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水汽从茶杯口升腾而起，淡雅的茶香味飘散开来，悄然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后勤处办公室内，何雨柱安坐在椅子上，姿态闲适。 钱多发与他相邻而坐，同样悠然自得。 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香茗，正冒着热气。 何雨柱闻着扑鼻的茶香，分辨出这茶叶确实上乘，价格跟得上品质，就一个字——贵！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钱多发的圆润脸庞，脑海里浮现出钱多发的传闻。 心中暗自点头，这胖子是个“好手”。 “小何，我年长你几岁，不介意这么喊你吧？”钱多发放下手中的茶壶，笑呵呵看向何雨柱。 听到他说话声，何雨柱思绪被拉回现实，微笑着看向钱多发：“钱处长，您随意便是。” 钱多发对他的态度感到很满意，轻轻颔首，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何雨柱喝茶。 何雨柱端起茶杯，轻轻地在嘴边吹气，小抿了一口，闭目细品，待确认温度适宜后，方才一饮而尽。 见何雨柱放下茶杯，钱多发拿起茶壶，动作娴熟地给他续上茶水。 何雨柱见他如此，只好拱手谢过：“多谢，钱处长。” 钱多发放下茶壶，笑容可掬地望着何雨柱：“小何，你觉得这茶如何？” 何雨柱微微沉吟，似乎在回味那茶水的韵味，随后缓缓开口。 “此茶汤色清亮如镜，入口鲜爽，回味甘甜，实属上品。” 钱多发眉头一挑，脸上的意外之色一闪而逝，哈哈大笑：“小何，没想到你对这也有研究！” 何雨柱听到他的夸赞，内心毫无波澜，摆了摆手：“处长，我对茶没什么研究。 不过是平时喝的多罢了，自然就能分辨一二，这可比不上您！” 这话表面上是没有问题，陈家是酥州的大户，哪里会少得了接触好茶。 再者何雨柱的医术和厨艺，这两个技能里都有关于茶的部分，只是他选择低调，装作略懂即可。 钱多发对何雨柱吹的彩虹屁很受用，笑得更加灿烂，脸上褶子堆积起来像肉包子。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美滋滋地品着茶。 两人静静地品着茶，仿佛俗世中切割出的安静之地。 喝过三杯茶，钱多发给续上茶水后，准备开始今天的谈话，摸摸何雨柱的来历。 “小何，你今天在食堂里，可是大显身手啊！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高超，你之前在哪个酒楼？” 钱多发自从知道何雨柱是上边空降而来，对于一个食堂主任的事，也不想搭上更多人情，没去仔细打听。 趁这机会直接询问就是了，他心里好有些底。 从今天的事情看，谢兴松估计是斗不过何雨柱了。 钱多发自己收了钱，可给了他机会，选了条“死路”，这可怪不得他。 “我之前在我师父的峨嵋酒家干活，这不机缘巧合之下，便来了这里当食堂主任。” 何雨柱嘴角上扬，没说重点，只是将峨嵋酒家说出来，表明自己的师承，只是个大厨罢了。 至于钱多发怎么理解，或者有别的想法，那关他何雨柱有什么事。 他要真是费劲去打听何雨柱底细，要往大雷上凑，那就自求多福了。 钱多发爱好之一就是美食，听到他提及峨嵋酒家，心中有了计较，接着试探。 “嚯！好家伙！没想到是武大厨的高徒，那真是屈才了！不过，这几年我也没少去，怎么没耳闻？” 何雨柱瞥了一眼钱多发，淡淡回道：“那可能您来得晚了，我最近才回四九城。” 钱多发闻言，眼睛微微一眯，心中盘算开来，看来离开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一个酒楼里的厨师能调到部里来，在缩编的情况下，当上食堂主任可不是一般情况。 他对何雨柱的话倒是没有怀疑，谎言不会拉上容易验证的事，往峨嵋酒家一查便清楚了。 钱多发确实是从北方调过来的，来了还不到三年。 “呵呵，小何，有你在食堂镇着，咱们部里以后的招待可是不愁了！” 何雨柱来这里可是另有目的，他可不乐意摊上接待的事情，那以后还怎么摸鱼？ 不是，是以后还怎么有精力和时间，去编写技术手册。 他连忙摆手拒绝：“钱处长，您捧了！食堂里的厨师班长手艺够了，我就是见过些新花样罢了！” 见他拒绝，钱多发眼中露出疑惑，这招待的事情不是露脸的机会吗？ 何雨柱怎么会拒绝呢？当然事情出彩了，他的领导功劳也少不了。 钱多发看何雨柱态度坚决，不像作假，一时有些懵：“小何，你这…” “处长，这灶台前烟熏火燎的，我现在就没必要去做了。再说也不要抢了别人的进步机会。” 何雨柱手中握着茶杯，一脸正色地回道。 钱多发被这话噎住，不由得语塞，这话里外都没毛病，就是对自己不太友好。 这有现成的大厨可以支使，不逮着薅羊毛，那不就是亏了吗？这不是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