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急送进抢救室,也是无用功,他们到了要升天之际了,孟元不抱太大希望。 守在走廊时,孟秋死盯着黎姿曼怀里的孟言堂,黎姿曼早就给孩子眼睛捂上了,不让他看见怒目圆睁的孟秋。 这是爷孙俩第一次正面交锋,谁也不让谁,都想让彼此去见佛。 孟秋不承认孟言堂是他孙子,只因为特娇无身家傍身,未能及时带来钱财供他挥霍。 他还指望孟鹤田娶一位富家女,带来丰厚的嫁妆,延续他赌桌上的辉煌。 不仅如此,公司破产前,有一笔两个亿的基金下落不明,多数被孟鹤田给了孟言堂。 孟秋对这笔“翻身钱”苦找无果,把所有的怨念恨意都怪在小小孩童身上。 在孟言堂认知里,孟秋在孟鹤田死时对他和特娇下江湖勒杀令,特娇想去泰国送孟鹤田最后一程都未能如愿。 整天提心吊胆,带着他东躲西藏,躲避暗杀,有好几次,杀手拿着尖刀明晃晃站在他和特娇眼前。 给孟言堂小小心灵留下不少的心理阴影。 幸而有姥爷的大徒弟胡子大伯保护他们,娘俩才保住命。 孟家爷奶和孟秋对特娇百般侮辱,致使她不惜的自辱清白也要为孟言堂铺路谋划进孟家。 更甚至孟鹤煜帮忙合葬父母骨灰时,孟秋居然还要钱侮辱已故的父母。 让他如何不恨,孟言堂恨孟秋,恨到牙痒痒,恨到血液逆流,浑身都是抖得。 黎姿曼怀抱着他,在心里叹气。“堂堂,听大伯母的话,不要想太多了。” 孟言堂一头扎进她怀抱里,抱着她哽咽流泪,黎姿曼心疼着爱抚他脑袋,命苦的孩子。 骤然,孟秋眉头一皱,死盯着黎姿曼将近一分钟。 猛地想起他小拇指被砍,是夏津给他的警告,惩罚他不守信用,没帮夏津杀了黎姿曼。 孟秋不知道黎姿曼哪得罪了孟鹤煜的好兄弟夏津,但是杀了黎姿曼他不能做,得罪不起孟鹤煜,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再把视线落在死盯着他的孟鹤煜身上时,那股子犹如原始野兽的戾躁狂气,四面八方朝他袭来。 把他所有不该有的不安分心思,压的死死地,孟秋怕了,绝对不敢伤害黎姿曼和孟言堂。 他转身,大着步子,又要走,保镖上前拦住他。 “让开,混账。”孟秋推搡保镖,一定要走。“滚蛋,滚。” 保镖不动弹。 孟元忍不住了,快速冲到他面前,狠狠一拳头照他面门给过去,将他打倒在地。 随即,孟元抹着眼泪骂他。“你还有没有点心啊,爸妈要见佛去了,你还想出去赌,你还是不是个人。” 孟秋反驳:“你是人,你高尚,这个时候没外人,就不需要我给你做陪衬了吧。” 此话着实给孟元气够呛。 “你…好,你走,孟秋,我从今往后和你再无瓜葛,除了你死那天把你葬入陵墓。 其余的,我一概不会管,滚…” 孟秋耍无赖,趴在地上叫嚷。“你不管我不行,你答应妈了,答应给我平债养老。” 孟鹤煜不冷不淡的开口:“行,现在你就去我家,我让人“好吃好喝”伺候你…” 孟元。“你不许管,你别说话。” 孟秋看向孟鹤煜的冰冷眼神很害怕,躲闪着,不与他对视,他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子。 不敢再走,老实的站在一旁。 孟鹤煜很厌恶他,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孟言堂也一样,要不黎姿曼紧紧抱着他,孟言堂真想一拳头打死孟秋都不解恨。 “孟秋。”孟言堂哭喊。“我爸爸死的时候,说了什么,告诉我!” “滚。”孟秋没好气。“你不是我孙子,我不认。” “我也不认你是我爷爷,我问你我爸爸的遗言,遗言!” 孟言堂挥着拳头,往他身旁够,孟秋不甘示弱,伸脚,打算踹他。 孟鹤煜冷嗤。“行了,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和孩子一般计较,你说,孟鹤田死时,有没有给堂堂留下几句话,说啊!” “我哪知道啊!骨灰坛子送赌桌上去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闻言,孟家人心凉进冰窖。 黄颖不忍。“孟秋,鹤田可是你亲儿子啊,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啊!” “呵呵,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你和我哥拼了命的拦着不让孟鹤煜给我儿子捐肾,他能死这么早吗?” 黄颖怒气横生。“孟秋,你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可能让鹤煜给他捐肾,孟秋,你别想道德绑架!” 和无赖赌徒讲不通道理,没让他们占到便宜就是原主的不对,他们总能编排出一套受害的胡思乱语来。 孟秋就是那一类人,脸皮和尊严,早就在踏上赌桌的某一天,输了个干干净净。 全靠一副空囊支撑着骨头架子,勉强有个活人样。 孟言堂哭声。“我爸爸都是被你害的,孟秋,都是被你害的,我饶不了你。” 孟秋瞪着眼睛和他喊。“是孟鹤煜害的,是孟鹤煜不给你爸捐肾,他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