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楚月,你居然敢这么跟哀家说话?!”楚月的话让太后变了脸色,“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丫头!” “不管我是不是上不得台面的丫头,至少我说的没错。”楚月毫不迟疑地接口,一点儿也没把太后放在眼里,“在场的各位觉得,小女子说的对不对?如果没有边关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而是任由敌军长驱直入进到我们夏国,咱们还能在这里举办赏花宴么?咱们还能如此云淡风轻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甚至为一些没有必要之事争吵么?” 楚月的质疑让场上众人不约而同想起了前朝庸国之事。 庸国正是因为边关失守,导致漠北大军长驱直入进到京城,也因此导致了国家的灭亡。 而最可怕的还是当时漠北那些疯子,把庸国整个皇族的人都当成犯人抓去了漠北,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后,无论是贵妃还是公主,最终全部惨死。 当时,夏国的开国皇帝还只是庸国南边的一名小将军,他努力集结各方兵力,终于把漠北大军赶出了京都。 夏国成立后,开国皇帝派出无数将士,严守边关,就为了防止漠北大军继续入侵。 多少年来,因为边关将士兢兢业业、舍生忘死,才有了夏国的繁荣与稳定。 只是,说起前朝那些可怕的经历,夏国之人依旧心有余悸。 如今太后却说出这种话,在场之人怎么能够认同! 而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更是被太后气得脸色铁青。 “母后想必是在安定的环境中待久了,所以根本想象不到边关的疾苦,更想象不到若是哪日边关失守会出现何种情况。”皇帝威严的目光扫过场上众人,“朕希望,在场的诸位都莫要忘记前朝历史,明白咱们今日的太平盛世从何而来。今日镇远侯世子夫人所言甚得朕心,朕决定,为所有边关将士的家人减免三年赋税。” “皇上圣明!”秦芮当先跪下,“臣替所有边关将士谢陛下隆恩!” 场上众人都跟着跪下,“皇上圣明!” 楚月趁机向皇帝恭敬地道:“刚才陛下说要惩罚东安郡主,可别忘了。” “哈哈哈哈……小丫头还挺记仇的!”皇帝大笑,显然对楚月和东安郡主之间的恩怨一清二楚。 一旁的太后听她这么说,差点没背过气去,狠狠瞪了楚月一眼,“楚月,就算你说的没错,让陛下满意,你也仍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下丫头。而且莫要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狠手辣,不但用各种卑鄙手段对付自己妹妹,更是找人到处污蔑东安郡主,让东安郡主名声扫地,甚至害得东安郡主名下的酒楼也生意惨淡。楚月,你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对于太后的质问,楚月只不过报以嗤笑,“太后娘娘这话说的毫无道理!东安郡主为何名声扫地,太后娘娘不会不知道吧?这根本不需要找人到处诬陷!至于东安郡主名下酒楼生意惨淡,我只能说,名声扫地自然就会影响酒楼生意,这是很平常之事。” “你……你你……”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皇帝瞥了东安郡主一眼,“你身为郡主,却欺压百姓,欺负良善,朕要罚你禁足三个月,并取消半年俸银。” “皇上,臣不服!”东安郡主趴在地上,虽然惶恐,却极不服气,“楚月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丫头,凭什么就能得皇上青睐,得镇远将军喜爱!” “东安郡主!”皇上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虽是郡主,但无论是见识还是胆识,没有一样比得过楚月,你有什么不服?” “我……臣还是不服……” 皇帝被气笑了,“所以,你想怎么样?和楚姑娘比试么?” “民女觉得皇上这提议不错。”楚月笑吟吟地看着东安郡主,“既然郡主不服,那咱们就比试比试如何?” “本郡主学的是琴棋书画,才不跟你比试射箭这种……技艺!” “民女也没打算跟郡主比射箭。”楚月淡淡地道,“皇上觉得民女胆识过人,可是郡主不服,那么民女就和郡主比胆量怎么样?” “比胆量?”东安郡主显然没料到楚月会提出这种比试,愣了好一会儿,“你想怎么比胆量?本郡主岂会怕你!” “比胆量的方式有很多,比如咱们二人分别头上顶个桃子,让宫中侍卫对着咱们头上的桃子射箭……” “这怎么行!”太后还没等楚月说完已先反对,“堂堂郡主怎么可以把自己置身如此危险的境地!楚月你别乱出主意!” “既然要比,当然要比大的。”楚月无所谓地摆摆手,“如果畏手畏脚,还有什么好比的?” “不行,哀家反对!”太后坚决不同意,“如此比试,成何体统!” “那么,咱们换一个,但是最好来点彩头,这样才会有趣。”楚月想了想,“不如郡主把悦来酒楼押上如何?” “楚月你想得挺美!”东安郡主冷哼,“你先说说比试方法。” “行吧。既然太后娘娘觉得用射桃子的方式太过危险,想必也是不愿意看到血光之灾。那么咱们换成比喝毒酒怎么样?”楚月见所有人一脸愕然,解释道,“就是两个酒杯中只有一杯是毒酒,咱们两人各选一杯饮下,中毒的人算输。当然,不敢喝的人也算输,怎么样?” “岂有此理!这算什么比试?!”太后被楚月气了个够呛。 “朕倒觉得楚姑娘这个提议很有意思。”皇帝见楚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忍不住唇角轻扬。 东安郡主愕然半晌,不敢接她的话。 “怎么,郡主不敢比?那么郡主直接认输好了,把悦来酒楼让给我就行。” 楚月的话让东安郡主跳了起来,“这不可能!本郡主才不会认输!而且,本郡主没有答应押上酒楼!” “东安,是你不服在先,如今比不比都不由你说的算。”皇帝冷声斥责,“既然起因于酒楼,那么朕同意把酒楼押上。” “这不公平!”东安郡主大声反对,“我押上酒楼,楚月押上什么?我才不要她那个破茶楼!” “郡主可不一定会赢。”楚月微笑着问,“那么郡主希望我押上什么?” 东安郡主又冷又狠地盯着楚月,一字一顿地道:“镇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