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省内抱团的想象特别严重。据说,当年忽必烈为了能睡好,就想啊想的,忽然想了一个办法,比如江浙他弄进去一个温带,肃省他弄进去个庆祝。
这到了现代,省份之内互黑的情况就很明显。华国发展最均衡的省份,河苏,人称大散装。向阳说荆楚文化你省会城市代表不了。还有北方什么庄,自家的人一开口要不想着进首都,要不想着进津河,就不想留在大庄户的名下。
当然了,这都是发达省份才能弄的,因为大家都富裕,老大老二老三的相互差距不厉害,一个不服气一个。
而到了西北就不一样了。
西北本来就不富裕,所以谈不上什么黑不黑的。省内相对来说比较抱团。当鸟市领导听说自己地区的医院器械仪器被截胡了。不管是对付不对付的同志,这个时候全都同仇敌忾。
而且,闹一闹也好,说不定闹一闹,让上级也明白,边疆医疗太差了,这次的事故就是因为医疗太差的缘故。毕竟会哭的孩子才能吃饱不是。而且省份与部里的关系,有时候是团结的,可有时候也是顶牛的。
比如煤城的石油化工,原本省立想着搬迁去茶素,毕竟茶素实在太落后了,连个大一点的企业都没有,更不能说工业了。就连茶素市医院的收入都能当老大,也是没谁了。
结果,省立想的很好,到了部里,对不起,想搬迁可以,我们不出钱,你们自己出钱,鸟市哪有这钱啊,弄不好就得几百亿上千亿的,当了裤子也未必够啊。
然后两个单位开始扯皮,一会在当地报纸上说啊你们污染了我们的天空,你必须搬,不搬都不行。部里的也不怕,就在自己的报纸上说这边的设备老化了,我们要撤出边疆。反正屁股在哪,脑袋就在哪。
三千多医护人员,就在边疆冬天的时候驻扎在了煤城。老天有时候是公平的。比如给了煤城石油和天然气煤矿,可给煤城没一个好天气。
茶素的冬天,不是干冷。印度洋飘过来的暖湿气流混合这天山的冷气,在这里汇聚,三天两头的下雪。大雪下,夹着这原始森林中吹出来的空气,让人的鼻腔都是一种享受,松木的气息带着被大雪进化的空气,特别的舒服。
可到了煤城就不一样了,虽然隔着一个天山,可气候就直接是一个天山一个地下。
大冬天,隔壁的狂风吹起来,干冷干冷的空气中还夹着尘土,吸一口就感觉能让人闭气,而且狂风吹在人的脸上,就如同扇耳光一样,还是连续的。
欧阳是第一指挥,各大医院的院长们不分先后的成为了第二指挥。别想着偷懒。欧阳参与过多少次这种抢险救灾,统筹规划绝对是她的强项。今天你值班,明天他值班。
领导们晚上都带着人在巡逻。当医护人员和武警同志们把隔离区建立后,现在怕的不是甲肝,现在怕的是有人逃跑。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跑出来。”巡逻的武警抓住了一个病号,人家是患者,武警还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我要回家,我就来这边谈个生意,来的时候都好好的,结果回不去了!我家里人还以为我玩小姐被抓了。老婆都要闹着离婚了。”
一个看起来有点资产的男人,鼻涕眼泪的诉苦。
病情慢慢得到控制,但还是要隔离,必须观察六周左右。
“你也没擦点油什么的,你看你,脸都快开口子了,手没事,别把手冻了。”
欧阳到张凡的小帐篷里来了。
这几天欧阳可风光了,她可以说是这个城市暂时的最高领导。老太太就喜欢这种前呼后拥,法随言出的感觉。
“没事,手没事,只要出门我就天天带着手套。”张凡笑了笑,看着老太太的精气神,他都佩服了,其他人这几天睡不好吃不好,都萎靡了,就如同欧阳办公室里的仙人球一样,刺都掉没了。
可欧阳虽然看着略微有点疲惫,可眼睛是发光的。
“把任丽和老居他们叫过来,我们开个小会!”
没多久,任丽和老居他们来了。
“上级下决心要改制煤城的医院了。以前的时候还在犹豫,这次是铁了心了,就算他们再抵触,也当不住了。这是好消息,可坏消息是省会的几家医院都对这个煤城医院有想法,我们得先下手。”
欧阳这几天给大领导经常汇报,所以知道的消息也多一点。
“我们不是已经开始谈判了吗?”张凡纳闷的问道。
“人家看我们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有从国外来的。有点羡慕了,所以为了能追上我们,他们也开始插足了。太不讲武德了,见不的别人端大碗。”
任丽,张凡,老居还有欧阳,坐在小帐篷里面想办法。煤城医院的领导这一次想都不用想,提前退休的退休,罢免的罢免,绝对不会手软的。也就是这次各地医院支援的快,没死人,要真死了人,就不是这种说法了。
没看鸟市主管卫生的领导脸色都是白的吗,估计他也危险了。华国的这个条例很严格,别看当时好像没说啥,等事情结束,就偷摸的被免职了。不操心的人都不知道。
“想兼并,现在只能影响鸟市领导。”张凡想了想说道。
这话说完,大家看向了欧阳和张凡。
目前也就这两个人能影响到领导。
“难啊!领导可以给你点好处,毕竟咱有功劳的,但也不会全力让你一家医院做大!”
欧阳看的透彻。
就在几个人胡子都快拔完的时候,丸子国的谈判队伍来到了煤城,他们申请进入疫区,而且说法也很好,我们是茶素医院的合作伙伴,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帮助我们的伙伴。
其实,他们就想看看,茶素医院在处理这种事情的底蕴。毕竟钱不是大风吹来的。
鸟市的领导很纠结,深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让这帮小丸子给看去了,可不让他们进,又好像显的自己做贼心虚。
欧阳得到这个消息后,拍着大腿的笑,“老天都在帮我们茶素医院啊,哈哈,老天都在帮忙啊。想从我嘴里抢肉,没门。”
津河,路丙男这几天都神叨了。“我为什么要去茶素医院,我为什么又来津河。天啊!这到底是是为了什么。”
老陈带着人,现在都不听他的了。他天天守在仓库里,就怕被人把器械仪器给搬走了。
因为上级单位说的也好听,茶素的合作没有我们的同意是不行的。金毛国的人差点被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