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他们几位年纪大的坐在一起,江书韵没有停留,直接回老宅了。 这次回来,他该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如果还是有人看不清楚,那他也没办法。 江家村有江氏祠堂,有他爹娘,他不可能不回来,但是,以后想要他无条件的供养族人,那也不可能的。 家里的银钱,也是以安辛苦赚来了。 “族长,咱们江氏一族,以后是不是借不上书韵的光了?” “你们还想怎么借光?西瓜不是书韵媳妇交给你们种的吗?蔬菜不是卖给县城的蔬菜铺子了吗?” 三爷爷没有发火,趁着这次机会,他也要让族里的人看一看,贪得无厌的下场。 “那不是我们辛苦种田得来的吗?书韵家有庄子,还有铺子,府城也有挣钱的买卖,怎么就不能多照顾一下族里人?”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三爷爷抬头看了一眼围着的族人,想看看,江家族里是不是都是白眼狼。 “族长,我们没有。因为书韵夫妻,我们每年才能有剩余,孩子吃饱饭,认识字,去城里当伙计,挣银钱。” “就是,我们族里有多少人在书韵家的庄子,铺子上做事。 一年工钱不少,还有奖赏,家里还有都进学堂了。” “族长,不要听那些人胡搅蛮缠。自己不劳动,等着天上掉馅饼呢,想的美。” “不是等天上掉馅饼,是想书韵给他扔银子。” …… 几家找事的人,被大伙说的满脸通红,无话反驳。 三爷爷心里好受一些,好在,不是所有的族人都是白眼狼,只是个别的。 “听见了吗,咱们江氏族里这么多人,怎么就你们几家心存不满,不知道知恩图报?” “我们哪有,我们不是困难吗?他们那么有钱,手指缝漏一点就够我们花不了用不尽了。” 这人话音一落,就被大伙喷得狗血淋头。 “江老赖,你真以为自己叫老赖就真能当老赖啊? 人家有钱怎么了,有钱就要给你花吗? 你们一家好几口人,都要懒成蛆了。啥活不干,就想着别人接济你们。 真是好大一张脸,你们这样的人,就不配做江氏族人,应该出族。” 江勉往人前一站,说出的话,让所有人的安静了。 这是族长的小儿子,从小到大都是这一片最硬气的人。 如果不是他媳妇不会说话,他不放心,早就出去闯荡了。 “你现在在府城当着掌柜的,挣着大钱,当然知足了。” 江老赖说的声音不大,他怕江勉揍他。 今年过年回来,江勉的媳妇头上戴着银簪子,耳朵上戴着银耳坠,手上还有银镯子。 身上的衣服也是细棉布的,那一身做派,都赶上镇上地主家的当家主母了。 大伙好奇,江勉在府城挣多少钱,给媳妇置办这身行头。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是江书韵媳妇送的年礼。 不仅他媳妇有,三个孩子也有。 大伙能不疯狂吗? “那又怎么样,那是我凭本事挣来的。 你问问村里出去做工的人,哪个没挣到钱,哪个坐在家里等着别人接济了。 就你们这样的,只会给族里摸黑,还好意思提那些无礼的要求。” 江勉用手挨个指了指闹事的几家人,真是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就是,我们都感激着书韵一家呢。” “族长,他们这样的,就该出族。” “对,出族,给族里丢脸。” “出族!” …… 几家人吓坏了,他们只是想捞点好处,没想惹起众怒。 被出族了,他们还怎么在江家村生活。 “族长,我们错了,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我们该死。 族长,不能出族啊!” 江老赖扑通一声跪下了,其他人也跟着跪下来。 嘴里喊着他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们现在知道错了,当时想什么了。你们以为自己闹点事,就能拿捏住书韵一家。 做梦!” 三爷爷站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又抬头看了一圈四周站着的人。 他们虽然没有跳出来说什么,但是,其中有这样想法的不止这几个。 升米恩斗米仇! 他不能让江氏族人有这样的想法,那样,就真的有隔阂了。 “书韵是两榜进士出身,他没做官,那地位也比你们高出一大截。 你们以为,自己作为江氏一族的族人,就有资格拿捏人家。 天真,做白日梦! 不说其他的,在场所有的人,跟江信一家没出五服的有几个。 我这个族长是和他们最近的一支了,我都没说什么,你们居然跳出来搞事,这不是笑话吗?” 三爷爷用拐杖狠狠地敲着地面,江信他们那一支,人丁单薄,他和江信的父亲是隔着一层的堂兄弟。 族长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敲醒了所有人。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和江信那一支,基本都出了五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