈浩瑾。 “邪毒圣手暗中报复了时家这么多年了,从时崇夫妻二人,再到悦悦和时沁,以及几个孩子。 最后连同任若雪死了,邪毒圣手他也从来都没有动过时德分毫。 就凭这些就足以证明,邪毒圣手没有打算让时德快得那么死。 他的目的一直都只是想要让时德痛苦,那种痛苦不是身体上的。 而是心灵上的痛苦和煎熬。 然而,唯独能让他生出这种的,自然是他最亲的人,一个一个都死在他的面前,白发人送黑发人。”沈浩瑾事无巨细的将所想分析给大家听。 “没错,在我们还没有死之前,邪毒圣手不会让外公死。 如果外公的身体有什么异样,或许他还会用药物保住他的命。 他要的是享受最终获得目的之后的成就感。” 盛烯宸与沈浩瑾所解释,表达的内容,完全是不谋而合的。 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盛烯宸在听到时清墨说时德不见了。 而乐儿说时德有可能去了无佛寺时,他才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担忧。 他们现在应该担心的是,如果将果果还有玲儿救出来。 还有恶婆婆和二叔现在在无佛寺,又是否安好? 邪毒圣手想要利用果果,具体什么时候能将病逝多年的任若雪给救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时清风将脸上的泪水擦拭掉,毫无头绪的询问。 “果果很聪明,我现在只希望她能想办法拖住邪毒圣手。 无论任若雪是否能活过来,那都不要让复活她最后的一步完成。 这样邪毒圣手既不会贸然的对果果动手,目前在无佛寺的人也是暂时安全的。 从而……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能想到更好的营救办法。” 盛烯宸向他们解释,他说得信誓旦旦,可心里却完全没有底。 ………… 邪毒圣手要求果果为任若雪做之前那种药水实验。 果果将研制好的药水,注射到了身体已经软化的任若雪血管中。 但刚刚将药水注入进去,药水就又流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之前在苍山实验室里,并没有这种情况。” 邪毒圣手看着果果所做出来的实验反应,他低沉着嗓音,愤怒的质问。 “……”果果没有说话,再一次将药水注入进去。 她戴着白色一次性手套的手,捏了捏曾外婆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