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哥哥,你我有多久没有像这般一起月下散心了呢?”月色如水,倾泻而下,将大地映照得如银似霜。 在这静谧的夜色中,一男一女手牵着手,漫步于月光下,仿佛在追忆着往昔的岁月。 萧衍微微侧过头去,此刻他身旁的赵清然也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间,一股淡淡的情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大概……有三年了吧。”萧衍深思片刻后回答道。 他心中暗自感叹,自从当年金丹破碎、沦为废人之后,他便与赵清然失去了联系。 而如今再度重逢,却已物是人非。 不远处的街道上,墨白背着墨灵儿恰好经过此地。 无意间窥见了前方那对身影,墨灵儿敏锐地察觉到身下的身体突然一僵。 好奇怪啊,白姐姐难道认识他们不成? 墨灵儿心中纳闷不已,她打量着前方的两人,发现其中那位女子竟然入宗下山时碰到的那个内门师姐,而与她牵手的则是一名普通的男弟子。 这种组合让墨灵儿感到十分好奇,但她并没有多问。 不过这次墨白隐藏的很好,并未表现出丝毫异常,背着墨灵儿加快步伐,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刚刚那个就是萧衍吗?墨白对他的印象极深。 在截杀兽潮之时,萧衍手持一柄重剑,勇猛无畏,无数灵力兽倒在了他面前。 若是如此,墨白自然不惧,毕竟她的实力并不比萧衍差。 但是,再加上之前从别处听到的消息,萧衍的天赋莫名消失,还遭受到了退婚之辱,这不正是典型的主角模板吗? 想到这里,墨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怀着紧迫的心情,推开了屋门。 萧衍现在又能修炼了,而且和赵清然这么亲近,看来自己的复仇的计划得加快了。 墨灵儿身上那几道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但实际上已经经过了那些外门执事的精心治疗,没有什么大碍了。 取出换下来的那件残破法衣,墨白眼神充满了怀念,这件法衣是她亲手抽调乙木之气制作的,已经穿了好多年,如今都有些习惯了。 不过墨白现在也有了更好的法衣,自然不会再去修补它了。 墨白心念一动,将这件法衣化为一股磅礴的乙木之气,注入了墨灵儿的体内。 为了让墨灵儿更快地恢复伤势,墨白索性将青木诀也传授给了她。 坐在床上的墨灵儿开始运功疗伤,只见屋内青光闪烁,那些细小的伤口眨眼间便开始愈合,而几道深可见骨的重伤处也缓缓生出了鲜嫩的肉芽。 墨白则开始仔细清点起这次秘境之行的收获,当她打开弟子令牌时,几乎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长达一丈、宽达一丈的空间内,竟然堆满了大半空间,全都是白茫茫的灵石! 当时只顾的杀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个。 如此之多的灵石,恐怕足够自己冲击结丹境界了吧?这样一来,那两株珍贵的灵药倒是可以节省下来了。 接下来的数日里,墨白始终陪在这里,直至乙木之气消耗殆尽,墨灵儿的伤势已恢复大半,她才放心地启程前往内门。 在靠近山腰的地方,墨白发现了一座无人居住的洞府,她随即取出先前那位算命老者赠予的令牌,并将自身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 随着灵力不停的涌入,令牌瞬间闪耀出点点星光,开始与洞府门前的石碑产生共鸣。 终于在墨白全身灵力即将耗尽之时,令牌突然嗖的一声飞驰而出,准确无误地落在石碑之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印记。 至此,意味着这个洞府已有了归属,并且在闭关期间能够启动阵法,有效抵御外界干扰。 呼……可真费劲啊! 墨白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 然而,墨白不知道的是,这一步是专为结丹修士而设,通常情况下,如果有长老招收亲传弟子,这一步骤也会由长老亲自代劳。 墨白这样的状况实属罕见,毕竟苏雨琪从未收徒,她只知晓如何使用玉牌选取洞府,对于这一关键细节却浑然不知。 如此大量的消耗灵气,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此刻墨白体内原本浩瀚如海的灵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只剩下最后一成了。 若是再不能催动,她都想放弃了。 也没人告诉她开个洞府都这么费劲啊! 大步走了进去,刚进入洞府浓郁的灵气就扑面而来,这股灵气浓郁得几乎要液化了。 墨白不禁惊叹不已,这种程度的灵气,实在是太过罕见。 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面非常宽敞,各种物品应有尽有。而在洞府的中央,竟然还有一池水。墨白走近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那竟然是一池灵液! 透过清澈透明的灵液,可以隐隐约约看到池底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密文。 至此,墨白也开始了深入浅出的闭关生涯,当然,她也会偶尔下山去看看墨灵儿,关心一下她的生活状况。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墨白的修为也在不知不觉中突飞猛进。 “他个熊的,北莽这到底什么意思……” 大帐之内,赵闲听着耳旁又吵起来的众人,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来,慢慢地走了出去。 自从连下几十座城池之后,北莽那边就开始分兵骚扰他们的后方,这让军中的将士们感到十分厌烦。 而前方的敌军又依靠着冰河天险,按兵不动。 进又不能,退又不是,这可真是太难办了! 赵闲只能默默祈祷,希望元帅能够早日想出应对之策。 赵闲走出军营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帐内休息,而是在营地四周漫无目的地漫步着。 不知不觉中,赵闲就来到了城中,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大街小巷上的居民。 那些曾经给他很深感触的双眼里,现在有了一丝生气,那是在大乾治下,好好生活的希望。 然而,如今这丝生气却是如此的脆弱,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残酷的现实所击碎。 赵闲心里很清楚,虽然目前看起来战局似乎有所好转,但实际上形势依然非常严峻。北莽的军队并没有被彻底击败,他们随时都可能再次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