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德连续喃喃着,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老太爷。”老管家赶紧上前搀扶,并急切的将身上为老太爷随身准备的‘定心丸’拿出来喂入他的口中。“老太爷,我先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下。” 时曦悦没能得到外公的答案,她与盛烯宸一起先回去看时宇欢。 刚刚因为时儿的事情,她就把欢儿给忽略掉了。若是她能想起欢儿,欢儿肯定不会到后院做出这样的事。 时曦悦与盛烯宸一起亲手为时宇欢洗去身上的血渍,换上干净的衣服。 在把时宇欢放在床上后,她才仔细为时宇欢诊断病情。 这孩子脉象太过旺盛,连同心跳都比普通人快。不过却又有体寒之症。 他的身体里还残留着在山洞里嗅到的毒烟之毒,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毒。 她的心里太乱了,一时间实在是诊断不出,所中之毒具体是什么。 时曦悦紧闭上自己的双眼,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她颤抖着双手,将欢儿的眼皮撑开,她只看了一眼,便克制不住自己,趴在欢儿的身上歇斯底里的哭起来。 “悦悦,欢儿他是什么情况?”盛烯宸轻声的询问。“你别哭呀,这一切总会好起来的。 欢儿他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时曦悦的不回答,这让盛烯宸更加的担心。她哭得那么伤心,肯定是欢儿的情况也很严重。 “他……”时曦悦坐起身来,用手自己把脸上的泪水擦拭掉。“欢儿再醒过来的话,他的眼睛……”她抬头盯着盛烯宸说:“对……你还记得,你之前的色盲症吗?” “你的意思是说欢儿醒来后,他的眼睛也会出现色盲症的情况?他会分辨不了颜色?” “确切的说,他应该只识得红色了。他对红色敏感,所以刚才在家禽的圈中,他一直在攻击红色的物体。”她说话间,再一次把着时宇欢的脉搏。“你当初的眼睛是因为中毒,之后虽然治疗好了。可依旧分辨不了颜色! 你所中之毒要比欢儿现在轻很多,但是手法……对!手法绝对一模一样。” “你怀疑我几年前眼睛出问题,所中的毒与现在欢儿中的毒是出自同一人?”盛烯宸蹙着眉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即使不是同一个人所为,那他们之间也应该有关系。不然像这种高深的用毒之术,普通人根本就不会。” 时曦悦解释。 “那是林柏远了?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几年前他也不可能我跟你的关系。他没有必要因为你而报复我吧? 确切的说,我几年前中毒的时候,我连你都还不认识。我是中毒了之后才与你有交集的,无论是什么理由,那都不可能与林柏远扯上关系的。 用你的话来说,不是同一个人,那也是与他有关系的人。 林柏远的医术,还有用毒之术已经那么厉害了。难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用毒更厉害的人吗?” 盛烯宸一边说,一边想着猜测。 然而,此时一出,他却与时曦悦同时盯着对方。 “邪毒圣手!”夫妻二人异口同声的叫出那个名字。 “外公刚刚的话……”时曦悦下意识的从床边站起身来。 “我陪你一起去,让白杉来这里照顾欢儿。”盛烯宸紧跟着时曦悦一起去见时德。 在这个世界上了解妙手神医,恶鬼死医,以及邪毒圣手的人,怕是除了时曦悦的外公,应该不可能再有第二人了。 毕竟,恶婆婆的身边除了白杉和果果之外,便没有其他人。她们俩不可能是邪毒圣手! 至于邪毒圣手的身边有谁,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又怎么找人去了解呢。 “小姐,老太爷身体不适,他刚刚才休息。你们过一会儿再过来看他吧。”老管家在时德的卧室门口守着,执意不让他们进去。 “我有话要跟外公说,管家你让开。”时曦悦严肃的说道。“外公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他有没有休息,我自己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老管家平日里张罗着整个山庄里的大小事物,可此时此刻他却一直守在老太爷的身边,时曦悦怎么会相信外公真的休息了呢? “你让开吧。悦悦的身上还有伤,你真的忍心让她一直站在这里跟你周旋吗?”盛烯宸一直搀扶着时曦悦的身体,他冷声的说教着老管家。 “我……”老管家也心疼时曦悦,可是这是老太爷的命令呀。 “你让开。”时曦悦强行把老管家推开,紧接着将卧室门打开。 卧室里时德并没有躺在床上休息,而是独自坐在窗户前的单人沙发上,手拿着外婆任若雪生前的照片,静静的打量起来。 老管家见他们已经闯进去了,他也没有必要再阻止。 “外公……”时曦悦站在卧室里,看着外公的表情,她轻声的叫喊着他。 窗户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笼罩在迟暮老人时德的身上。他一直看着手中的照片,脸色非常的平静,慈祥的模样令人忍不住心疼。 “坐吧,你们俩身上都没有伤,别一直站着。”时德幽幽的开口。 盛烯宸扶着时曦悦,与他一起坐在对面的宽大沙发里。 “外公,你刚刚在院子里,看到欢儿的情况,你口中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时曦悦开口问道。 时德转过身来,将手中的照片放在茶几上。 “我以前见过一个女人,她的样子和刚刚的欢儿差不多。只要是家禽她都会抓起来,活生生的撕裂然后吸住着它的血。 如果把她逼急了,她无法尝到家禽的血,她就会直接攻击人,甚至不惜喝活人的血。 那不是病,而是中了毒,是盅毒。 由千脚蜈蚣,还有七花七草混合的盅毒。 中毒之人只要被千脚蜈蚣轻轻的咬上一口,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个女人是谁?外婆吗?”时曦悦盯着时德紧张的询问。 “不是,是她身边的一个忠诚的女佣。” “最后如何?她可有得到解药?她没死吧?”盛烯宸忍不住问道。 他之所以这样问,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欢儿。只要有解药欢儿就可以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