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慕辰幻音阁一掷千金,赢下花魁之事传遍了帝都。 达官贵人听闻此事,无语地摇摇头,纷纷替慕老将军感到可悲,居然养出这么一个倒反天罡的孙子。 至于普通平民则是暗感咂舌。 不愧是世家子弟,花钱如流水。 那可是五百万两啊! 只为一夜春宵。 这也未免过于奢侈了吧? “哼!登徒浪子。” 苏婉汐乔装打扮后,便打听到慕辰的行踪,一路寻至幻音阁。 只可惜人没找到,反而途中听闻慕辰争夺花魁之事,忍不住脱口而骂。 这人太可恶了。 今天陛下才赐婚,晚上便敢逛窑子,这简直不将苏家放在眼里。 慕辰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想不到当真如此不堪。 这个婚她一定要退。 就凭慕辰今晚闹出的绯闻,便足够苏家借题发挥悔婚了。 苏婉汐抬眸看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幻音阁,心中已然做出决定。 若是爷爷不同意退婚,她便亲手杀了慕辰…… —— 当福伯得到消息,三名瑶光境中期的铁卫被神秘人一招打晕,大惊失色地朝老爷书房掠去。 敢对慕府暗卫出手,意欲何为? 可为什么只是打晕,却没伤人? 而且世子也没受到伤害,还安然无恙地回到府上,这事令他十分费解。 “福伯,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急躁,还需多多修心养性才行。” 还没等福伯靠近书房,慕啸天略显威严的话气便传至他的耳中。 福伯闻言一怔,知道自己鲁莽了,赶忙调整自己的步伐,缓缓推开书房的门。 走进书房,看见老爷正握着根毛笔站在书桌前挥斥方遵。 福伯知道老爷的习惯,在练字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故此不再出声,安静待在一旁。 “呼!” 待慕啸天在纸张上写完一个大字后,轻呼口气,笔尖沾了沾墨,准备继续写的时候开口询问道:“何事?” “事关世子……”福伯整理了思绪,汇报今晚上发生的一切。 待听闻慕辰花了五百万两竞拍花魁,慕啸天的老脸变得怪异,握笔的手也略微抖动着,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福伯能感觉到老爷的不对劲,咽了咽口水。 估计老爷是在暴怒的边缘。 然而,预估的事情并未发生。 只见慕啸天沉凝片刻后,神情恢复正常,沾了点墨,握笔继续写字。 正当福伯一头疑惑之时,慕啸天边写边开口询问。 “那孽障回来了吗?” 好吧! 担心多余了。 老爷确实是生气了。 今日好像是喊混账来的。 如今改喊孽障了…… “世子回来了,是否唤他前来……”福伯试探性的问一声。 “罢了,我怕一会忍不住揍死他,本来身子羸弱,若再打废慕家可就绝后了。” 慕啸天说完,将毛笔放下,眼眸盯着纸张上面刚写完的字。 福伯见状也好奇,稍微仰头往桌面上?了一眼。 一个大大的“忍”字。 福伯:“……” “咦!他的钱哪来的,我记得府上并没那么多钱吧?” 慕啸天终于注意到其中一个细节,抬眸诧异地看着福伯。 对于慕辰留恋烟花柳巷之事,他每次都是怒气冲冲,倒是忽略一个重要问题。 他哪来的钱? 特别是幻音阁,他也是略有耳闻。 朝中不少大臣去过,都称那为消金窟。 将军府虽有些家底,但也禁不住慕辰这五年如一日,天天逛窑子啊! 更别说今晚他随随便便拿出五百万两来竞争花魁。 即使是他十年的俸禄,都未必有这个数。 “呃……这个………” 福伯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起。 “有话直说!” 慕啸天突然觉得自己对孙子的知之甚少,恐怕还没福伯了解得多。 “老爷,其实从五年前开始,世子就没花过府中的一分钱了,那钱都是他自己挣的。” “他自己挣的?” 慕啸天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自己那不成气候的孙子,居然还学会挣钱了? “老爷,老奴也是无意中得知,可每次见你因世子逛窑子而暴怒,故忍住没敢告诉你。” “说!” 随着慕啸天话音一落,福伯便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气息,罩着整个房间。 “其实闻名天下的天香楼东家便是世子。” “什么?” 慕啸天露出惊诧的表情,良久才反应过来,心底倍受震撼。 天香楼是近几年才崛起来的产业,其店铺在极短时间铺展整个大衡,妥妥一个吸金兽。 产业涉及到香料、香水、口红等一系列女性用品。 其最主要消费群体,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内倦和富商们的大奶二奶三奶四奶五奶……n奶。 为了能永驻美颜,吸引男人,那钱花可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可别小瞧这帮女人,其影响力却极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