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启福脸颊微微抽搐，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老弟，你可别和我开玩笑。” 他误以为何雨柱想让他从后勤的储备中挪用粮食，风险大不说，也不符合他办事准则。 何雨柱见他误会，脸上露出苦笑：“老哥，你想哪里去了。” 鲁启福仔细端详他的神情，误会逐渐消散，松了一口气，等待何雨柱的下文。 “我的意思是，我们在坡地上种玉米、红薯这些杂粮，没必要去种主食作物。” 坡地水肥条件较差，确实更适合种植这些杂粮，而且所需人力也会相应减少。 鲁启福也是种过地的人，一听这个建议，自然觉得十分合适：“行，没问题，这事我记下了。” 何雨柱此刻却是想到了更多，他的眉宇间透出一股淡淡愁绪。 站在他身旁的鲁启福看在眼里，心中疑惑不解，不明白好端端地怎么变成这样。 他只好开玩笑般说道：“老弟，你也不用愁以后会让你来种地。” 何雨柱思绪收敛几分，心中暗自未来几年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虽然他已经做出了一些改变，今年两次出差后，预感到变化可能会更大。 可滚滚大势之下，会不会出现更高的目标，造成的规模更大？ 他心中惴惴不安，转头看向鲁启福：“老哥，工厂下属的地多不多？” 鲁启福被他问得一愣，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这事倒也不是什么机密，他虽然记不清楚具体数量，但记忆中确实有不少地。 钢铁是重要物资，这次改组之后规模会更大。 更重要的是会新建炼钢炉，实现从炼铁厂到炼钢厂的跨越。 在发展规划之下的厂区很大，还留有不少空地。 “是有不少，具体情况我得回去查资料。” 何雨柱轻轻点头，一脸正色：“老哥，我建议你把最近几年里，暂时不会建成厂区的地都开垦出来。 靠近河边的种主食作物，犄角旮旯的地方就种玉米或者其他。” 鲁启福听后，仔细核算一下投入成本，按最小面积来算，投入也太大了。 何雨柱见他眉头皱起，伸手打断他要说出口的话：“老哥，你只要找好地方，我假公济私一回，给你借来一个工程车队，用七天！” 鲁启福眼睛一亮，他对新出来的工程车垂涎已久，可惜每次都是盖完厂房就走了。 没想到何雨柱居然能借来这个，有了工程车帮助，挂上铁钉耙，一天就能开出大片地。 有了这个车队，开荒种地的计划就太可行了。 至于种地，家属楼里不缺人。只要参加劳动，年底就能分享收成，这样的好事没人会拒绝。 有了这个支持，开荒既能得粮食，又能扩大养殖场，这太可以了。 鲁启福拍着胸脯保证：“老弟，只要你能喊来车队，其他的事我来解决。以后有事我绝不推辞。” 何雨柱心情逐渐平复下来，觉得这样做也好，以后自己食物来处，找个合理的由头。 “老哥，记得你自己亲自带头，就当忆苦思甜，锻炼身体了！” 鲁启福显然不明白其中深意，只当是何雨柱的玩笑。 “哈哈！没问题，不就是种地嘛！想当年我在根据地，那可是种地的一把好手！” 何雨柱故作调侃：“是把脚盆种在地里的好手吧！” 两人相视一笑，笑声在寒风中飘散。 他们顶着凛冽的寒风，肩并肩走向牛棚，查看奶牛生长的情况。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正月已悄然过去。 何雨柱的巡视任务圆满结束，他回到单位，将吉普车归还给后勤部门。 他跨上自行车，悠悠地骑行在熟悉街道上，恢复了往日生活节奏。 办公室里，“沙沙沙”的翻页声清晰可闻，何雨柱仔细看完手中的报告，脸上逐渐露出笑容。 他轻轻合上本子，将其放在桌面上，伸手端起侧前方的茶杯，轻轻吹气，惬意地喝了一口茶。 在这次巡视中，何雨柱只针对食堂提出了整改要求。 而其他发现的问题，他则选择引而不发，毕竟这并非他的职责所在。 这并不妨碍他将这些问题汇总成册，夹杂着自己的见解和方案，准备稍后递交上去。 做了事情不向领导汇报，自然会有其他人去汇报。 所以工作不仅要做好，还要及时反馈。 要不然领导怎么知道你做到哪里了，做的怎么样。 何雨柱放下茶杯，起身穿上大衣，伸手拿起报告，大步向外走去。 他信步来到大楼首长办公室门前，停下脚步，轻轻叩响了房门。 “请进！” 方首长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带着一丝威严。 听到应答，何雨柱推开门，快步走了进去。 方首长正低头沉浸在文件中，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显得格外专注。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方首长依旧忙碌着，随口问道：“怎么没多休息一天？” 何雨柱进门后，像往常一样没有先打招呼，而是径直往里走。 这种习惯除了陈秘书，就只有他了。 而两人走路习惯不同，方首长从脚步声中轻易识别出了何雨柱。 何雨柱几步便走到书桌前，将手中报告放在文件最上面。 “首长，您都给我配上了车，我这还休息可说不过去了。” 何雨柱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玩笑意味，让办公室内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方首长仔细看完手中文件，在文件尾端签上名字，放下手中的笔。 他抬起头来，手指轻点何雨柱，哈哈一笑：“那单位的汽油没有白烧！” 方首长将批完的文件整齐地放回文件堆，目光落在何雨柱提交的报告上。 他拿起报告，眼睛迅速扫过封面内容，眼中闪烁着期待，希望能带来惊喜。 “柱子，你自己倒水，坐着等会。我看看你这段时间有什么收获。” 何雨柱见状，转身走向沙发，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悠然自得地坐下。 随着翻动报告，方首长眉头逐渐皱起，何雨柱提到的问题让他感到揪心不已。 等翻到最后一页，他合上报告，长舒了一口气，眉头紧皱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何雨柱。 “柱子，有这么糟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