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老到底是老江湖,他从现场的痕迹,就看出来了不对劲。 不过,对于那些帮众的离奇不见,他也有一丝疑惑在心头。 此刻,他眼见刀疤脸这家伙的丑态,心里多了些厌恶,少了份可怜。 “任三,你这是咋了?人呢?如实说!” 他的话一向冷酷而威严,听在任三的耳朵里,这家伙顿时打起了精神,站了起来。 赶忙老老实实地回起了话。 而且,他对谢长老可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因为他是一个帮中老人,熟知老谢同志的行事风格。 一是一,二是二。 别说有意隐瞒了,就是让他查出来,你无意之间隐瞒了啥事,那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该说的,不该说的,任三这家伙只好如实都说了。 他的一番倾诉,虽然带着一点感情色彩,有些偏向自身,找理由和借口。 但总算是,说得都是基本事实。 等他说完,不仅仅是新来的铁子帮众人,就连老舅这一方,也才算是第一次闹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找到了这些人前来挑事的原因所在。 好吧! 竟然这么的简单! 就在王飞虎,对站前帮那群小子说的一番话上。 在场的众人,大致都听明白了,谢长老和少帮主,自然听得更加明白。 虽然,任三爷口口声声说,那小子(王飞虎)冒充咱帮主的同门,招摇撞骗。 可见惯了他行事的两个人,自然知道,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没准,这家伙还是有所图。 强行污蔑他人。 要是对方不过是一个平头老百姓。 泥腿子一个。 那欺负了就欺负了! 谢长老和少帮主也懒得管他这糟心事儿。 可现在的局面是,人家明显也是有底蕴和背景的,且不论财力和势力,就这一手能瞬间瓦解敌方团队的本事,就不容他们小觑。 于是,两人相视一碰眼神,少帮主点了点头。 谢长老才开口说。 “这位李老弟,这位王小哥,事情的起因,我也大概闹清楚了,既然任三这家伙说,王小哥对外人声称是我们铁帮主的同门,不知道有何凭证,要是这空口无凭,我们铁子帮的名头,可不能让人说借就借啊........” “切!谁乐意接你们铁子帮的名头?要我说,我们中华佛汉拳........” 老舅一听,他自己的徒弟,在外面遇到事的时候,卖的是自家媳妇那个门派的名头,当时就想急了。 此时,听谢长老这么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他更是生气。 所以,眼看着就要发作了! 虎子赶紧上前拦住自己的师父。 好家伙! 要是任他再说下去,还跟在家跟师娘争论的那样,把梅花拳贬上一通,今儿这事就闹大了。 再怎么说,人家梅花拳的传人,在绿城这里也是人多势众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 话再说过来,当时,主动提出来跟梅花拳那种同门的关系,这事儿,确实是虎子干的! 怨不得别人! 可当时的情形,他不是担心易南平二哥吗? 要知道,当时如果一个不小心,打将起来,自己受点伤倒是无所谓,反正是粗人一个。 可要是易二哥这个文曲星受了伤,再出点啥事的话,自己有几个头,也不够开阳的众人收拾啊! 所以,当时算得上是不得已而为之....... 既然如此,那就把事说清楚吧。 “谢长老,还有这位少帮主,我承认,那一天是跟几个车站的小扒手对上了,当他面问我来历的时候,我也没有隐瞒,直接说了自己是梅花拳的门下,可这是事实啊!说实话,那时候我可真的不知道,自己讲一下师承,还能引来这么一次祸事呢,要知道的话........” “什么?你是真的梅花拳门下?你是哪支子?师父是谁........” 一听虎子的话,谢长老还没有顾得上回复,那位少帮主明显就惊讶极了,他急匆匆地问道,好像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这又不是假的,虎子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就把师娘的传承说了出来。 天下梅花,自是一家! 只不过简单的几个来往,一下子就说明白了。 少帮主明显很激动,他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谢长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只有那个孤零零的任三爷,现在心里一片哇凉。 哎呀呀,他自己干的这叫啥事啊! 这次乱子闹大了。 人家这个小哥,真的是梅花拳的门下! 这这这,该如何向帮主他老人家交代啊! 不行不行,还得想个办法,把这事儿给遮盖过去,否则的话,一旦帮主盛怒起来,那自己的罪名....... “少帮主,他虽然说自己是梅花拳门下,也说了来自于开阳,可我们怎么印证呢?难不成,他说是就是啊,万一要是冒充的话,那乐子可就........” 任三爷眼望少帮主,话却是冲着小虎子,挑拨起来。 在他眼里,虎子毕竟是个小孩子,一挑之下,必然动怒,到时候,忍不住出手比试比试! 万一失手的话,机会就来了! 可虎子是谁啊? 上辈子,称霸开阳二十年的虎老大,那智商,那情商! 无不是杠杠的! 岂能上了他的这个小当。 于是,虎子脑子稍稍一转念,就想到了自己拜师仪式上的那个流程。 演武! 就是自己耍一套,让你们见识见识。 你们帮主是梅花拳得铁老大,少帮主自然也是梅花拳的习练者,这点眼界应该是有的。 所以,他二话不说,长袖子一捋,直接冲少帮主和谢堂主等人一抱拳,伸手就来了几个动作。 由于习练了几个月,此时再打出来的拳法,自是比当初更加精炼。 一套拳法打下来,行云流水间,风生水起,美不胜收! 可等他刚刚打完,没有等来意想中的喝彩和称赞,反而是一阵冷场。 尤其是那位刚才还眉开眼笑的少帮主,此时脸色严峻,好似阴雨来袭。 “王小哥,你这拳法,看似是我梅花一脉,可很多变化,都与我们习练的日常套路各自不同,这倒是咋回事啊?” “你,或者你的师父,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