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静静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捕捉到蔡全无脸色微妙变化,心中暗自确认自己的猜测。 这事情源自老一辈未解的纠葛,他一个小辈不好置喙,他只是默默将酒壶推了过去。 准备等蔡全无情绪稳定下来,再说其他的。 蔡全无眼神渐渐失焦,过往的记忆被牵引,往事在脑海中闪现。 他早年家境还不错,在学堂里上过学。 可等到战争降临,他家颇有家资,孤儿寡母的他们母子被人盯上,没过多久就家财散尽。 蔡全无没法继续上学,和他母亲一起在外艰难度日,生活跌入谷底。 他十多岁的年纪,突逢大变,没有求生技能,连养家糊口都困难。 就这样没两年,他母亲就去世了,只剩下蔡全无一人在世上,只好做些力气活养活自己。 孤独一人活着,养成现在沉默寡言的性格,可他内里心思通达。 蔡全无又是一杯酒下肚,复杂的目光掠过何雨柱,心中那份对生父的情感难以言表。 可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面前的人算是自己的晚辈,没道理算到他们头上。 要不是他的长相太过像他们爹何大清,估计遇到彼此也不会相识。 “你家现在几口人?想来过得不差。”说着他目光不经意间瞟向陈雪茹。 何雨柱听到他开口,心知蔡全无的情绪已有所平复,连忙起身帮他续上酒。 “家里人都在这儿了,四九城里就我们三人。” 蔡全无闻言,轻轻点头,但眉宇间仍有一丝不解。按理来说,何雨柱他爹应该还健在才是。 何雨柱见他面带疑色,继续解释道:“几年前,我爹和一寡妇跑到保城去了,这些年都是我带着雨水。” 蔡全无手中酒杯微颤,额头挂上黑线,内心槽点满满。 这情况怎么这么眼熟,原来爱好还能够遗传的。 他当然不知道,这里将来还有个离异带娃的等着他,这不就是遗传无疑了嘛。 蔡全无努力掩饰内心的波澜,放下酒杯,眼神中多了几分对何雨柱的重新审视。 见何雨柱年纪二十出头,几年前也是十多岁,还带着小妹生活在四九城,如今更是娶了陈雪茹为妻。 陈氏绸缎庄的情况如何,他在这一带拉活,心里头清楚得很。 “你倒是比我当年强,还能带好自己的小妹。”蔡全无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赞赏。 何雨柱自家清楚自家的事,要是没他穿越过来,就傻柱那尿性都要被算计绝户了。 只不过这些不可与人言,他他只能深埋心底,嘿嘿一笑。 “您捧了!都是赶上了好时候,四九城解放了,日子自然就好过了。” 蔡全无心如明镜,理是这个理,可能过得这么好,还是不容易的。 当年何雨柱他爷爷走的早,蔡全无年纪小,没有教给他厨艺,但他还是知道何家是有厨艺的。 他看何雨柱的身形架势,想来何家的厨艺是传给何雨柱了。 手上有厨艺,确实过得比常人好上一等,毕竟时代变了,炊事员可不是以前的下九流。 “看来,何家的手艺没有失传。你小子,不简单啊!以后叫我蔡叔就行了。” 蔡全无的话语中多了几分肯定,两人间也不像刚开始那般疏离。 “好嘞!蔡叔。”何雨柱说着便给他的酒杯满上。 陈雪茹在一旁吃完了瓜,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戚,脸上洋溢着好奇。 她扫视了一眼桌上简陋的酒菜,目光转向何雨柱,说出自己的想法。 “柱子哥,今儿个咱们能在这碰上,真是缘分不浅。要不,咱们换个地儿,好好聚聚?” 何雨水看向蔡全无,对这个提议很是支持,她这几年除了写信,好几年没有见过何大清。 今天看到与何大清如此神似的人,勾起了她心中深藏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何雨柱敏锐察觉雨水眼中的渴望,可这件事还是要看蔡全无的意思,不禁看着蔡全无。 蔡全无听到这个邀请,顿时迟疑起来,即使事情已经清楚了,在情感上一时接受不了。 片刻之后,他缓缓抬头,仍是坚定地摇头拒绝:“下次吧!这次有酒就很好了。” 何雨柱见状,明白他的顾虑,轻笑一声:“蔡叔,您说的算。 不过,下月初就是立冬了,您过来一起吃饺子吧,人多也热闹。” 离立冬还有些时日,蔡全无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应允,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悦起来,四人围坐一桌,话题轻松,笑声连连。 夕阳西下,夜幕重新降临,经过白天休憩的两人,此刻正围坐在汤明平家的堂屋里,一起吃晚餐。 堂屋内,灯光照亮八仙桌,桌上那口铜锅热气腾腾,咕嘟咕嘟地煮着汤,香气四溢。 坐在对面的两位青年,面容相似,正埋头大口吃着东西,显然是饥肠辘辘。 “大华,最近这些天夜晚,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寻常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