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看着闭着眼睛的皇帝,“装神弄鬼,继续来!” 体内的男人看出了端倪,连忙出声提醒到: “他在突破断尘,快,趁现在去打断他,不然突破后,碾死你不要太轻松。” 胡青看着气势还在增长的皇帝,体内灵力猛然催动,腰部瞬间开裂,掉落三块碎石。 下一刻,胡青手中的王剑划破周遭的空气,刺向皇帝的心脏。 皇帝猛然张开双眼,眼中光芒万丈,让胡青有些许失神,他趁机用剑挑起,将王剑击至左侧。 胡青缓过神来,继续冲向皇帝,两人又开始了缠斗。 皇帝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已经让胡青有些难以呼吸了。 胡青的雕像肉体已经破碎得差不多了,就只有肢体连接着躯干,身上大大小小全是碎石洞。 但就在这时,黑暗的天空突然变色,乌云密布,雷声轰鸣。 一道道紫色的雷电在云层中翻滚,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来了!”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他知道这是他突破的关键时刻,只要扛住雷劫,在场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己的。 他的身体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与天空中的紫雷相呼应。 胡青身体有些僵硬,天空中的气势和皇帝身上的灵压让他有些寸步难行,压的直不起腰。 就在这时,一道粗大的紫雷从天而降,直劈向两人。 皇帝的气势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他的剑光与紫雷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玛德,居然是鸿蒙紫雷,这家伙什么来头。” 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胡青的丹田飞出,落在下面的树林。 “小子,你可抗住,这玩意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我乃灵魂,可扛不住这种玩意,就先走一步。” 胡青身上一阵酥麻,雷电从自身划过,带来一道道电弧,将一些松动的碎石脱落,击成齑粉。 他看着与天雷对抗的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做出一个此生最大胆的决定。 他放弃了雕像肉体,任由雷电轰击,一块块碎石脱落,躯干在紫雷的轰击下瞬间化为灰烬。 但他紧握的王剑,却在这最后一刻,穿透了皇帝的心脏。 “就差一点……” 皇帝的肉体在紫雷和剑气的双重打击下,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胡青看着皇帝那睁开的双眼,也是松了口气,终于杀掉了。 突然他感到灵魂被撕裂,吐出一口灵魂碎片,雷电在他灵魂体上跳跃,撕出一道道缺口。 整个人变得破烂不堪,在雷电中不断被击中,落下转而又被击飞。 “怎么会,狗皇帝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雷劫还没有结束?” 然而,皇帝的元婴却突然从体内飞出,直面雷霆。 他的元婴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但在这金光之中,却夹杂着一丝纯正的黑气。 这是心魔劫的征兆,是每一个修士在突破时都必须面对的考验。 皇帝的元婴在空中挣扎,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不愿意就这样死去,他还有太多的野心和梦想没有实现。 但他这一生杀虐太多了,各种各样的心魔不断在体内滋生,皇帝也开始害怕了。 “小凯!为父不是要那样做的……” “家主,长老不是我杀的……” “小安,你回来了呀!” 就在这时,他的元婴突然爆炸,化为点点星光,消散在夜空之中。 雷劫也随之消散,天地间一片宁静。 胡青躺在破碎的地面上,四周是被雷电劈出的焦黑痕迹,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和泥土的混合气息。 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久违的月亮。 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胡青松的身上,带来一丝温暖。 他深吸一口凉气,感受着残破灵魂带来的疼痛,同时也在庆幸自己终于挺过了这场劫难。 刚才如果雷劫晚停一会,自己可能就已经被劈死了,他现在浑身剧痛,灵魂带来的撕裂感真的不太好受。 胡青静静躺着,感受凉风划过灵魂的伤口,开始尝试运转体内的灵气,不过丝毫没有反应,他看着天空,等待身体自然恢复。 雷劫的消失并非悄无声息,而是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震动,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这场劫难的结束而叹息。 胡青目光注视着月亮,只见最后一道雷光在云层中渐渐消散,如同一条条细小的银蛇,最终融入了无边的天际。 四周的山林在雷劫的肆虐下显得有些狼藉,但生命力顽强的植物已经开始恢复生机,嫩绿的新芽从焦黑的树干中探出头来,散发出股股清新的灵气。 看来刚才那场雷劫将这些植物劈成了灵植,存活下来的植株,只要经过岁月的沉淀,也许就能炼药了。 胡青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但周围寂静的环境让他感到安稳,索性就不想,躺等灵魂恢复。 “哒哒……哒……咔!” 一阵规律的脚步声在胡青耳边传来,伴随着还有些许落叶踩碎的声音。 胡青抬头望去,古阳的四肢已经不是那么扭曲,整个身形显得些许诡异,一步一步得朝着自己走来。 胡青终于记起来了忘了什么,雕像里面的那个男人,他一定是刚才趁乱摸到古阳那里了。 他缓缓从地面上坐了起来,身上伤口摩擦产生的疼痛让他倒吸几口凉气,现在精神力也没有恢复,只能等“古阳”走近。 “古阳”踉踉跄跄得走到胡青身旁,也盘着腿坐了下来,空洞的眼神也有些许色彩,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不属于他的声音: “这具身体真的太符合我期待了,居然还是地阶灵脉,等我完全掌控后,就能是这陨星大陆的王了!” “古阳”开始哈哈大笑,身形随着笑声摆动,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让气氛更加诡异。 “你接近我,难道就是为了拿到这具身体吗?” “不不不,原本是打算让你和我换身体,结果没想到,那老家伙引来了鸿蒙紫雷,将雕像身上的禁制劈得粉碎,这才给了我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