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其一,其二是萧天洛的确为父皇解决了许多事情,立下功劳,且因为他不是官员,倒有许多操作空间,用他可比用官员顺畅许多,无需走那么多流程,快捷迅速。” “久儿这不止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夫婿,更是给父皇找了一把好刀,不然你们以为父皇为何在这次独独钟意他来做这伺剑使?”圣懿公主轻笑道:”父皇的确宠本宫,但在他心中,始终是江山为重,这社稷比天还要大。“ 紫云和紫月听得目瞪口呆,她们的主子看似跋扈,其实通透,她们以前从未深究过。 如此听下来,便觉得一切有理可循了。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圣懿公主没有讲,父皇可能联合宣武侯夫妇布下一场大局,在他的安排下,让宣武侯府陷入了困难境地,逼得他们要强纳赘婿,他怎么能不多照顾些? 中原发生的事情让圣懿公主对父皇又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也有些疑惑。 只是正如萧天洛和祝久儿所说,若是皇帝想透露,岂会瞒得密不透风,且先装聋作哑吧。 收到这两盒走心的礼物,圣懿公主的憋闷也好转不少,如果没有听到五皇子来访的话。 自打知道这位五皇弟是条不折不扣的毒蛇,圣懿公主听着他的名讳就别扭,心中排斥。 不过五皇子倒是奉着皇后的旗号来的,她也不能拒之门外,只能出门迎客。 五皇子下值后便穿着皇子制式的服饰,看着又是个清澈的少年郎,想到祝久儿所说,她眼皮子狠狠地跳了跳,她脸上带着笑意:“五皇弟怎么来了?” “皇姐,母后令我送来这个。”五皇子取出一个盒子,巧也不巧,也是红色的亵衣。 “此事让宫女跑一趟就行了,怎么还劳烦五皇弟亲自来。”圣懿公主似笑非笑。 她都拿到亲娘绣的了,皇后这只笑面虎作作样子给外人看的她稀罕么。 那女人可不会亲自上手,不过是让绣娘代劳,却要让自己最小的儿子亲自送过来,以此彰显自己六宫之女及嫡母的慈爱,狗屁,虚伪! 五皇子看着皇姐眼里难耐的神色,嘴角带笑:“请皇姐笑纳。” “多谢母后,也要多谢五皇弟辛苦。”圣懿公主在心里翻着白眼,这小狗崽子,不声不响地打着对久儿的主意,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这是把皇后连着一道骂了,现在回想在秋狩时的情景,这小子的野心在那时就藏不住。 五皇子没有要走的打算,圣懿公主也不吱声,姐弟二人之间沉寂万分,是半点情谊没有。 “皇姐要出降,会紧张吗?为何不见久儿姐姐入宫相伴?” 啧,小狐狸终于藏不住尾巴了。 “久儿她有孕在身,如今孕五月,又不止一胎,自然要好好养胎了。”圣懿公主心知肚明,狠狠地朝老五身上插刀子:“欸,本宫真是羡慕她啊,随便一找就找个好夫君。” “你是没瞧见他二人现在浓情蜜意的样子,当真是恩爱啊,这次萧天洛又立下大功。” “父皇主动提拔,这人呢,为了久儿也是放弃,甘愿低调做人,只为陪同妻子。” “五弟啊,你虽然年纪还小,但也要学着点,这才叫宠妻呢,喜欢一个人自然是百般对她好啊,真是人不能貌相,当初看萧天洛生成那样,以为是个不懂得疼爱人的糙汉子呢。” 五皇子被悄悄地挤兑了一番,他有些说不上来,难道萧天洛也和皇姐说了那些事? 他给久儿姐姐下药的事,还有想要浑水摸鱼让萧天洛和宁华公主成就好事,让宁华公主去拆了萧天洛和久儿姐姐这桩婚的事,皇姐全知晓了? 五皇子眯了眯眼,嘴角勾了起来:“那是,若是皇弟能娶到像久儿姐姐那样的心上人,自当也是放在手心疼着,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圣懿公主的脸霎时沉下去,随即浮起玩味的笑容:“若是,世间哪有这么多若是啊。” “你比久儿小呢,她素来不喜欢比自己小的,哪怕是现在,你也方才十六,久儿十八了呢,”圣懿公主笑道:“且要当娘了,你呀,婚事还不能自主,娶不到的。” 五皇子这下子明白了,圣懿公主都知道了,他舌尖抵着牙齿,良久才道:“谢皇姐指点。” “不过呢,你也不能学你大皇兄,看到是个有姿色的就着了人家的道,什么大楚第一才女,瞧把他坑成啥样了,昨日在宫里见到,真是吓了本宫一大跳。” “脸都脱相了,怎么能瘦成这般,那莲姬消失,想必与她脱不了干系吧?”圣懿公主故意咂舌道:“看来这个女人把大皇兄宫里闹得不成体统了。” 她字字句句不提锦被花,却字字暗示自己早就知道一切。 五皇子的脸色陡然一变,“莲姬的事情是父皇和母后一手处置,皇弟也知道得不多。” 那贱人早就被人勒死,若不是为了粉饰太平,顾全大皇兄和皇嫂等人的名声,何至于编出一个人还在冷宫的谎言,母后若不是被禁足,都不想让莲姬保留全尸。 现在名义上还活着的莲姬早就被他的生父赵侍郎带走安置,只是不好下葬在赵家祖宅。 在都城以外的远郊寻了一处地方下葬,连块碑都没有。 说起来这位还不如自己的母亲,好歹死后依旧以赵家夫人的名义入葬,有块墓牌。 “可惜,还以为皇弟知道些内情呢,”圣懿公主一脸吃瓜失败的败兴样儿。 五皇子看着皇姐宫里的奢侈布置,心中轻嗤,便告辞离开,直接去了皇后宫里。 公主大婚在即,皇后不久前也被解除禁足,这也与大皇子等人成功戒除锦被花有关。 不若然她现在还在遭受陛下厌弃,五皇子进去的时候,皇后正玩把着重新拿到的凤印。 “母后。”五皇子一脸憋屈地走过来,撒娇道:“母后为什么让儿臣去送,去贴皇姐的冷脸,明知道她不会给我们母子好脸色看。” “傻孩子,不管母后怎么不喜她,她都是你父皇唯一的女儿,他心上人所生,做足面子。” 皇后看着手中凤印:“不然,这后宫的主理之权哪这么容易回来?” “行吧,儿臣只是觉得母后实在委屈,大皇兄的事与母后有什么关系,明明也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