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保城回来以后，雨水就缠着何雨柱要他买信封和信纸。 何雨柱白天去酒楼后厨忙活，晚上回家就得教雨水写信。 遇到不会写的字时，他还得顺便教雨水学习新字。 写完信后，何雨柱帮她贴上邮票，写好地址寄出去。 何雨柱察觉到雨水身上发生的变化，可并没有去改变什么。 雨水现在也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有个感情寄托是不错的事情。 胡同里零零散散的开始响起鞭炮声，新年的脚步也越来越近。 除夕前酒楼终于放假了，何雨柱开始里里外外的打扫卫生。 雨水也来帮忙，却是越帮越忙，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的。 看着雨水那副模样，何雨柱轻轻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几张小钱递给她：“雨水，你还是出去玩吧。” “耶！谢谢哥！”雨水把扫帚一扔，拿着钱开心地往外跑去。 何雨柱见状，不禁笑了起来：“雨水，洗把脸再出去。别摔着了。” “哥，我知道了。” 早已不见雨水的人影，只传来她飘忽的应答声。 何雨柱看着门框上贴的新对联，满意点点头，拍了拍手，迈步走向厨房。 这些天分批掩饰拿回来的鸡鸭鱼肉和新鲜蔬菜，此时正摆放在案台上。 他走进厨房，拎起水壶倒些热水到盆里，清洗干净手上的浆糊，准备先蒸上馒头。 炉子里火焰升腾，蒸笼上蒸汽弥漫，小麦香气四溢，蒸笼里的大白面馒头已然蒸好。 何雨柱将锅里的菜起锅盛盘，往锅里倒入一瓢水，走到蒸笼前，将炉子风门拉下。 时近傍晚，厨房里的混合香气逐渐扩散到整个院子。 之前还在院里玩耍的小孩们，此刻被香气吸引，围在厨房外的廊子里，伸头吸着香气，吞咽口水。 何雨柱踏出厨房门，看到这场景吃了一惊，脸上露出笑容。 他朝几个小孩招招手：“来来来，在这里站成一排。” 他们眼睛一亮，知道何雨柱要发好吃的了，立马跑到门口排好队。 何雨柱见状转身回了厨房。 没过多久，何雨柱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抓着脸盆走了出来。 盘子里装着几个变装的肉夹馍，大白面馒头被他撕开，往里塞了肥肥的红烧肉，夹杂着鱼香肉丝，香气扑鼻。 “你们先把手洗干净，一人一个不要急。”何雨柱将盆放在地上，指着盆说道。 “好的，柱子哥。”众小开心地答道。 一个个乖乖的把手洗干净，接过何雨柱递来的馒头，高兴谢过何雨柱。 他们拿到手就立马往自己嘴里炫，在廊子下坐成了一排，一时间只有吧唧嘴的声音。 雨水从院子外边回来，手上还拿着剩下的小鞭，闻到香味，直奔厨房而来。 “哥，搞什么好吃的了？” 等跑到厨房外，就看到坐成一排的小伙伴，他们手里抓着馒头在吃着。 她眼睛一亮，脚步加快冲进厨房里。 进门就见到案台上冒着热气的佳肴，厨房内的香气更加浓郁。 雨水正欲冲过去吃，跑了两步停了下来。转身把手里的鞭炮放在窗沿上，打水洗干净手。 她闻了闻已经没了硝烟的气味，这才满意地拍拍手走向案台。 不多时，何雨柱搀扶着张白术从后院走了出来。 “老爷子，您先去客厅等着。我这就去厨房把菜端过来。” 张白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点头应允。 两人踏上抄手游廊，之前坐在楣子上的小孩已经回各自家去了。 何雨柱往厨房里一看，只见雨水正立脚站在案台前，手里挥着筷子。 “嘿！雨水这丫头…” 张白术闻言，朝里看去，见到这一幕爽朗一笑：“柱子，你去厨房吧！都已经到了这里，不用你搀着了。” “得嘞！老爷子，您稍坐一会。”何雨柱说完，转身走进厨房。 雨水在厨房里听到动静，转头就见到走过来的何雨柱。 她眼珠滴溜溜一转，迅速放下手中的筷子，身形一闪，从何雨柱身旁掠过。 “张爷爷，您慢点儿走，我来扶着您。” 何雨柱望着雨水远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他目光扫视着案台上的餐盘，看到每盘都动了一些，突出一个平均。 何家客厅里，张白术坐在餐桌前，目光掠过桌上的佳肴，转头望向正忙碌着添饭的何雨柱。 “柱子，怎么弄这么多菜？” 何雨柱手不停歇，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今年我准备了不少年货，多做些咱们吃得开心。” 张白术摸着胡子，微微颔首。他知道何雨柱现在不差钱，既然说了准备下不少东西，那就不用操心了。 “雨水，你吃饭还是馒头？”何雨柱转头向雨水问道。 雨水摸了摸肚子，想着自己先前在厨房里吃了，感觉有些饱了。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举起手比了个小小的手势：“哥，给我来一小碗饭。” “得！我看你也吃的差不多了。”何雨柱说着就给她打了一小碗米饭，放到她面前。 “谢谢哥！” 张白术满足地看着温馨的场面，他举起筷子，开口说道：“柱子，雨水，咱们开动吧！” 夜幕降临，何雨柱送张白术回了后院，转身步入自家客厅。 灯光照亮客厅，雨水拿着小鞭已经跑出去玩了。 何雨柱走到橱柜边，拿出准备好的瓜子花生。 他来到桌边放下袋子，为自己泡上一壶热茶，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穿过半开的门扉，望向夜空，思绪万千。 他心里想着这次和何大清断了来往，以后也少了麻烦。既然强求不来，那就顺其自然，尊重个人选择。 听着外边偶尔传来的声响，何雨柱品着茶，嗑着瓜子，享受难得的安静时光。 这一年不是忙碌在后厨，就是去前门找陈雪茹，晚上还要去上夜校，忙得飞起。 想到远方的陈雪茹，她的身影在何雨柱脑海中渐渐清晰，不禁暗想，此刻是否也在思念着他？ 或许不久之后，她就能收到雨水和他共同寄出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