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听完他的叙述，明白这其中的难处。 现下的通讯条件落后，这种事情全靠人打听，得费不少功夫。 他端起茶杯，朝汤明平敬茶：“汤哥，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汤明平举杯喝了一口便放下，摆了摆手：“既然答应了，那就得办好，没什么辛苦的。 我最开始都感觉易忠海很可疑，跟踪过他一段时间，没见过这么疑心重的人。又花了好大劲，才让他俩搭上线。 幸亏有你之前的提醒，差点被他识破。这徐寡妇脸盘身段不错，才遮掩过去。 现在只等时机成熟，便可以收尾了。” 汤明平虽然说起来简单，何雨柱能明白其中的付出，要不然也不能过了这么久才有确定消息。 更何况他还没提前给汤明平钱，这段时间的花费都是汤明平垫着。 “汤哥，你不用说了。这件事花了多少钱，你告诉我个数。” 汤明平知道不收钱是肯定不能行，略微沉吟片刻，将考虑好的数目报了出来。 “这几个月来花费加上给徐寡妇的钱，凑个整一百八十块。” 听到这个数字，何雨柱脑海里略微过了一下，这么长时间的投入，这个钱不算多。 没钱哪能驱使别人帮忙呢？白嫖那就没得处了。 他没多犹豫，立马点头认同这个数目：“汤哥，这数没问题。我这就给你，稍等一下。” 说完便起身站起来，朝着一侧的书房走去。 这个钱数还是不小，即使他的空间里的钱够数。 可他也不能伸手就掏出一两百块来吧，正常人谁随身放着这么多钱。 当他走进书房里面，何雨柱快步走到书桌前，心念一动，一叠钱出现在手中。 他快速清点出一百八十块，想了想还是没有多拿，想来汤明平也不会收。 没过多久，何雨柱便走出房门，拿着钱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他将手中的钱放在茶几上，推给汤明平。 “汤哥，你点点。亲兄弟明算账，别为了这点钱伤了你的情谊。” 汤明平点了点头，神情放松下来，这笔钱对他来说不少。 他拿起茶几上的钱，快速清点一遍，确定数目没问题。 “柱子，钱数没问题。” 何雨柱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笑着看向对面。 “时间差不多了，雪茹和雨水估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咱们到厨房去唠，不耽误做饭。” 汤明平想着何雨柱的手艺，咽了咽口水，干脆利落起身。 “行嘞！咱们走着，今天可是有口福了。估计你嫂子又得抱怨我几天了。哈哈！” 汤明平吃过何雨柱做的饭菜后，回家再吃他媳妇吕芹做的菜，就显得有些难吃。 他脸上的表情被吕芹看到，即使明白是什么原因，可还是怼了他一通。 何雨柱脑海里想起这件趣事，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周末有着汤明平带来的好消息，中午又一起喝了一顿，就这么愉快的度过。 翌日早上，何雨柱如同往常一般，提前一些时间，骑着自行车出发前往单位。 时间往前推一个小时，谢世海比何雨柱早来到后厨，为了不显得异常，仍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上次在谢兴松的小院里，两叔侄商量好，等谢世海转班之后，便开始动手。 食堂里的早餐比较简单，常见的馒头和粥，配上小菜。 为了方便少量的老大哥技术员，一早便会烧石窑，中午会提供面包。 谢世海压制着心中的异样，稳步踏入厨房。 后厨里帮厨和杂务已经忙碌开来，各司其职。见到走进来的谢世海，纷纷打招呼。 “谢师傅，您早啊！” 谢世海一边往里走，一边点头回应众人的招呼。 经过一周的调整，厨房环境卫生肉眼可见的提升，厨具、调料摆放整齐，案台、灶台被擦拭一新。 帮厨也改了自己的习惯，切菜、揉面前，把手指缝清洗得干干净净。 这一切都看在谢世海的眼中，看来谢兴松说的没错，确实没有什么机会。 除非食堂出了岔子，显得何雨柱工作能力不行，这样才能将他挤走。 谢世海心中的想法愈发坚定，眼中寒芒一闪，有目的地走向案台。 他来到案台前，木盆里放着已经揉好的面团，在等着发面。 “你们俩过来，将这些面团抬到那边去。这样放在案台上，别碰倒了。” 说着他的手指向另一侧，一旁的灶台正燃着火，烧开水。 “好的，谢师傅！” 两个杂务听到大师傅的吩咐，连忙走上前来，抬着面团往那边走去。 他俩将木盆沿着墙放着，离灶台有些距离。木盆下面垫着木方，盖上盖子防尘。 他们虽然没有很高的厨艺，但也知道离得灶台近了，温度变高会加快面团发酵。 谢世海见他俩的举动，眼光一闪，挥了挥手：“行了，你俩继续去忙吧。” 他将两人支走，仍然站在原地，环视着厨房里忙碌的众人，趁着空档将木盆推向灶台一侧。 至于地上的痕迹，等会抬走木盆的时候，随意一扫就能抹除掉。 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开始蒸馒头的时间点。 杂务工将木盆重新端上案台，可揭开上面的盖子，扑鼻而来一股酸味，不自觉的惊呼出声。 “啊！” 厨房里的人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一跳，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蠢蠢欲动。 谢世海听到喊声，心中暗喜，急忙跑了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当见到面团如愿发面过头时，他眼底闪过一丝喜色，脸上却装作很惊讶表情：“怎么会这样？” 说着便伸手捏了捏面团，凭着手感，知道这次妥了。 “怎么会这样呢？” 谢世海装作很着急的样子，挥手喊过另外两位厨师，“两位赶紧过来，看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说完便转身走向灶边，装作去查看原因，实际去清扫痕迹。 等他将木方踢乱，谢世海摇着头重新走了回来，眼神中带着期望：“两位是不是没得救了？”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回道：“杨班长，您拿主意。” 谢世海闻言，轻轻点头，冲着两位杂务工喝道：“你俩快去通报给主任，看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