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儿也不是没经历人事的小姑娘,这阵子早被萧天洛带歪了,不能缺席宫宴是第一要务,她想了想说道:“不能来真的。” 萧天洛的眼神从她的粉嫩小嘴上移开,捉住她的手:“将就一下吧。” 走到净室门口的圣懿公主听到一记水声,脚下一顿,随即听到萧天洛急切的声音——“你倒是节奏跟上啊,还要不要赶宫宴了,早结束早好,啊,乖。” 接下来便是祝久儿的嘤嘤细语:“这不是第一次这样么,没有经验,你忍忍。” “疼……”萧天洛一呼疼,圣懿公主都给整不明白了,这怎么和话本子上的不一样? 在她那些珍藏的话本子里一般叫疼的都是女人,到他俩身上怎么角色调换,萧天洛喊疼?这俩在里面怎么折腾呢?圣懿公主脑海里浮现种种状状,赶紧转身。 这热闹可凑不得,省得打乱他俩的节奏,到时候萧天洛弄个不举,岂不是害了久儿。 她快步地离开,待回到殿里,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不悦道:“你怎么进来的?” “紫月开的门,大齐来人了,她也不想让别人瞧见我出现在殿下的殿中。”来人正是曾经的阿奴,如今在皇帝和四皇子那里亮过相的大齐三皇子元宸。 圣懿公主早从自己的耳目中知晓紫宸里发生的事,这也是她今天对萧天洛能好声好气的原因,除了情况紧急,再就是久儿的便宜夫君给大楚找回了颜面,对他和缓些又何妨? “你们大齐的使臣对你是念念不忘,果然没忘记你的出身,试图在大齐寻找,我倒是想问问,你那皇妹也在宫里,你就不怕撞上?” 圣懿公主一笑,轻摸着耳边秀发,元宸眯起眼睛,不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脸上的疤痕用过宫中的秘药过后几乎不可见,但当初被这贼婆娘划破脸皮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绝不会低估这位公主的恶趣味。 “我想大齐陛下与公主殿下都会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元宸不慌不忙地说道:“否则我也不会在今日能得陛下应允进入宫中,还能大摇大摆地进入陛下殿中。” 这家伙倒是深谙父皇心思,圣懿公主暗自一咬牙,没好气地说道:“所以你来干嘛?” “请公主带我出席今日宫宴。”元宸说道:“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圣懿公主想到不久前自己将元宸带到父皇面前,呈明他的身份,事后父皇独自召见他。 两人在御书房里聊了什么不得而知,但从那天后,这个曾经在自己身边为奴为婢的人一朝翻身,不仅父皇下令不许再虐打他,更要认为他与自己平级,四皇子更是唤他表弟。 想到两人的前尘往事,圣懿公主将他上打下量一番:“带你?” 此时的净房里,祝久儿紧咬着牙关,抬头就能看到萧天洛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她喉中干涩,微微并着腿,终于…… 萧天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对上大小姐委屈巴拉的小眼神,他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辛苦了,大小姐,今天事情紧急,只能这么着,幸好我的衣服还能穿。” 祝久儿撇撇嘴,幸好没弄到她衣服上,可是她的手,脏了。 可怜她的右手还泡在现在浑浊的冰水里,她狠狠地在水里搅了搅,气嘟嘟地跑去找清水。 萧天洛摸了摸鼻子,这下把大小姐惹毛了,想到宫宴在即,他哗啦一声从浴桶里站起来。 刚好转身的祝久儿尖叫一声,双手蒙住眼睛:“萧天洛,你干嘛!” “又不是没见过。”萧天洛坦然自若地从浴桶里走出来,大咧咧地走到祝久儿跟前,一俯身从她身后取来浴布擦着身子,迅速穿好来时的衣服。 直到现在,他才彻底解从紧绷焦躁的情绪里解脱出来,再看捂着眼的大小姐,噗嗤笑了。 “把它藏住了,看不见了。”萧天洛故意说道:“可以把眼睛睁开了。” 祝久儿从手指缝隙里瞧见这家伙得意的眼神,恨得牙直痒痒:“怎么就给你下香?” 说到这事,萧天洛撸起了袖子:“何止,还把我诱进了要和亲的大齐公主那里,你猜怎么着,那公主还在浴桶里呢……不过大小姐放心,我就瞅了个背影,发现不对劲就逃了。” “这次有人帮了我一把,是皇后殿里的小公公,也是积下的善缘得了福报,”萧天洛越说,大小姐的脸色越发难看,气得捶他一拳,他立马说道:“我就看了一眼!” “好看吗?”祝久儿心里酸涩得很,没好气地道:“看光了?” “没看到脸,坐在桶里背对着我呢,头发又披在后面,能看到多少,就是匆匆一瞥,我可是守信之人,遵守承诺,谨守男德。”萧天洛突然会心一笑:“大小姐吃醋了?” “我若在协议期间与旁的男人打情骂俏,你又如何?” 萧天洛一想,仿佛头顶已经绿油油,脸色便是一沉,大小姐冷笑道:“我此刻就是如此。” 啧啧啧,这大小姐醋劲上来也是呛人得很,他一叹道:“大小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什么?”祝久儿反应慢了一拍,突然会意过来,瞪他一眼:“你还说。” 萧天洛不再逗她,正色道:“今天这事明摆着有人先引开祖父,后引我去那宁华公主的殿中,还暗中燃了情香,这是准备让我唐突那位宁华公主。” 他语气一顿:“不知冒犯邻国和亲公主,会是什么后果?” “重则死,轻则徒刑,反正没有好果子吃,最重要的是会让大齐使臣抓着这点不放,大作文章,或许还会强行给你塞一个公主妾室,不过她若是真公主,平妻也有可能。” 祝久儿的脑子转得极快:“那这女人岂不是进了宣武侯府?” 萧天洛打个冷颤,好家伙,这一个小动作就能造成这么多后果,这不是把他和侯府架在火上烤吗?这始作俑者这么聪明,他怎么觉得不像是皇后能干出来的,那婆娘哪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