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要来养老院啊?阿疯明明好好的,可是你们一来他就出事了。”院长因心痛阿疯的死,气得愤怒的指责着时曦悦。“你们为清平小镇除去了何家兄弟那两个恶人,我们确实是应该感激你们。 但你们却害死了阿疯呀……” “院长爷爷,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的爹地和妈咪呢?”时宇欢听着大家如此指责爹地和妈咪,他义正言辞的说:“警察叔叔还在这里呢,他们都没有直接指证,谁是凶手。 你不可以胡说八道的,凡事都得讲究证据。你这样信口开河的诬陷,那岂不是与何家兄弟没有区别吗? 再说了,我们的爹地和妈咪,来到你们养老院的时候,你全程都有人在场的。 我们离开养老院,你口中叫阿疯的男人也还是好好的。你凭什么就直接说,他是被我们爹地妈咪害死的呢?” “这……”老院长被一个几岁的小孩子,问出来的话给逼得哑口无言了。 “没错,没有证据,怎可含血喷人。你身为这里的院长,若由你带头诬陷我们的爹地妈咪,其他人肯定就会跟着起哄的。”时宇乐附和着大哥的话。 “这里有警察呢,一切都以警察的取证为证,哪能谁说谁是凶手,那就是凶手的。 如果这样的话,那天底下还需要警察做什么?”时宇多也愤愤不平的开口说道。 一名警察从那边的荷花池走过来,对大家说:“目前我们初步的断定为他失足意外掉入荷花池死亡,在整个荷花池的周围,我们已经检查过来了。 没有任何一处打斗的痕迹,只有他掉入荷花池之后,所产生的救生挣扎。” “看到了吧?是他自己掉进荷花池淹死的,哪能怪上我们的爹地和妈咪呀。”时宇乐不悦的冲着老院长说道。 “当然了,这只是我们初步的调查。后续还会做进一步的调查,比如说对整个养老院的护工,监控录相。做一个全面又充分的查看。 死者的尸体我们先带回警察局,之后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也希望你们整个养老院里的人,可以积极的配合我们调查。” “嗯,你们放心吧,需要什么,我一定让他们全部都配合。”院长急切的说道。 两名警察将地上的房文冲尸体抬起来,当他们把尸体放在那个担架上的时候,盛烯宸刚好看到了,房文冲侧着的脑袋脖子。 在他耳后靠头发的地方,隐约可见一处淤青。 “等一下。”盛烯宸立刻叫住正准备离开的警察。 他疾步走过去,询问旁边那名警察:“可以给我一只干净的手套吗?” 警察犹豫了一下,可一想到他可是惩治了,何家恶霸两兄弟的人。便立刻拿了一只一次性的胶手套给他。 盛烯宸戴上之后,手将房文冲的脑袋别往另一边,仔细检查他耳后的那处淤青。 这淤青不像是磕碰出来的,他沿着房文冲的脑袋周围抚摸。在另一个位置有一处凹痕,大概与一个成人的食指大小差不多。 “你们走吧。”盛烯宸把手套脱下来,然后向警察示意。 “烯宸,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时曦悦在盛烯宸检查的时候,她自然也看到了房文冲耳后的淤青。 “没什么。”盛烯宸目前也不敢确定,与其告诉时曦悦让她担忧,还不如暂时不说。 闻言,她蹙紧了眉头,眼看着警察利用白布盖上房文冲的尸体。 在阳光的照射下,房文冲耳后的那个淤青边沿,隐约还有一点点像树枝,或者是指甲的划痕。 “对了,盛先生。”警察特意对盛烯宸说:“因老院长刚刚那些话,我希望你们可以暂时留在这里,等这件事调查清楚了之后,你们再离开清平小镇,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时宇乐大声的说:“你这是已经把我们当成犯人吧?还限制我们的自由?” “对啊,这个疯子跟我们无怨无仇,我们干嘛要去伤害他?我们第一次来到清平小镇,就被你们定为杀人犯,你们也太混蛋了吧。”时宇多也反对起来。 “多儿,不可以没有礼貌。”盛烯宸轻声的说教时宇多一句。然后又对警察说:“放心吧,即使你们不让我们留下来,我们也不打算立刻就离开了。”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还是跟房家武馆那边脱不了关系吧。 在警察以及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离开后,盛烯宸才带着妻儿,立刻去房家武馆那边。 “玲姐……”虎子从院子里奔跑进正厅,大声的嚷嚷。 此时的房玲儿还在厨房里忙碌,虽然她的厨艺并不是特别的好。她平时也难得进一次厨房,可是考虑着父亲房文中身体不好,她才向厨娘请教熬大补汤。 “玲姐他们……他们回来了。”虎子奔跑到厨房里告诉房玲儿。 “谁?”房玲儿把盘子里一些补药放进砂锅里。 “还能有谁啊,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人。” 闻言,房玲儿下意识的把手中端着的盘子放在灶台上,并对厨娘说:“这里交给你了。” “是,大小姐。” 房玲儿跟着虎子来到正厅的院子里,盛烯宸一家人早已在院子里等候。 “你们不是走了吗?为何还要回来?”房玲儿言辞显得相当的不悦。 她只想过现在这种平淡的生活,他们还不愿意收手吗?到底想要干嘛呀? “我回来拿我的医药箱。”时曦悦告诉她,继而又说:“房文冲死了,就在二十多分钟前。” “……”房玲儿听到这话心里很震惊,但脸色却一直掩饰得很好。 “你的养父房文中,原本应该使用的名字就是‘房文冲’,是他自己搞错了‘中’与‘冲’那个字。 他到底是谁,之前在山上的时候,他一直都没有回答。 我们刚刚揭开了他的‘面具’,人还没有迈出清平小镇的门槛呢,房文冲就突然死了。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时曦悦对房玲儿所说的这些话,有些克制不住内心的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