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威听宁百涛提起上官百萍,心中发虚,忍不住看向邵百强。 邵百强听而不闻,抬头看看临近中午,有些焦躁,大声喝道:“宁百涛,我是昆仑派掌门,你今天挡我去路,决意做昆仑派叛徒了?” 宁百涛说道:“当年你们联手杀死小师妹,可曾把我当成昆仑派师弟?” 邵百强点点头:“好,很好!既然你执意与我为敌,我只好请出掌门令,清理门户。” 从胸前道袍里扯出挂在脖子上黑木令牌,威严的说道: “宁百涛,认得此物么?还不跪下听罚!” 宁百涛惨然一笑,道: “二十年前,当你痛下杀手的那一刻,我就不是你师弟,也不再是昆仑弟子!今天叫你师兄,只不过客气而已。” “你辣手无情,残害同门,怎配得起昆仑派掌门五个字?” “好!既然如此,不必多说,拳下见真章!”邵百强收回令牌,准备与宁百涛干架。 他双手摆个架势,左足跨前一步,右足点起脚跟,正是“落叶掌”起手式,“秋风再起。” 两人系出同门,招式一模一样。 徐百威、丁百亘两人向庙靠近,庙里走出两人,拦住去路。 正是宁百涛的两名弟子孙山云和潘五月。 徐百威动了杀机,对丁百亘说:“三师兄,今日之事无法善了,不必客气,杀进去吧!” 丁百亘阴恻恻的道:“我明白,对付他们,我绝不会客气!” 他脸上带着伤疤,模样甚是可怖,抽出双短剑,发一声喊,挥动着刺向孙、潘。 孙山云说:“师妹,小心,是昆仑剑法。” 潘五月点点头,丝毫不惧,“识得出,我们练了十几年剑法,今日才派上用场。” 顿时“叮叮当当”之声大作,四人用的也都是昆仑派剑法、拳术。 那边传来一声巨响。 邵百强与宁百涛交上手,用内功拼了一掌。 几十年的师兄弟,于对方的拳法、掌法、内功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对方的心态,也都一览无遗。 邵百强当年失手杀死四师妹上官百萍,知道今生今世宁百涛不会原谅自己,因此一上来便用自己最拿手的“落叶九掌”。 他想短时间解决问题,但宁百涛和他一样,二十年来勤修苦练,功夫精进不少。 两人今日较量,仍然功力相当。 宁百涛内功拳法虽然比他弱一点,可要分出胜负,至少三百招以上。 两人在庙前空地上翻翻滚滚,招架腾挪,使用同样的拳路、掌法,一样的内功,不多时,过了几十招。 邵百强看准破绽,突然一招“秋风寒蝉”,右掌拍向宁柏涛左肩。 这一掌内力雄浑,如果拍中,宁百涛左肩不保,很可能被打的当场吐血,失去抵抗力。 他百忙中火速后退半步,连使太极拳中的“野马分踪”、“单鞭”、“仙鹤亮翅”,使用沾力化解邵百强的掌法,然后右足迅速上前踏入中宫,左头狠狠撞向邵百强胸口。 昆仑派“落叶掌”换成太极。 上官百萍平死后,他无时无刻想亲手杀了邵百强报仇,但知道两人功夫上的差距,邵百强悟性高,拳法掌力均在自己之上。 因此,他不得不另辟蹊径,苦练本门武功的同时,又拜师研究太极和八极,深有心得。 “落叶掌”占不到便宜,他马上换成太极,以腰为轴,以肩带手,抱元守一,见招拆招,接连化解邵百强狂风暴雨的攻击。 只要对方招式一松,他马上猛烈反击。 两人又斗了十来招,邵百强越打越心惊,“宁百涛的功夫如此厉害?” 略微疏忽,被对方一脚踢在胯上,噔噔噔,后退三步,脸上变色。 看来,不得不动用绝招了! 拳法一变,功力提到九成,每一拳、每一掌击出,声势惊人,劲风激荡,似乎带着劈山碎石的力道。 几丈外的大树枝条不停摇摆。 邵百强提升功力,宁百涛也相应加强,两人打过百招以上,都气喘吁吁,汗透重衫。 毕竟年龄已大,动作逐渐慢下来。 那边孙山云和潘五月与徐百威、丁百亘交上手。徐、丁两人武功本在两个师侄之上,但是因为受伤,功力大打折扣,所以四个人打成平手。 忽然间,邵百强跳出圈外,再次出示掌门令牌,厉声喝道: “宁百涛,掌门信物之前,见牌如见师父,还不跪下!” 宁百涛说道:“你利用令牌杀了小师妹,我再也不认这块木头,我跪师父师祖,绝不跪你!” 邵百强见宁柏涛不屈服,骂道:“你欺师灭祖,乃是本派叛徒,好,我清理门户送你见师父。” 杀心大盛。 最后警告无效,邵百强拿出法宝紫光锤,念动咒语,紫光锤在空中片刻变得犹如磨盘,转着圈打下来。 宁百涛是昆仑弟子,自然知道厉害,不敢硬扛,闪电般避开,紫光锤落空,坚硬的水泥地上,打出一个大坑。 丁百亘久战不胜,也取出摄魂钟,孙山云和潘五岳见势不妙,赶紧让开。 看到三人全部败退,徐百威哈哈大笑,“师兄出手,马到成功!” … 三人退去,雷神庙失去保护屏障,邵百强师兄弟三个昂首阔步进入庙门,徐百威叫到: “三个女妖精在哪里?我掌门师兄在此,还不出来,快快受死!” 闫坤准备拼命,被婉儿喝住:“你出去也无济于事,打不过他们,没得白白送了姓名,” 闫坤急的跺脚,“躲着也不是办法。” 婉儿说道:“来的是昆仑派掌门,别说我们三个重伤在身,即使没受伤,也不是他对手。” “宁百涛已经尽力,仍然挡不住,” “看来,我们只能出去跟他讲理,你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被一锅端,老板回来,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说完站起身,向外走去,柳青、柳红虽然害怕,也只跟在后面。 闫坤和白大眼中含泪,却无可奈何。 宁百涛和两个徒弟全被打败,婉儿便知道今日无法幸免。 老板虽然正往回赶,可惜一切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