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拉拢这个穷酸书生。” 王柏看着墨白那消失在人海中的背影,转头向着站起身的王腾抱怨道。 “殿下,难道你忘了那算卦道士的不简单了吗?” 王腾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王柏的双眼。 “刚刚他可是一语道破了你的身份,那个道士所关注的人一定也不简单,多交流一下,总没坏处的。” “我那是霸气侧漏,看出来有什么,那萧衍你怎么说?” 王柏撇了撇嘴,有些倔强的抬杠。 王腾大哥明明是金丹上人,却总是这样谨小慎微,天塌了还有太祖撑着呢,怕什么? 昨天他可是听人说了,萧家大少爷被人重伤抬回来的,眼瞅着就要不行了,而且赵家还正要去退婚呢,怎能离了一个惨字。 “怎么,你难道还想再听那道士讲一遍你小时候的糗事?” 一听王腾提这个,那个叫王柏的少年立刻蔫了。 …… 经过先前一事,墨白也谨慎了不少,这乐子还是少看吧,不然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沦为那个乐子。 好奇心,是真的会害死猫的! 好在这次自己没出什么事,还得到了青云剑宗的令牌和东元盛会的消息。 虽然知道了东元盛会,但有些消息还是要去打听的。 距离东元盛会开始虽然还有九日,但是此行足有万里。 光凭自己御剑怕是无法到达了,故而自己答应了随王腾二人后日一起乘仙舟出发,这样算来自己还有两日时间。 脚步停在了那间有些破旧的万客当铺前,墨白有些哭笑不得,这正是王腾告诉自己的打探消息之地。 迈过了门槛,一眼便看到了那日的伙计,同时那伙计也看到了她。 “您好,要典当什么?” “我来赎回一只箫。” 墨白回忆着王腾告诉自己的暗号,说了出来。 那伙计诧异的看了一眼,然后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外面,这才将墨白请进了后屋。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墨白再次看到了上次那个灰衣男人,他此刻正坐在一个桌子前翻看着什么。 当墨白出现在一处陌生的大街上,感受着炽热的阳光,还是有些心疼的拍了拍胸口。 五百两,整整五百两! 这银票自己还没捂热乎,就飞走了大半,自己还真是败家啊。 好在钱没白花,换来了她最想知道的消息,墨白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的仇人姓甚名谁。 广安侯府三小姐,赵清然,还有马夫刘安! 只不过这赵清然已经拜入了青云剑宗,如今已经结丹,怕是不好处理。 既然如此只能先处理这个刘安了,墨白放下了手中的画像,微眯着眼看向远处的侯府。 这里是长安最高的酒楼之一,俯视而下,凭借练气境的五感,她能看清侯府门前的一举一动。 不过她也没有一直看着,毕竟侯府的高手肯定可以感知的到。 随着暗夜的降临,一身黑衣的墨白也已悄然隐入夜幕之中。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只见墨白如同一只猫儿般,悄然穿行在各家的房顶上,不曾发出半点声响。 目送着宵禁禁军离开,墨白轻身跃过广安侯府那高高的院墙,来到了下人住的一处偏房。 那刘安毕竟是个马夫,有些技术在身上,竟然住的是单间,不过这也方便了她。 此刻的房间内寂静无比,显然刘安并不在此。 稍稍感知了一下,墨白飞快的打开窗窜了进去,又慢慢的将窗户关上,尽量保证和刚才一样。 飞身来到了房梁之上,开始了无聊的等待。 在墨白把自己剩下的四张银票数了三十次之后,终于感知到了一个人在往这边走。 收好银票,赶忙把血脉神通催发到极致,彻底将自身的气息隐去,静悄悄的伏在房梁之上。 “这个小蹄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还不是被我拿下了。” 刘安一脸猥琐的扶着自己的老腰,推开了的房门。 借着散落的月光走到了桌子前,摸索着想要点燃蜡烛。 突然他感觉脖子一紧,墨白拎着两根细丝在空中又绕上了两圈,宛如羽毛一般飘然而落。 正是这两根细丝牢牢的绑住了刘安的脖子,令他发不出声响。 刘安身为化劲武者,自然不甘心如此死去。 他伸手想要扯扯断细丝,墨白自然不会给他机会。 乙木之气流转,坚硬的石板凭空破了两个大洞。 两株藤蔓般的植物飞速生长,顺着刘安的双腿缠绕而上,然后死死的缠住了刘安那双想要扯开细丝却无从下手的双手。 “嗬嗬” 直到确认了细线已经勒破了他的喉咙,墨白才松了口气,任由细线化作荧光,融入了藤蔓之中。 全身泛起土黄色的光芒,墨白已经施展起了憾山诀,此刻她已经修炼到了小成,全力之下身具千钧之力,也就是三万斤巨力。 现在她要用这股力量好好的招待一下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