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拉倒吧，要买了电视，家里能清净才是怪事，你晚上去那几家有电视的人家看看，一到晚上屋里全是人，想睡觉都不好意思赶人。”母亲道。 “我说这电视你可别买，你和你妹都不在家，我们下地去干活，说不定这电视又会招来小偷惦记。”父亲道。 做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徐军觉得买电视这事儿，还是再等半年，等村里人习惯了电视，或是大多数人家都有电视再买也不迟。 现在都95年了，其实电视在城市已经非常普及了，哪怕是隔壁村在89年的时候也有人家买过黑白电视。不过小王庄是真的穷，大多都是靠近黄河故道的滩涂地，庄稼收成不好，一直穷的厉害。 以前也有人和父亲一样在河道边上开荒，可是三年有两年是要被淹的，而且种出来的东西也卖不了什么价格，别看父亲去年挣钱了，可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亏损的，而且也挣不了这么多。 村里人又不像靠近县城的几个村子的人，有祖传的手艺。条件稍好一些也是这两年开始的，自从村里人外出打工的人多了，大家的条件才好上了一些。 当天晚上徐军依旧是睡牛棚，自从妹妹长大了，家里还真没有多余的房间让徐军住。这几天一直下雪，牛都没有外出放风，虽然也及时清理了牛粪，但味道还是很酸爽的。 电视可以不买，但家里的房子肯定要重新盖了，一个非常强大的理由徐军都想好了，要是相亲或是自己带女朋友回来，这住宿条件不行啊。 果然在吃晚饭的时候，说到这个事情，父母直接就同意了。当然也说到了京北两套房子的事情。 “军子，你这借的钱也太多了，什么时候能还上？两套房子得有好几万吧。等你妹的户口没有问题后，把房子先卖一套，把债还上。”母亲道。 “买房一共从公司借10万，从银行贷款12万。这个不急，我现在在华新书店上班，和战友还在外面开了一个公司，一年也能挣不少钱的。我一年还上一些就行了，不需要马上全部还上。“徐军撒谎道。 “你这拿着公家的工资，还去干私人的事，能行吗？“父亲担心的道。 “只是合伙，我只是出主意的，具体的活儿我不做，我主要还是在上班。“徐军实在怕父母担心。 “你今年挣了多少钱？“母亲问。 “今年在华新书店工资加奖金存了一万五千元，和战友一起合作应该分两万，一万用来还从公司借的买房钱了。今年能拿回家的一共有两万五千元吧“。徐军谎话张嘴就来。说着递给母亲一个存折。 “这存折你自己拿着，家里还有两万，过了年你也拿走，能还多少就先还上多少，这么多钱，够你还上20年的了，家里的房子还是先不盖了。“母亲担心的道。 “娘，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三五年就能还清，过了年我和战友的生意会更好。我们算过了，要是能做好，干到年底一个人能分差不多十来万呢。家里房子还是要盖的，要不然我带女朋友回来没地住。“ 无论徐军怎么解释，最终父母也没要徐军的存折，徐军本不想让父母担心，可是没有办法，实在找不到更适合的理由了，但又不想错过京北户口的这波红利。要是不给妹妹办好，真等她大学毕业，想拿到京北或是沪上户口那就是相当困难的事了。 第二天天还不亮，徐军就以还车为借口，开车去了归德府，快到310国道的时候，徐军就把车停在路边，确认无人的情况下，把车收进了空间。徒步走到国道边上，随手招停了一辆去中心汽车站的大巴。 这次没有进行大采购，春节期间的物价可是不便宜，徐军重点逛了市里的华新书店，大学附近的书店，和重要街道的音响店。 除了华新书店，大多书店和音响店的磁带，只看价格就知道不是正版的。十元三盘的磁带你能是正版才是见鬼了，歌曲MV碟片的价格也是同样的。 这么说吧，那时候专辑销量5万是白金销量，10万是双白金销量，双白金销量在整个乐坛是非常少见的。 后来刀郎横空出世，正版专辑达到270万张，据不完全统计，盗版销量高达2000多万张，这个惊人的数据在当时是世界罕见的。那时火的不行的周某才八万多销量。 划重点是盗版销量差不多是正版的十倍还多，可见歌手能从发行磁带中挣到大钱是有多难，据说很火的齐勤也只能从每张正版的磁带或专辑里，分到几分或是几毛钱。 这个年代广告代言也有，但是不多，歌手最挣钱的当然要数开演唱会，门票分成可以说是他们收入的大头。这个不像后世企鹅为了拿下周天王三年的音乐独家使用权，就付出了5.9亿的代价。 这让徐军看到了一个机会，那就是把正版做成盗版的价格，让盗版无处可走。要是以后自己的公司发行大量的单曲或是专辑，也是被盗版的命运。 与其这个钱被盗版商人挣走，还不如便宜自己，操作手法很简单，价格双轨制，制作精美包装的走现有正规发行渠道。 另外建一个渠道，包装不那么精美的专走低价路线，想想看，文化部门来查抄的时候，发现我了个去，这个被举报的店全是正版的，那个场面应该很有意思。 每个城市每个主要街道的主要位置都有自己的书店和音响店，不说靠图书挣钱，光是商铺的升值就可以大捞一笔。 如果将来布局便利店或是餐饮，那全是自家的店铺，仅是房租这一块省下来的钱，就可以碾压任何竞争对手。 最最重要的，在数字音乐还没有火起来的时候，有这么多店面，自己想让哪个歌星火起来，也相当容易，想想华夏所有城市，同一时期都在用音响推送同一首歌，想不火都难。 “这个同志，你不要发呆，这盒磁带你买不买？“售货员粗暴的打断了徐军的意淫。 “买，买，这几盒也要，还有这几张碟片。“徐军打算回去体验一下盗版的质量。 徐军付完款还没有走出门，就听到两个女售货员的对话：“刚才那个男的，对着磁带上女明星的照片，流口水，你说恶心不恶心。“ 听得徐军那是一个趔趄，差点一脚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