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气氛正浓，茶几上摆放着几个茶杯，杯中茶水还剩下浅浅一层。 方首长端坐于主位，面容和煦，眼角的笑意透露他内心的愉悦。 他放下手中茶杯，目光看向坐在左手边靠外的一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小杨，轧钢厂的近况如何了？” 被大领导点名的人，腰杆不由自主地挺得更直，连忙出声回答。 “老首长，如今轧钢厂新建的车间已经投入使用，就是机床少了些。” 说完目光中流露出期盼，紧紧盯着方首长的反应。 在座的小杨就是以后轧钢厂杨厂长，不过如今还是五五年，轧钢厂还没有彻底公私合营。 轧钢厂作为重要工厂，对娄振华推脱合营给了很大耐心。 但是作为钢材成型处理的重要工厂，扩大生产不是娄振华能阻止的。 杨成军作为公方代表入驻轧钢厂，负责新厂房的建设和管理。 作为方首长的老下属，在今天的聚会里，他当然希望能多得些资源。 方首长伸出手指轻点杨成军，笑骂一声：“小杨啊！你跟着他们也学得滑头了。” 杨成军话中之意很明显，可全国上下哪里不缺工业设备，哪怕是一战之前的老古董都是好东西。 杨成军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虽然知道很难，还是抱着期望。 “不过嘛~”方首长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神秘。 在座的众人纷纷交换起眼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方首长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缓缓开口：“明年下半年会有一批新机器来京。” 此言一出，宛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众人纷纷争相发言，声音此起彼伏。 “首长，真的吗？” “首长，我这里急缺啊！您可得优先考虑一下我！” 这话一出，其余几人顿时不乐意了，开始怼他。 “孙胖子，你老小子放什么屁！你能有我这里缺吗？” “我这里更重要啊！你们几个都往后排排！” 方首长看着这一幕，非但没有制止，反而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眼中满是笑意。 要说到明年这批机器，何雨柱功不可没。 何雨柱在哈城上交资料时，想到现下国内工业现状，漂白了一批相对落后的机器。 说它相对落后，可对于一穷二白的新龙国来说，那是刚刚好。 结构简单，制造难度降低，具有大批量生产的可能性。 对目前不成体系的机器来说，成体系进行更新、替换是可以预见的。 经过这两年的尝试，东北已经开始往外输出新机器。 不过优先满足东北的工厂，等明年下半年，就能有富余的机器往外调拨。 方首长从思绪中抽离，放下茶杯，手指轻轻叩击桌面。 “咚咚咚”的声音在书房内回荡，瞬间让原本嘈杂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望向方首长，等待他的下文。 “瞧瞧你们成何体统！眼界大一些，为了这三瓜两枣就争得面红耳赤。”方首长佯装生气，轻喝道。 几人面面相觑，神色间有些许不甘，终究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小九九。 杨成军抢在前头，急忙说道：“首长，如今轧钢越来越重要。您可得多考虑考虑我们。” 方首长挥了挥手，打断几人要说出口的话：“行了，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 等机器到了，自然会有统一安排。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得把人才培养起来。 别到时候机器到了，却没有人，那就都给我扫大街去。” 众人见事不可为，只得收敛起心思，异口同声地应道：“是！首长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一阵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如同春风化雨，瞬间打破了原有的严肃。 陈秘书提着暖水瓶，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各位领导，辛苦了，我来给大家添点水。” 在给方首长添水时，陈秘书眼神询问是否该开始准备午餐。 方首长心领神会，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对着陈秘书微微颔首。 陈秘书收到指示，有序地为其他人也添满了水，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好了，正事都谈完了，接下来咱们就放松放松。” 方首长放下茶杯，笑容可掬地说着，“今天，我特意请了大厨来掌勺，保证让你们大饱口福，好好尝尝。” 随着方首长的话音落下，屋内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声笑语，气氛变得轻松愉快。 走廊深处，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清晰，陈秘书快步穿梭其间，脸上洋溢着笑容，径直走入后厨中。 一眼望去，只见何雨柱悠然坐在旧木凳上，手中捧着茶缸喝着茶水。 “小何！” 何雨柱听到呼喊声，起身回转身，见到一脸笑意的陈秘书迎面而来。 “哟，陈秘书！” 说着放下手中的茶缸，迈开大步，带着欣喜迎了上去。 “小何，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陈秘书看向何雨柱，伸出右手，“首长他们事情已经谈完，就等你大展身手了。” 何雨柱紧握陈秘书的手，连连点头应下：“得嘞！我这都准备好了，马上就能开始。” 陈秘书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案台上，看到上面切配好的食材，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不错！小何，你这办事有条理。那午餐就拜托你了！” 何雨柱听到夸奖，拱手谢过：“您捧了！今天来掌勺，那就得干好这份活。那我就开始了！” 说完转身走向灶台，准备开始烹制今天午餐。 这会方首长那边也用不到人，陈秘书对何雨柱的厨艺感到好奇，脚下一动，跟上何雨柱。 陈秘书吃过食堂的新菜，心中对何雨柱厨艺有些好奇，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他站在灶台边，一边与何雨柱聊着家常，一边好奇地看向锅里。 可是没过多久，陈秘书猝不及防之下，被这股强烈辛辣气味呛得连连后退。 他不得不捂鼻向厨房外边走去，模样颇为狼狈。 何雨柱看着落荒而逃的陈秘书，没想到还能看到乐子，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