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需要有足够的热情,也需要有一定的发言权,不然我们怎么能有更好的未来?不管是当个文官,还是当个乡下小官,都要靠自己的能力和能力。” “那就好。”冯保大呼一声,如释重负。 “不过,冯公公也不能放松对陛下的警惕。”陈羡之语重心长地叮嘱,“首先,你要有足够的实力,不能让皇帝抓住你的弱点,你现在是宫中最有权势的人,最好还是少做一些违法和偷偷摸摸的事情。” “第二,与我和李太后保持联系,既要为大明效力,又要为陛下指明方向。这一点很关键,也是为了让我们以后能够过得更好。” “第三,顾玥的事情,冯公公不用担心,也不用向李太后汇报,免得陛下再受责备,到时候我来收拾他。你对我虽是实话实说,可当着皇帝的面,你也要尽力配合他。” 冯保点了点头:“明白。” “再向冯公公请教一句,陛下身边,可有东厂、锦衣卫之外的探子?” “这个……”冯保一脸警惕,“很难说,我会重点盯着他的。” “可以。我总觉得陛下可能会觉得压在他身上的那些东西很多,比如陈太后,比如李太后,比如冯公公,比如我,就像你说的,如果他不明白我们在做什么,只是为了他好,我们的一切努力都会付诸东流,虽然不会让我们功亏一篑,但也会让我们的付出大受影响。 “为什么听了你的话,我忽然觉得生活很无聊呢?” 看着冯保一脸颓废地摇了摇头,陈羡之赶紧不再多说,转而聊起了“天堂”。 冯保的府邸名称还没有想好,但却是以一座寺庙为原型建造而成。于是,两个人终于达成了共识,决定将这座道院命名为“永亭观”。 那么,这牌匾该给谁写? 可以说,冯保的身分和地位,除去当今的皇室成员外,再没有比他更高的了,自然是皇帝朱翊钧或者两宫太后给他题词最妥当。 不过,冯保对皇太后李彩凤的好感更多一些。 对此,陈羡之没有异议。 于是,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了具体的任务: 陈羡之名下的“天上人间”、“水墨居”两个朱翊钧亲自书写的牌匾; 冯保题写“欣然居”,陈妍题写冯保题写“永亭观”, 马湘兰以陈妍命名“湘兰馆”; 陈羡之邀请冯保为孟冲写“逍遥亭”,黄飞写“飞天宇”,冯保满口应允; 至于“颜卿堂”由“小妹”写,“如梦轩”由陈冰如写,卢冰写,“冰清阁”由馨儿写,“馨怡榭”由张居写, 而“甜心斋”是“水蛋”和“向甜”,“白水堂”是“陈冷天”和“杨白”的,“白水堂”是“治治”和“陈玲玲”的,还有““九曲回廊””是留给“八千”等人的,由陈羡之自己来书写。 余下的,则是留给李彩凤、朱翊钧的那两间,因为之前在乾清殿内并未提及,所以只能先放着。 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陈羡之最大的难题就是,怎么才能在入住天堂人间前,跟朱翊钧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如果是在以前,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特别是他刚刚成为朱翊钧的徒弟时,两人虽不能天天相见谈笑风生,却也没有什么防备之意。 当时的朱翊钧尚年幼。 陈羡之说的话,他都会照做,除非有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要询问,否则他不会拒绝,而是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 但如今不同了。 朱翊钧很有主意,也很有自己的主张,他渐渐认识到了自己身居高位的优越感,也开始享受这种优越感。 一个人,如果被权势蒙蔽了双眼,那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会有一定的危害。 他自己也是如此,经常会沉浸在幻境之中,浑然不觉。 最重要的是,在朱翊钧的年纪,正是最叛逆,最有个性的时候,他未必会听从任何人的劝告,也有可能被任何人劝得心烦意乱。 但如果放任不管,还存有“随他去想”的念头,对他的身心健康也不利,日积月累之下,说不定还会形成心理上的心理阴影。 这是同龄人的普遍症状。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疾病,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必然过程罢了。每个人都是这样,从一个成熟的人,到一个成熟的人,从张扬的人,到沉稳的人。 他们最难沟通,也最难交流,却不得不面对,不得不面对。 陈羡之本来要冯保去拜会朱翊钧,但是最终却要李彩凤来做这件事。果不其然,这一次,只有两人。 而比赛的场地,也从以往的东暖阁楼,换到了云台。 朱翊钧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竟然用了皇帝召见大臣的手段。陈羡之刚刚落座,他就微笑着开口:“我也是这么打算的,希望能和你私下谈谈。阁下真是高瞻远瞩,杨非当真能卜先知?” “陛下杨喜,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