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自顾自的答道:“意味着我们不仅将尔等赶到这常州城,还击败了大武国。” “我大乾,势不可挡!” “或许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将大奉和大武国一起吞并。” “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陛下金口玉言,谁能杀死宇文重庆,就可以被封为公爵,世世代代享受贵族特权,还有万两黄金、万亩良田。” “问问这位元帅,他为国征战了一辈子,有没有被封为公爵啊?” “只要能杀死他,你们的地位比宇文重庆还高。” 那人的语速很快,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说出了很长的一段话。 四周的守卫顿住了,细细品味他的话。 公爵之位,放眼整个国家,也就那么两三位。 这个诱惑确实很大,足以让任何心志不坚的人疯狂。 守卫们掩饰住眼中的贪婪与垂涎,继续围拢过去。 诱惑往往伴随着极大的危险。 先不说他们能不能迈过心里的坎,对元帅出手。 宇文重庆的武力也是无可匹敌的,一人敌百,等闲之人无法靠近。 所以,守卫们顶多是在脑海里幻想一下,没有谁会傻到真的出手。 “哈哈!”宇文重庆大笑两声,“用这种低劣的方法,就想离间我大奉男儿吗?你也太看不起……”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利刃的破空声。 宇文重庆下意识的脑袋一偏,躲过了致命伤害。 一柄厚重的长刀砍在他的肩膀上,同时划破了脖子。 幸亏宇文重庆穿着从大乾士兵身上缴获来的防弹马甲,否则这一刀够他受的了。 饶是如此,两月前被姚光润啃伤的脖子,本来已经好了,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 宇文重庆回首望去,只见一名大奉守卫,正眼神阴翳的盯着自己。 这是货真价实的大奉人,是从炉石城带回来的,被提拔为亲兵。 也正因为知道那人的底细,宇文重庆才放心的让他守在自己房门口。 没想到,居然背叛了。 “呀!”那名叛徒的动作不停,翻转刀身,横扫向宇文重庆的脑袋。 宇文重庆连忙低头,锋利的长刀从他头顶掠过,斩断了几撮头发。 而在这时,手上传来了剧痛。 那名被宇文重庆提着的人,死死地咬住了他的手。 一切都是在瞬息间发生的,四周的守卫完全没能反应过来,许多人都看呆住了。 甚至有人伫立在原地,静待事情的发展,衡量自己出手的成功率。 吃疼之下,宇文重庆被激怒了,他一刀捅向锦衣卫,将其捅了个透心凉,染血的刀尖从背后冒了出来。 但那人没有死去,反而咬得更用力了。 宇文重庆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快要被咬掉了,疼痛几乎让他昏厥。 而这却并不是最主要的危机,眼前的叛徒再次发起袭击,同样砍向脑袋,直奔要害。 因为宇文重庆身穿防弹马甲,攻击其他地方是徒劳的。 只有头颅,才能打出致命伤害。 叛徒面色通红,脸上满是兴奋,仿佛看到了公爵之位在向着自己招手。 这两人倒也配合的相得益彰,让宇文重庆焦头烂额。 主要是叛徒的突然倒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宇文重庆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将手里的锦衣卫举起来,充当自己的挡箭牌。 刀身砍进肉里,带走了那锦衣卫的生命。 但那毕竟只是普通的长刀,没有唐横刀那么锋利,瞬间便被卡住。 宇文重庆趁此机会,脑袋撞向叛徒的胸膛,让他向后一个趔趄。 而后,唐横刀从锦衣卫的身体里拔出,横扫开来,切掉了叛徒的脑袋。 危机解除,这两人根本不是对手。 不过,那个锦衣卫虽然死了,但依旧紧紧的咬住宇文重庆的手。 他把唐横刀放入锦衣卫的嘴里,想要将牙齿撬开。 还没等宇文重庆得手,身后又有两把剑朝他刺了过来。 心中泛起凉意,他立即抽刀,回身横扫。 两柄剑被宇文重庆斩断,半截剑身飞了出去。 让他恼怒的是,前来刺杀的两个人并不是那几名被围住的大乾锦衣卫,依旧是城主府里的守卫。 那两人失手了,惊恐的后退。 宇文重庆简直快要被气疯了,他咆哮一声,冲上前去,将二人斩杀当场。 温热的鲜血,顺着唐横刀的刀身向下流淌。 宇文重庆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周围的守卫们,像一头发狂的雄狮。 他并不在意大乾锦衣卫的刺杀,反而是这些守卫们的背叛,让他格外心痛。 更扎心的是,在宇文重庆最危险的时刻,那群守卫只是看着,并没有上前来帮忙。 即使没有背叛,但也埋下了种子,随时有可能动手。 被那叛徒伤过后,宇文重庆手底下没有了任何可以信任的人,他觉得谁都有拿着自己脑袋去领功的想法。 一瞬间,宇文重庆的心拔凉拔凉的。自己在这常州城中,仿佛孤军奋战。 他一边警惕着周围人,一边把锦衣卫的嘴巴掰开。 手上的伤还是挺严重的,左手的虎口处被咬下了很大的一块肉,伤口深可见骨。 脖子上的伤势,也传来了阵阵刺痛感,宇文重庆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宇文重庆指着粮仓门口,咆哮道:“把那伙儿锦衣卫,给本帅全部杀死。” 但这会儿,哪里还有那四人的身影? 原来,他们刚才趁乱逃掉了。 “啊啊啊!”宇文重庆暴跳如雷。 对方仅付出了一个人的代价,就将城主府搅得天翻地覆。 宇文重庆脊背发凉,他再一次见证了女帝的计谋。 宇文重庆持刀而立,手臂上青筋暴突。 他不敢接近周围的守卫,唯恐其中有人叛变。 而那些守卫们,也是面面相觑,他们感觉自己与元帅之间产生了一层隔阂。 “所有人,原地待命!”宇文重庆落寞的走向正房,身形萧瑟。 …… 常州城的街道上,一行四人正在急速的奔跑。 他们脱下了穿着的大奉军服,露出黑衣,融入黑夜中。 “计划成功了。” “这一招攻心计,着实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