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韵看着沐以安,这女人要发飙了。也行,江大嫂是女眷,他一个当小叔子的不方便和他理论。 “大嫂,你这话我不赞同。邵钦八岁了,已经开始进学了,一言一行,不说必须规规矩矩,但是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也应该清楚了吧。 咱们家虽然不比那些世家大族,但是该有的规矩也不能差了。不说什么长子嫡孙的事情,作为所有弟弟妹妹的兄长,怎么也不能抱着什么好东西都是他的想法啊! 所谓兄友弟恭,那也是兄友放在前面,如果为兄的不友爱弟弟妹妹,又怎么要求弟弟们恭敬呢?” 沐以安说的条理清晰,语气平稳,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阴阳怪气。 李秋娘看着她二嫂,崇拜两个字就差写脸上了。 江书闻拉了自家娘子一下,不要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好吗。 江大嫂没想到沐以安会说这么一大段话,她之前都是沉默不语的。 “江邵钦,叔叔婶婶们说的话你听清楚了,明白什么意思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父开口了,难得的,几个孩子都表达了自己的观念,有些事情,是时候说明白了。 “爷爷,我,我不是很明白。家里的东西,不是以长房为主吗,我是长房的长子,那我不就占优势吗?” “约定俗成是那样没错,但是,家里现在不仅有公中的东西,还有其他叔婶的私产,那是和你没有关系的。还有,你作为兄长,怎么能只想着自己,不考虑其他弟妹。所谓长房占大部分的家产,那这意味着,长房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 父母的赡养,兄弟们有了困难,长房也要帮忙,家族的事情,也需要长房去交涉,等等一切责任,不是只拿好处不干实事的。 你要记住,男人立身于世,不要想着依靠别人,从父母家里拿到好处,要想着靠自己立足于世间。” 江父的话几个小的也许不明白,但是他们从祖父那知道了一个道理,人,要学会本领,不要想着依靠别人。 “书恒,读书固然重要,但也不要忽视孩子的教育。” 江父说完,起身回屋了。 “都散了吧,以后该怎么做,自己心里有数。” 江母挥挥手,也跟着江父的后面进屋了。 沐以安抱着初月,江仲霖带着两个小子,往自家的厢房走去。 江书闻把院子里的篝火熄灭了,一家人也回了房间。 沐以安哄睡小丫头,江仲霖也洗漱好进来了。 “两个小家伙睡了?” “睡了,今天晚了,没念故事就睡着了。你去洗漱,咱们也歇息吧,今天体力透支了。” 江书韵爬上床,沐以安去洗漱。她们这边有自己的洗漱间,还挺方便的。 “你不是累了吗,怎么还没睡?” “你的呼吸声就是我的安眠药,我没吃药呢,怎么能睡得着。” 沐以安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告诉我你四十多年,就靠这一手追女生的?” “我说的是事实,我数着你的呼吸节奏才能睡得着,我没说谎。” 江书韵也无奈,他的失眠症没有因为穿到另一个时空就自愈了。而且原身的睡眠也不好,真是难兄难弟。 “江书韵,我以后挣来的家产都会记在我的嫁妆单子上,那是我的私财,和江家没有关系,我不会上交四成。你自己上交的,就够我们一家的嚼用了。 我可不想费力挣钱最后为别人做嫁衣。而且,你以后要是有外心了,我们就可以和离,我看了律法,这个朝代有和离一说,律法是支持的。和离以后,嫁妆是归女方的。 我可不会挣钱给你养小老婆,还要给她们开工资,帮着她们养孩子,那样的正妻我主动让贤。我们知道彼此,希望能守住彼此的底限,不要最后两败俱伤。” 沐以安有话说在前头,她没兴趣和一帮女人用一个男人,公用的黄瓜,她嫌弃的很。 “我知道,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不好惹。既然是战友,我自然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每个叛徒都不会有好的结果。” 江书韵其实对男女之事没那么热衷,他是一个孤独的人,总是一个人,对人有很重的防备心。 他不想像父母那样生活,为了彼此,孩子是多余的。那为什么还要生孩子,他不止一次的想要问,却没有问出口。所以他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和女伴保持相对独立的空间,只是在身体有需要的时候,相互配合。 “希望咱们能信守承诺,我这人最相信的就是钱,所以,我不会改变决定,以后我挣得钱,都会变成我的嫁妆。” “可以,很合理。我也不想一大家子吵吵闹闹,虽然知道自己是外来的,但是这具身体是本土的,我们有责任赡养两方的父母。能避免一些麻烦再好不过了,也省的以后浪费口水。” 两人达成共识,困意来袭,沐以安几乎秒睡,而且还打起了小呼噜,看来,白天的时候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