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长脑子了?怕牵连到朱雅琴了?” 此刻,墨白的语气中满是愤怒与失望,那神情仿佛对宋惊鸿的行为失望至极。 紧接着,她又转头看向崔钰,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决然,极为郑重地提议道: “这样吧,崔判官,这小子身死可以,形神俱灭就免了吧。”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坚定有力,透露出一种毋庸置疑的强大气势。 这一对还是她牵桥搭线的,说什么也要保一下。 听到墨白的提议,崔钰的神色变得有些迟疑起来,他紧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可是,万一西方鬼帝陛下问起来……” 显然,对于这个决定,他心有顾虑。 闻言,墨白立刻就明白了崔钰的担忧所在,她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到时候你就说我以神位压迫你,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 而崔钰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墨白的提议。 随后,墨白继续提出要求:“再把朱雅琴叫过来,让他们两个投个鸳鸯胎,出生就是青梅竹马。” 说着,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和深深的祝福。 崔钰立刻按照墨白的要求,对着身旁的小鬼吩咐了一声。 小鬼接到命令后,匆忙转身离去,前去寻找朱雅琴。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宋惊鸿却突然露出不情愿的神情,嘟囔着说道: “仙子,惊鸿只求今生,我不想投胎啊!” 听到这句话,墨白当场就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没好气地骂道: “你这小子,居然还敢挑三拣四起来了!” “怎么,难道你还想形神俱灭不成?” 墨白瞪了宋惊鸿一眼,充满威胁地问道。 宋惊鸿连忙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畏惧之色,但还是坚持地说道: “可是……仙子,惊鸿真的不想投胎,我不想忘记雅琴。” 看到宋惊鸿如此坚决的态度,墨白不禁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时,一旁的谢必安忽然开口说道:“仙子,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办法。” 墨白转头望向谢必安,好奇地问道:“哦?说来听听。” 谢必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我和老范手底下还有几个勾魂使的名额,如果让他们夫妻俩成为勾魂使者,那么他们就无需承受轮回之苦,也不必忘记彼此。” 勾魂使吗? 墨白暗自琢磨着这个提议。 这多少也算个编制,当然,肯定跟宋惊鸿以前的皇帝生活比不了。 而且由她担保,想来鬼帝应该不会太过深究,这么说还真是个好去处。 毕竟鬼帝这种级别的神仙,要找也是找她,还犯不上用什么下作的手段。 想到这里,墨白觉得这个主意似乎不错。于是,她低下头,看着脚边的宋惊鸿,询问道: “怎么样,你愿意接受这个安排吗?” 听到不用入轮回,就可以同朱雅琴生生世世相伴,宋惊鸿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点头: “愿意,惊鸿愿意,多谢墨白仙子,多谢三位上神。” 听到这话,崔钰微微摆手,浅笑着说道: “唉,你可不用谢我,你接下来该去死了,自己来还是我来?” “我自己来吧!” 宋惊鸿深深地看了一眼崔钰和墨白,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随后,他的身躯开始放出点点荧光,那光芒逐渐消散,最终只剩下一道略显虚幻的灵魂。 显然,这是他自己兵解了。 此刻,崔钰看着宋惊鸿的灵魂,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对墨白说: “上神,如此可算满意了吧。” 对此,墨白微微颔首。 趁着等待朱雅琴的这份闲暇时刻,她却突然看到了桌案上的生死簿,心中不由得一紧。 她瞬间就想起了下落不明的苏雨琪,不知道师姐是否还活着。 她也是真的怕在生死簿上见到苏雨琪被划去的名字,但神色几番挣扎,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崔判官,可以帮我查个人吗?” “上神,可以是可以,但修士之间打架动格魂飞魄散,只有一点灵光的生死簿可查不到。” 崔钰看着眼前的龙女,语气平静地说道。 他一眼便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于是提前将情况说明,以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他轻轻挥动手臂,生死簿立刻自动飞起,书页开始快速翻动。 “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一方世界?修为几何?”崔钰继续问道。 “苏雨琪,苍冥世界人,大乘修为,不,渡劫,两者都有可能吧!”墨白皱着眉头回答道。 至于仙人,她并没有提及,因为一旦成仙,生死簿上便不再有其名字。 按照这些信息,崔钰瞬间在苍冥世界检索出了上千个同名的人。 但从修为来说,少有踏上修炼的,至于上三境的,始终只有一个。 “尚在人世!” 听到崔钰的话,墨白心中明显松了一口气,知道师姐还活着,她也就放心了。 但既然尚未成仙,那么她究竟身在何处呢?难道是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等回到仙界后,她决定去找父亲询问一下。 毕竟作为天之四灵之一的伏羲,只需一念之间便能探查诸天万界。 而此刻,朱雅琴也被带了过来,墨白也用大司命仙籍在案簿上落了印,代表是她所为,撇清崔判官的关系。 毕竟崔判官怎么说也是在帮她,她自然不能让对方承受风险。 这时候黑白无常也当着墨白的面,将朱雅琴和宋惊鸿收为了勾魂使,此刻正笑着走了过来。 “上神。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啊?” 对此,墨白毫无意外,毕竟无事献殷勤,定有所求。 “说吧,什么事?” 她得先听听是什么事,要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可不管。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要上神您也给我们哥俩盖一个章。” 看着身前的龙女,黑白无常谄媚地笑着,递过去了一纸文书。 墨白接过去一看,当即一愣,请假条? 她又不是地府的,盖这个有用吗? 不过她倒也没多想,反正也就是顺手的事,当即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