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曼眉眼微蹙。“堂堂,你想过,你杀了孟秋之后的日子吗?” 孟言堂呆然。“没有。” 黎姿曼很严肃。“大伯母告诉你,你杀了他之后,你就是无法赎罪的罪人,你的人生背上了一条人命,你亲爷爷的命! 法律法规要管束于你,道德底线要弹压于你。 你会受到来自人伦纲纪 恩德孝礼这方面泯灭性的制裁,这会害了你整整一生,一生!” 黎姿曼好言相劝,动之以理,真心希望孩子不要再纠结以前的仇恨苦痛,放下曾经,向前看,否则一脚陷入泥潭,悔之晚矣。 孟鹤煜把她的话,尽收耳底,和黄颖说的不两差,当年黄颖也是这样,抱着他,哄着他,用Z国的孝经和道理论证事实。 他只听进去一点,久久不说话,孟言堂作为他侄子,和他一样,只听进去一点,沉默哑言。 光凭道理劝不开孟言堂,孟鹤煜太了解孟言堂了,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要不是做亲子鉴定说是叔侄,孟鹤煜都觉得,孟言堂就是他儿子!! 孟鹤煜开口。“堂堂,孟秋早晚会死,大伯带你去看他,教你杀人诛心。” “什么?”黎姿曼眉头一皱。“哥,你教孩子杀人诛心?不行,不行!” “我要杀了他。”孟言堂攥紧了手,瞪着眼睛,十分吓人。“我要杀了他的心!” 孟鹤煜冷笑一声。“真不愧是我侄子,就是厉害。” 黎姿曼拍他一下,嗔怪。“哥,你到底会不会教育孩子啊!你快别说话了。” 孟鹤煜十分自信。“我当然会教育堂堂,你看好了,我带堂堂见过孟秋之后,他肯定不想杀他了。” 黎姿曼不放心,很严厉。“不行,不许去。” “大伯母,我要去。” 孟言堂倔强极了,立马转换战队,从黎姿曼怀抱里下身,和孟鹤煜站在一块像极了父子俩。 “不行!”黎姿曼生气了。“不许去。” 孟言堂紧拉着孟鹤煜的手。“我一定要去,大伯母,我要去。” 孟鹤煜帮腔。“去,大伯带你去,咱们俩趁你大伯母睡着了,就去。” “我的天哪,哥,你要干什么啊!” 黎盈突然出现。“曼曼,妈和你说几句话,鹤煜,你抱着堂堂去吃点东西!” “好嘞。” 黎姿曼担心不已,坐在椅子上不安,黎盈淡然一笑,对孟家的啰嗦事,她有心帮黎姿曼解决。 “曼曼,你陪着鹤煜去一趟泰国。” 黎姿曼。“妈妈!不行,不能让堂堂接触到孟秋!” 黎盈。“有些事,孩子比咱们还明白,让孩子见见孟秋受了制裁的样,接触一下监狱,对他有好处。” 黎姿曼。“那孟秋就是被锁关起来了,我爸好吃好喝的给他安排着呢,一点苦头不让他吃,堂堂见他没事,肯定还会暴戾不止!” 黎盈。“曼曼,堂堂到底是孩子,孩子教育能教育的好。 你听妈妈说,韩束这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她在孟秋破产后才和他离婚又和赌场的人再婚了,就说明她对孟秋没感情,只贪钱。 孟家的产业,说不定是她帮着赌场的人骗走的。” 黎姿曼恍然大悟。“对哦,还是我妈聪明!” 黎盈笑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黎姿曼咬紧嘴里的肉。“要真是韩束骗走的钱,那她简直不配为人,我孟家的产业,一分一毫也不能给别人!” 黎盈。“这就对了,你在鹤煜身旁多提点他,去一趟泰国,问问孟秋。” 黎姿曼点点头。“好,孟秋的产业是属于堂堂的,既然如此,我就去一趟泰国。” 黎盈。“嗯,但是曼曼,你听好,你公公是个心软重视亲情的人,不管是不是韩束骗走的家产。 你都不要管,让鹤煜和孟元去处理,听见了吗?” 黎姿曼。“嗯,我知道了。” 院落里。 孟鹤煜抱着孟言堂,一脸坏笑。“小胖子长高了,大伯快抱不动你了。” 孟言堂。“大伯,你一定要教我杀人之心。” “哈哈,杀人诛心,就是精神折磨一个人,我也是和你大伯母学来的!” 孟言堂。“精神折磨?不行,没有肉体折磨人来的痛快。” “哈哈哈,你小子和我太像了,堂堂,大伯告诉你,精神折磨人比肉体折磨更厉害。 肉体折磨人,他死了,苦痛苦楚就没了。 但精神折磨人不一样,不仅可以时时刻刻折磨这个人,更可以传染,所以精神折磨比肉体折磨更可怕。” 孟言堂。“传染?” 孟鹤煜。“对,精神折磨,不止针对一个人,而是稍稍沾边的人,都可能承受到无边无际的苦痛,永不消散。” 孟言堂。“哇,听起来好解气!” 黎姿曼打岔。“哥,你别这样,不许你教堂堂这些。” 孟鹤煜无辜。“堂堂还用我教吗?他比我强多少倍呢!” “唉,堂堂,你听大伯母的话,咱们去看看孟秋,你不许害他,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