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井长的腰疼加劲,要坚持不住了。 他递过二百块钱,“雅香,我们还要去其他职工家走走,这二百块钱,给你们母女二人改善一下生活!” “谢谢张井长!”崔雅香接过钱。 “不要客气,有空还会来看你们!”张副井长趁机握住崔雅香的手,顿了几下才慢慢放开。 崔雅香妩媚一笑,“欢迎领导!” 程海说: “小崔,我们走了。” 崔雅香说: “忙啥,这么打一会儿就走!” 程主席说: “井口很忙,还有很多事呢,” 崔雅香说: “你们就忙工作去吧!我还寻思留你们吃饭呢。” “雅香,以后有的是机会!” 张副井长艰难地站起来,栽栽楞楞往外走。 崔雅香说: “张井长,能行吗,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张副井长很逞能,装作若无其事,“摔一下子,没事儿!我身体很棒,抗摔!” 崔雅香把二位领导送出门,看着他们推着自行车下山了。 走了一段路,程海说: “大哥,腰咋样啊?” 张大凯说: “要不是扶着自行车,我都走不了道了。” 程海说: “我们去矿医院吧!” 于是,推着自行车,往矿医院走。 走了一会儿,张大凯抱怨,“这趟算是白来了,该说的话一句没说,都是那什么三抠给搅和的!” 程海说: “崔雅香不是说了,他也姓张,三抠可能是他外号。” “这小子长得跟小鬼似的,真缺德,一点儿教养都没有,往那儿一坐,像太平房看死尸的!”张大凯骂着。 程海说: “就是个逼混子,犯不上跟他一般见识。” 张大凯说: “我看这小子有点儿吃醋!” “这种人,不要放在心上,吃醋也白吃,埋里埋汰,谁看谁恶心,崔雅香怎么也不会看上他的!”程海说,“大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观察,崔雅香对你印象很好,你抓她的手,她也接受了,下次,你一个人来就行,要是她家没别人,你直接开门见山,直接推倒就行,她肯定乐意,一个单身女人,能不想男人么!” 张大凯说: “老八,这女的真不错,在煤城是最美的女人了,就是年龄稍微大点儿!谢富这死鬼有艳福。” 程海排行老八,有人也叫他程老八。 程海笑道: “她年龄也不大,三十多岁,正是好时候。不是还有个小的么。现在的女人,都认钱,有钱就行。她们就娘俩儿,以后你住在她们家,两个还都不是你的!” 张大凯有些忧心忡忡,“我担心罗序和谢金玲搞在一起,坏了我的好事!” “崔雅香不是说了,她不会找个农村人做女婿!”程海笑道,“只要你把当妈的整明白了,姑娘还不得听妈的!万一罗序搞小动作,你就把他开除了,打发他回老家!” …… 彭成贵早上起来,轻手轻脚点着炉子。 然后,他灌一茶壶水放在炉子上,烧开了好灌暖壶。 他是农民,什么活都会干。 他不能在这里吃闲饭,以后要给罗序做口饭,下班后,罗序能吃一口现成的。 水还没烧开,就听到有人敲门,他赶紧到窗前去看。 可是,他们睡觉时,炉子已经没多少煤了,屋里温度降下来,窗玻璃结满了冰花,已经看不到外面。 可听到外面的人喊崔雅香,他就放下心来。 这时,有人敲窗户,“罗哥,开门!” 他听出是谢金玲,就去把门打开。 谢金玲闪身进屋,回手把门关上,“哑叔,起这么早。” “我啥也不干,醒得早,醒得也早。” “罗哥呢?” “还在睡觉。你要有事我就叫醒他。” “不用。”谢金玲说,“井口来我家慰问,我在这儿呆一会儿就行。” 彭成贵说: “慰问是好事啊,你怎么不在家等着。” 谢金玲说: “我讨厌他们!” “里屋暖和,到里屋坐吧!”彭成贵也不多问,打开里屋门。 谢金玲进了里屋,看到罗序已经起来,穿好衣服了。 “罗哥,怎么醒了。” “我听到程主席说话了!是不是张副井长他们慰问来了?” 罗序训练有素,虽然复员了,但依然保持军人素质,警觉性很高。 其实,彭成贵起来时,罗序就知道,谢金玲敲窗户,他也知道,但他很疲劳,躺着没动。 直到谢金玲进门,他才起来了。 谢金玲说: “我不想看到他们,到你家呆一会儿。” 罗序说: “那就你妈一个人在家了。” 谢金玲说: “我说让她把慰问品扔出去,她不听,叫她一个人应付去吧!” 罗序请金玲坐了,拿出花生瓜子,“吃吧!” 谢金玲嗑了一会儿瓜子,崔雅香来了。 “这死丫崽子,跑这儿来了!”崔雅香进屋就骂,“领导还特意问你,想见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