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吹不响吗?”时宇乐自己也摘了一片叶子试了试。“呸……这什么味道呀?怎么那么苦?根本就吹不响嘛。” 时宇欢抬头望向坐在上面那个亭子里的时儿,心里想着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了。 “算了吧,我们先上去。等到天黑的时候再说。” 时宇欢拉着弟弟的手,带着他一起去上去。 时儿趴在亭子的靠背边沿,一直望着下面那一片斑竹林。 “时儿,你能跟我们说说……为什么非得用那种叶子吗?”沈婷瑄感觉时儿有心思,与平时的她不太一样。 反正此时也没有别的事,再着急,那也只能默默的坐在这里等。 沈婷瑄拉着时儿的手,正视着她问道:“这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之处?” “林柏远之前的那个十八罗汉,你们知道吗?”时儿反问。 “当然知道了,这前在盛忠期的那个别墅里,不是还有做成了机械的十八罗汉嘛。”时宇乐回答。 “时儿,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沈婷瑄温柔的说。 “十八罗汉的武功,还有速度非常的快。共有十八个等级,等级越高,他们的速度就越快。出招致人命的方式也就越狠。 有一次我犯了错,林柏远就把我关在那个密室里。为了训练我,他将十八罗汉的等级直接调制到了十八级。 我没能通关,而且伤得很严重,差点就死掉了。 我受伤后,林柏远只为我治了内伤。外伤一直都没有愈合,任由我自生自灭……”时儿回忆着以前在林柏远身边的生活。 这些话她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讲过。 只要她不回忆,那么大脑自然就会屏蔽掉那些痛苦的生活。 现在和爹地妈咪还有哥哥姐姐们生活在一起,她感觉以前的痛苦,自然而然就不算什么了。 “后来呢?你的伤一直拖着吗?硬熬着好起来的?” 时宇乐急切的询问。 他是心疼妹妹,听着妹妹的话,他都能够感觉当时的她到底有多疼。 “嗯,一直拖,拖到身上的皮肤都溃烂了。想死不能死…… 想活又活不了。 我被关在一个稻草茅屋里,屋子里面出现了老鼠,老鼠饥饿的在我的身边逃窜。 它们可能已经把我当成是死尸了吧,想要啃噬我身体腐烂的伤口。 我没有力气,默默的等候,等着死神来找我。我睡在稻草上,感觉从未有过的舒服,仿佛已经上了天堂……” 时儿一直说,说着以前她受过的遭遇。 时宇欢和时宇乐心疼妹妹,两个小家伙谁也没有哭出声,眼眶里的泪水悄然无息的滑落了下来。 从妹妹的口吻中,她说起这件事,听起来相当的淡漠。轻松自如,可他们却能够想像得到,当时躺在稻草里的时儿,身上的皮肤都溃烂了。还有很多的老鼠在围绕着她,觊觎着她的身体,她有多么的凄惨,绝望。 “畜生,简直比猪狗都不如。”沈婷瑄气得叫骂。 “……”沈浩瑾没有说话,自然也是心疼时儿的。 时儿这倔强不屈的性格,像极了时曦悦。 时曦悦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她也是绝不屈服的。 只是时儿的年纪那么小,居然就能够养成这样。可想而知林柏远对她到底有多么的狠心,残酷。 “后来怎么样了呀?有没有谁来帮帮妹妹?”时宇乐抹着眼泪询问。 “他……奴阎来了。他把我从那个稻草屋里带走,帮我把身上的外伤治好。 等我的身体彻底好了后,他带我去了一片斑竹林,让我去‘捡’斑竹叶子。” “为什么要去捡斑竹叶子呀?” 时宇乐问道。 时儿侧过身体,望向下面的那一片斑竹林。 竹林里面的风并不大,但能将竹叶吹得胡乱的飞舞。 当几片竹叶飞到空中的时候,小丫头随手一伸出去,就精准的将那几片叶子,全部都攥成了自己的手中。 沈婷瑄就坐在时儿的身边,她近距离的看到了小丫头的举动。可当时儿将自己的手张开时,她却震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哇……”沈婷瑄下意识的惊呼,只要在时儿的手心里,有好几片竹叶。“全部都抓住了?” 对面坐着的沈浩瑾也震惊不已,他知道时儿的武功很厉害,甚至比时宇欢还要强。却没想到她能徒手随意的一把抓住飞舞不定的多片竹叶。 这速度没练习个几十年,怕是谁也没办法做到。 可时儿今年连七岁都还不到呢。 “妹妹真厉害。”时宇欢有感而发。“这哪里是捡竹叶啊,分明就是在‘抢’嘛。” 时宇欢自认为自己很厉害,可换作是他的话,他肯定是办不到的。 练武是需要吃很多的苦的,时宇欢吃的苦,比四个弟弟都要多。但他喜欢练武,自然也就不觉得辛苦了。 可真要和时儿比起来,他吃的那点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哪怕是果果,她从小没有生活在妈咪的身边,那她也有恶婆婆,还有杉姑的疼爱。她也比时儿幸福得多。 “这太简单了,根本就不足以奇。”时儿淡漠的说。 “还简单啊?”沈婷瑄蹙着眉头,一再惊呼。 不过她的言辞,没有任何夸张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她也知道,时儿能说得如此轻松淡漠,那肯定还有比这个更厉害的。 “看到那最上面的竹尖了吗?需要攀爬上去,把带有露珠,且又最嫩,最细的叶子采摘下来,那样才行。” “竹子那么细,那要怎么攀爬上去?”沈浩瑾忍不住开口了。 他们兄妹二人,本是一个成年人。却在时儿这个年幼的小丫头面前,仿佛是白痴一般。 “就那样攀爬上去啊。”时儿回答。 “妹妹,你可以示范给我看看吗?”时宇欢有不服输的勇气,他也想要试试。 如果自己办不到的话,他想趁着现在时间还早,不防就地学习。 只有他把武功学好了,那样才能够更好的保护家人。 “嗯,当然可以。”时儿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出了亭子。“哥哥,你看好了。”她站在亭子外面的山坡上,特意提醒了时宇欢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