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说……他会来吗?” 斑竹叶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气中,好一会儿之后,时宇欢才开口询问身边的时儿。 上次他们和任天楠见面,虽然任天楠没有答应放过他们的爹地和妈咪,也没有告诉他们关于爹地和妈咪在什么地方。 可是他并没有对他们下狠手,还告诉了他们外婆时柔的下落。仅凭这一点,两个孩子觉得跟他们之间的血缘有关系吧。 “……”时儿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 对于任天楠,时儿并不是很了解。确切的说小丫头以前对谁都不在乎,她也不会特意去观察谁,注意谁。 哪怕任天楠帮助过她,她也未必要记着他的好。在她看来她身边的那些人,无非都只是想要利用她,伤害她。 远在别墅里的任天楠,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发呆。脑袋里面久久挥之不去,关于那封邮件里面的内容。 到现在他都还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样,他一夜都没有睡。一直看着监视器里面的时曦悦,怎么看那丫头都与他长相有几分相似。 可在他的记忆里,是真的没有一丝关于她的信息。 从头到尾他都是一个单身汉,一个生活在邪毒圣手身边多年的杀手。除了帮邪毒圣手办一些事之外,就只有没日没夜的训练自己的手下,将他们训练成精英,死士。 他是什么时候结的婚?哪里来的妻子?妻子又是何时为他生的孩子?并且用时曦悦的话来说,他还是拥有两个女儿? 窗户外面飘荡着那空灵又熟悉的声音,对于别人来说,这声音听起来像是百灵鸟的叫声。可任天楠却能立马就听出来,那是斑竹叶子吹出来的哨声。 他下意识的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窗户口,将那道窗户给推开。 远在山林之中的时儿,还在继续吹着斑竹叶。 小丫头一定是从无佛寺平安的来到了这里,怪不得……一大清早,邪毒圣手就将奴魉的亲信派了那么多过来。 邪毒圣手这是不在信任他了吗?要知道苍山一直都是他的地盘,是他在负责找专家医生,帮着邪毒圣手研究那些实验的。 以前奴魉从来都没有插手过! 任天楠将窗户给关上,迫不及待的从二楼跑下去。 “那么着急,你要去哪里?” 院子里回响着奴魉那股阴阳怪气的声音。 “看来昨晚那顿鞭子打得并不太重,你还有力气爬起来。”任天楠转身只见奴魉手杵着拐杖,旁边还有一名黑衣面具人搀扶着他的手臂。 奴魉的亲信手下来了很多,这对于他来说现在现在一定非常有安全感吧。 “就算我爬不起来,那也必须得起来。毕竟主人给我安排了任务,让我好好的看守着这苍山的安全和守卫。 担心有些人居心不良,将主人的大事给搞砸了。” “既然是主人的命令,那正好……我要去山林中亲自巡逻一下,你跟我一起吧。 昨天晚上你说那两名手下看起来有些可疑,我想了一夜,感觉好像也是如此。 为了确保苍山的安宁,我亲自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闻言,奴魉并没有立刻回答。 “走啊。”任天楠往前面走了两步,没听到奴魉的脚步声,回头讽刺的盯着他问:“为何不走?怕辛苦吗?” 奴魉倒是想要时时刻刻都跟在任天楠的身边,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有这样才能够快速的找到他的把柄。可他身上还有鞭伤呢,即使用亲信手下,带来的主人调配的特效药,那他现在也不宜太过劳累奔波。 “难道你想违抗主人的命令吗?”任天楠冷笑道。 “主人只是让我坐镇苍山别墅,可没……没让我去巡逻山林这种小事。”奴魉的脸部显得有些扭曲,不适的反驳着他的话。 受了伤之后的他,就没有再戴面具了。他那张脸比戴着面具的时候还要恶心,恐怖。 “行,那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坐镇吧,我去巡逻山林。”任天楠等的就是奴魉这句话。 这家伙要不是身体受了伤,肯定会对他纠缠不休,他去哪里,他就会跟去哪里。 就像昨天半夜一样,他去查看检测台,是否有外界的信号。奴魉一直跟着他,他刚下来,他还紧追不舍。难缠得比跟屁虫还恶心。 “主人,就这样让他走了吗?” 奴魉身边的手下小心翼翼的询问。 “好端端的,哪轮得到他亲自去巡逻什么山林啊,这肯定有什么猫腻。 你去跟着他,不要让他发现了,看看他到底在捣什么鬼。” 奴魉将手臂收了回来,还推了一把他。 “是。” 黑衣面具男人赶紧小跑去跟踪任天楠。 沈浩瑾和白杉还潜伏在昨晚那个地方,他们俩好几次都准备去那边的别墅,可每一次都被迫返了回来。 昨晚的防备比今天更松懈,他们俩都没有找到机会。今天的守卫多了一倍的人,他们就更难了。 此时看到任天楠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还紧跟着一名黑衣面具人,那个黑衣人明显不是任天楠自己的手下。 这是两边的人发生了冲突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能就好办了。 “杉杉,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沈浩瑾叮嘱白杉一句。 “不行……”白杉想跟着他。 “听我的话,我不会有事,而且我们很快就有机会进到那个别墅里面了。” “可是……” 沈浩瑾强行把白杉的手拿开,然后往山林的另一边奔跑。 白杉想要去追他,奈何此时出现了两名巡逻的人,她没机会跑出去,只好躲藏在草丛里。 沈浩瑾一路上都有记路,而且他还知道每一个巡逻点,具体有几个人。哪一个地方更为松懈一些。 他找了一处,只有两个人看守的巡逻点。看准时机,其中一个人方便的时候,他上前将那名头目给制服。他将对方身上的黑衣服,还有面具换在自己的身上。 为了将对方的尸体处理掉,他只好把那尸体,从悬崖边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