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声嘤咛响起,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清醒过来的墨白在贝壳床上舒展了一下娇躯,仙裙下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那一头白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香肩两侧的秀发,轻轻拂过粉嫩的脸颊,痒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笑出声。 最后,墨白睁开了那双潜藏着满天星河的美眸,顾盼生辉间,仿佛将整个世界都纳入了其中。 从梦中清醒,墨白却没有一丝遗憾,因为她知道,父母入梦来帮她却了遗憾,她也该放下了,不是吗? 正当墨白神清气爽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 嘎吱~ 紧接着,一位身姿曼妙的蚌女推开殿门走了进来。 “公主,您醒了!” 蚌女惊喜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欢喜和激动。 “公主?我吗?” 墨白有些疑惑,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被称为公主。 她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敖月,于是指着自己对蚌女问道:“我是公主?” “对啊,您是大公主殿下的妹妹,自然也是我们的公主了。” 那蚌女看着眼前茫然的龙女,笑着解释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公主如今您醒了,那就请随我去大殿一趟,龙王陛下要见你。” 蚌女小心翼翼地看着墨白,眼里充满了忐忑不安,生怕墨白是个不好相处的主。 “哦,那我现在就去。” 墨白语气平淡地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之色。 敖月的父亲要见她,墨白心里不禁好奇起来,他找自己究竟有何事呢? “不急,公主殿下,请先容我等为你梳洗一番!” 那蚌女似乎看出了墨白心中所想,但却并不着急,她轻轻拍了拍手,随着清脆的掌声响起,一群蚌女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些蚌女们手中捧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有华丽的服饰、精致的发饰以及其他一些配饰等等,整齐地站成一排。 墨白心想,既然已经来到了别人的地盘,那么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礼节问题。 于是,她没有拒绝这些蚌女们的好意,只是开口说道。 “衣裙就不用换了。” “是!”众蚌女一同柔声回道,接着她们便依次走上前来,指间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一样。 看着一众蚌女在为自己精心梳洗打扮着,墨白突然开口问道:“我这一觉,睡了多久啊?” 其中一名蚌女恭敬地回答道:“回公主的话,快三日了。” 三日?墨白感知了一下体内的青龙元神,已经恢复甚至的更胜之前,显得无比凝练。 若是再次施展那元婴秘法,想来也会轻松许多。 难道耗光了心神之力,还有如此好处不成? 墨白如此想着,却是不愿再去尝试,那种无力之感,她并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很快,打扮完毕,领头那个蚌女有些不舍的放下了墨白那柔顺的白发,赞叹道。 “公主您真的是天生丽质啊!” 在颇为不习惯的接受了一众蚌女的服务之后,墨白只是微微一笑,对于蚌女们的赞美并不在意,她现在只想看看自己的样子。 敖月的梳妆台旁摆放着一面水镜,镜子足有一人之高,光亮透明,仿佛能穿透人心。 墨白站起身来,脚步轻盈地走到水镜前。 镜中立刻映出一个身穿白色衣裙、满头白发的绝美龙女,身上点缀着许多华贵的饰品,却并不突兀,更显一种尊贵的气质。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宛如玉琢冰雕;手指纤细柔软,如同春葱般娇嫩;脖颈修长优美,好似蝤蛴;牙齿洁白整齐,恰似瓠犀;额头宽阔光滑,眉毛似柳叶般细长。 三千银丝如瀑布般垂落至腰间,轻轻拂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墨白微微一笑,镜中的人儿也随之展露出令人为之倾倒的笑容。 那笑容犹如春花绽放,令人陶醉其中,她的眼眸明亮动人,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和灵动。 如果不是知道这就是自己,墨白恐怕也要被镜中的美丽所吸引,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然而,她心中仍然存在一些疑惑,刚才自己真的这么笑了吗? 或许只是因为心情愉悦而不自觉地流露出微笑吧,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让墨白感到有些困惑。 她默默地将这个无解的疑问藏入心底,同时莫名地产生一种警觉感。 虽然现在一切看似正常,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墨白没有再多想,她对着众蚌女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她们的服务非常满意。 随后,她跟随领头的蚌女一同离开寝宫,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 “父王,你是不知道大姐有多过分!她竟然私自给我定了一门亲事,还是那个讨厌的敖琳,更过分的是她竟然把我扔在了灵江!” 一身红衣的敖楚抱住了东元龙王的右手,像个小孩子一般,满脸委屈的摇啊摇。 听闻此言,下方首位坐着的敖月翻了个白眼,端起身前桌上的琼浆玉露浅浅抿了一口。 心中暗自腹诽,不知好歹! 多少龙族之人都惦记着敖琳呢,要不是她中意你,能轮得到你? 这么个大美人要嫁给你,你还不乐意了? “你姐去提亲这事是我首肯的,那敖琳母后见过,也不差,至于感情,你们可以慢慢培养嘛!”龙母将敖楚拽了过去,仔细的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说道。 龙母的一锤定音,让敖楚愣住了。 在龙宫之中,他父王说的或许不可违背,但母后的话就是天言,容不得任何质疑。 敖楚此刻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知道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一想到要和之前欺辱自己的敖琳过一辈子,敖楚只觉得龙生一片黑暗,世界仿佛已经失去了色彩。 他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每天都会被敖琳嘲笑、侮辱,而他却无力反抗。 “好了,家宴快开始了,回去坐好!”东元龙王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到座位。 “家宴?可是人不是早就已到齐了吗?” 闻言,下方坐着,一身黑龙袍的大太子敖正有些纳闷地问道。 他还以为父王将他们聚在这里,是为了观看大乾太祖渡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