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玲儿的力量很大,盛忠业根本就阻止不了。当然他也没有打算去阻止她的意思。 她成功的把盛忠业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另一张脸清晰的映入房玲儿的眼球。 她打量着他的脸,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看起来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五六十岁的老头而已。 “你……”房玲儿想问他到底是谁,可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支撑不住晕倒了下去。 “玲儿……” 洛梓轩刚走到她的身后,她就晕倒了。 他急切的扔下手中的木棍,蹲身而下把地上的房玲儿搀扶起来。 “你对她做什么了?”他摇晃着房玲儿的身体,担忧的叫喊:“玲儿,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她没事,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你把她弄进屋里的床上休息吧。” 盛忠业淡漠的回复。 “你一定是对她做了什么,快把解释给我……” “她现在需要平躺休息,两分钟之内,若身体无法平躺,她就会气血倒流,窒息而死。” 盛忠业拿着一双筷子,搅拌着药炉里面的草药。 原本淡漠的口吻,此时显得格外的阴冷。 洛梓轩不得不相信他的话,他吃力的把房玲儿弄起来。手杵着木棍将她背进了木屋的床上。 只是他刚把房玲儿放在床上,他也感觉头晕目眩得厉害。 他摇晃了几下脑袋,实在是支撑不住,同样倒在了床上。 房玲儿的手捡起有毒的草药叶子还有根茎。 盛忠业碰了完全没事,但普通人碰了就会产生嗜睡的症状。 这也包括了他身后那条原本有剧毒的‘细长精黑蛇’。 “这下好了,终于安静了。” 盛忠业回头望了一眼,恶婆婆的那个木屋门。随后继续倒腾着药炉里面的药。 至于那个被房玲儿取掉的木偶面具,他也就没有必要再戴了。 在面具的下面还有一张脸,那并非是属于他自己的,而是一张陌生的人皮面具。 无论是谁看了,那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盛忠业看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半左右了。 按照那个女人以往的习惯,她再能睡此时也应该起床了。即使她自己不愿意起来,膀胱也会逼迫着她起身。 恶婆婆早在十几分钟就已经起床了,还闻到了外面药炉里面的中药味道。 甚至连同那里面的草药,具体有哪些她都能闻出来。 在木屋里面几经徘徊,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木门。 盛忠业听着门开启的声音,抬头盯着她说:“早。” 恶婆婆围巾下那双眸子,冷瞪了他一眼。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箭步往那边的茅房跑去。 几分钟后,她从茅房里走出来。 却见那个男人已坐在了她木屋的门槛上,而且还是一条腿放在屋内,另一条腿伸在屋外。 他正在使用的那个药炉,放在门槛的边沿。 他这是要让她不准关门了? 无论她是在院子里,还是在屋子里面,他都要看着她,守着她? 还是要监视着她? 恶婆婆随手在晾晒的簸箕里面,取出了一味草药,然后拿到水龙头下面打湿。 她走到黑蛇的跟前,将草药与上面的水融合,从而滴到黑蛇的头上。 黑蛇打了一个灵激,随之甩了甩脑袋,原本昏睡的它,顿时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滚出这里。”恶婆婆站在门口,冷声呵斥着他。 “不急,这药再有半个小时就好了。你把它喝了,我立马就走。” 他倒也不生气,背依靠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的守着那个药炉里的火候。 火不能太大,否则里面的草药里,有一种药是大量蒸发水蒸气的。药水被烧干了,药就没得用了。 “别让我再重复相同的话。”她迈进屋子里,气得踹了一下门板。 “年纪大了,脾气还是那么大。怪不得身上落了病根,自己都没有办法治好。 你这医术是下降了啊,老了,没用了。” 盛忠业闭着双眼,言辞淡漠,口吻悠哉悠哉。 “啪”的一声,一根飞针扎进了盛忠业的手背上。 这一次来这里,他忽略了带手套。那根银针刚好扎中了他手背上的一条经脉。 盛烯宸没有睁开,只是那覆盖在手臂上的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头而已。 拳头握得太紧,骨节分明。银针一点一点的从他的手背上抵触了出来。 银针掉落在地,一道樱红的鲜血沿着他的手背流出。 “小孩子的玩艺儿,你用在我的身上,岂不是跟过家家差不多?” 他侧过脑袋,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她。 他说话的口吻轻描淡写,甚至还有一种讽刺的意味。 这副嘴脸,顿时让恶婆婆想起了,当初去无头山的那个盛之末。 他们真不愧是父子,年轻时期的他就是现在的盛之末。说出来的话气死人不偿命,怼得人心里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