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以安一行人回到府城,下了船,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家里马车过来接她们,沐以安带着几个孩子上了一辆马车,其他人也分别上了马车。 魏老爹远远看着几辆马车过来,知道是自家太太回来了,准备开大门。 李管家先下车,沐以安带着孩子从大门进去,其他的,有人负责。 阔别两个多月,沐以安觉得,还是自己家好啊! 魏嫂子过来,带着两个小的去洗澡,沐以安也带着初月和安然去洗漱。 吃过饭,沐以安派人送安然回家,她也没着急询问家里的事情,先躺床上睡一觉。 几个孩子倒是没有影响,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李管家他们安排好事情,也先回家了。 晚上,江书韵父子三人到家,看见院子里的沐以安她们,都很惊喜。 “娘,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你想没想我,不是说一个月就能回来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九岁的邵云个头都快赶上沐以安了,不知道是从小爱运动的缘故还是羊奶喝得多。 家里五个孩子都比同龄人高一些,尤其邵云,都快超过邵明了。 “邵容啊,有没有想二哥?” 邵云撒了一会娇,也不纠结她娘为什么待了那么长时间才回来。 抱起邵容就抡了好几圈,逗的邵容哈哈大笑。 放下邵容,又抱起邵珂,同样转了好几圈。 可惜,邵珂很淡定,既没害怕也没乐得哈哈大笑。 惹得邵云使劲揉了他的头发好几下,被邵明拉到一边去了。 五个孩子到一边说悄悄话,江书韵才有机会和以安说说话。 孩子多,真是个麻烦事。 “以安,我想你了。” 江书韵是真的不习惯以安不在家的日子,感觉空落落的。 院子里有很多人,但是,就觉得少了什么,不习惯。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 他过了四十多年孤单的日子,才过了几年妻儿环绕的生活,就上瘾了,戒不掉了。 “我也想你了,虽然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白天事情太多,没顾得上。” 沐以安逗着自己相公,看着一会高兴一会郁闷的,还挺有意思。 “书韵,县城庄子上的学堂还挺顺利,大哥管理的不错。 我算了一下,咱们的主要开支就是几个夫子的束修。 其次是刺绣用的绣线和布料,我和大哥说了,不用特别好的绣线和绣布。咱们只是给女孩子提供一个机会,不是养大她们的心。” 经过江家村和江氏族人的事情,沐以安和江书韵对古代的一些人情往来有了深一层的了解。 这里不是现代,大伙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哪怕是近亲,处不来,也可以不来往。父母的话,可以选择性的听听,不听,父母也不会怎么样。 但是,古代不行啊。 孝道,伦理,纲常,太多条条框框,约束着。 “是要这样,咱们有了能力,做些好事,不求回报。 但也不希望农夫与蛇的故事在咱们自己身边上演,为此伤神不值得。” 江书韵孤独惯了,虽然现在有以安和孩子们陪着,但是,骨子里,他还是比较冷淡的,尤其是对不相干的人。 “明白,那咱们府城庄子上的学堂开不开?” “再等等,不着急,看看县城庄子上的效果。 你不是想着,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也挑几个留着自己用吗?” 江书韵不希望以安太操心,而且,很多事,过犹不及,慢慢来,人生漫长,急什么。 沐以安说了一些老家的事情,江书韵说了一些家里的事情,两人互通有无。 晚上,江书韵迫不及待的拉着以安回房间休息。 两个多月了,他不仅心里想着媳妇,身体也想媳妇。 小别胜新婚,两个人干柴烈火的折腾了半宿,以至于以安回来第一天,就睡晚了。 江书韵神清气爽的起来,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 邵云监督他大哥和妹妹一起扎马步,练拳,想着明年开始,邵容和邵珂,也要练起来。 在床上睡觉的邵珂突然醒了,打了好几个喷嚏,揉揉鼻子,又接着睡。 沐以安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在心里骂了几句江书韵,不知道节制,也不怕肾虚。 嘟嘟囔囔的起来洗漱,吃了一顿午饭,又歇了个晌,才开始处理家事。 走了两个多月,宋账房把这两个月的账目拿过来,让太太过目。 沐以安看了几本账目,有庄子上,铺子上的,家里的,账目做的比较清晰,没有问题。 “魏东走的时候,给他拿盘缠了吧?” “拿了,他们和姑奶奶家的下人一起走的。没让他们单独走,跟着去西北的商队一起走的。” 沐以安觉得挺好的,多花点银子也无所谓。在她心里,人比银子重要。 “宋账房,你家宋山也五六岁了吧?” “回太太,五岁了。” “过一阵,把家里年龄相当的小子,丫头都送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