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剑,竟然如此强大吗? 墨白有些发怔地看着手中那把天蓝色的灵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要知道,刚刚死去的那位可是元婴真人,甚至修为比自己更加高深,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然而,面对自己勉强施展出来的半成品绝字剑,他竟然,如此轻易地陨落了? 甚至连一丝挣扎都做不到? 此刻,墨白才真正意识到这门剑道神通的可怕之处,实在是恐怖如斯啊! “小白,真的是你啊!” 正当她茫然之际,一道身着天蓝色宫裙的倩影如仙女般飘然而至。 墨白抬起头,不禁低声呢喃道。 “敖月姐!” “我的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敖月敏锐地察觉到了墨白的异常,再加上此处弥漫着的凌厉锋芒之气,她不由自主地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墨白那柔软顺滑的满头白发。 她正巧在灵江之内做客,碰巧感知到此处天降血泪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墨白这个可人。 早已剪去心结的墨白毫无顾虑地扑到了敖月温暖而柔软的怀抱之中,贪婪地嗅着那丝丝缕缕沁人心脾的幽香,然后一五一十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你这是被劫气迷了眼,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不过死在你剑下的这个人可就……” 敖月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墨白的额头,眼见着对方又像一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趴在自己的胸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爱之情。 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只能幽幽地叹息一声。 毕竟人都死了,她还能怎么办? “姐姐,那人到底是谁呀?真的很难办吗?” 墨白一边感受着脸颊旁边的柔软和温暖,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反正在她看来,只要自己没有走火入魔就好啦。 至于那个色中恶鬼,难道他的身份还能比自己更显赫、更尊贵不成? “哼,还真是难办呢!听你这么一说,我基本可以确定,拥有双瞳,擅长使用灵弓,手持银色长枪,这样的人物普天之下唯有一人。” 敖月一边仔细地分析和归纳着,一边没好气儿地回答道。 “是谁啊?” 墨白也感到非常好奇,刚才和自己交手的人到底是谁呢?她抬起可爱的小脑袋,眨着大眼睛望向敖月,轻声地开口询问。 “大乾大皇子,极道仙门掌门的二弟子,公孙义!”敖月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出来。 公孙义?白瞎了这么个好名字,他哪里讲道义了! “他居然先偷袭我!我当然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被他打成重伤然后抓走啊!” 听到那个穿着蟒袍的男人背景如此强大,这时候墨白终于开始有些慌张起来,急忙辩解道。 敖月温柔地抚摸着墨白的龙角,轻声安慰着她。 “姐姐当然知道我们家小白有多乖啦,但是那极道仙门一向非常袒护自己门派的人,而且公孙义毕竟已经死在你手上了。就算你掩盖住了那场血雨,恐怕现在上三境的那些修士应该也都察觉到了。” “难道他们都不讲道理的吗?那我的师兄师姐们……”墨白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委屈,同时还搬出了她最大的后盾。 “青云剑宗虽强,但面对极道仙门也是势微,除非你一辈子不出宗门了,他们自是能保你无忧。” 说着,敖月轻蔑地瞥了一眼远方,那里正是青云剑宗所在之处。 此时,站在巨剑上的苏雨琪也正好也朝着这个方向看去,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她心里很清楚,敖月这话分明就是说给她听的。 然而,她却无可奈何,只要"有教无类"那句话依然高悬在大殿之中,她们就低人一等,必须小心谨慎行事。 毕竟,她们是失败者。 “不用担心,青云剑宗保护不了你,还有姐姐我。” 敖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怀中娇小可爱的龙女紧紧搂住,然后与墨白一同瞬间消失在原地。 …… 一位身穿医袍的老者正坐在太师椅上,沐浴着冬日暖阳,悠闲地摇晃着身躯,享受着这份宁静与舒适。 “师尊!” 就在此时,一个白袍青年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他身旁,轻声呼喊道。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微微抬起手挥了挥,只见雪地上竟然奇迹般地出现了一张精致的茶桌和几把椅子,嘴角微扬,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来啦,怎么,不去追杀那个魔头了吗?” “那个魔头实在太过狡猾,藏匿得无影无踪,不抓了!还是师尊您这里的悟道茶更有味道啊!” 那白衣青年毫不拘束,径直躺倒在椅子上,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一饮而尽,不禁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你这臭小子,少在我面前胡言乱语。那不过是普通的茶渣而已,哪有什么特别之处。有何事就直说吧,莫要打扰我晒太阳。” 那老头依旧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回应道,但言辞间却透露出对这个徒弟的宠溺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