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挺快的,蓝桉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也有十来天了,也渐渐适应了这种慢节奏的生活。 在这段时间,蓝桉把宅院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遍,将一些破旧的衣服拆了,用来做抹布,原本以为粮仓里有很多粮食,加起来也不到一旦,还很多空壳,感觉用来喂鸡差不多。 桌椅也有些松动了,蓝桉打算请木匠来修理一下,他也没有这方面手艺,也不强求。 这段时间所有的被褥都洗了晒了,蓝桉也是累得够呛,不过家里看起来舒服多了,虽然还是破破旧旧的宅子,但看起来清爽干净。 果哥儿也干净了很多,蓝桉真的不能接受一个黑黢黢流着鼻涕脏兮兮的小孩一直跟着他,看着太恶心了,让人头皮发麻。 空间里的小麦和水稻都收了两次,收成挺可观的,一亩水稻一次可收了12旦(一旦等于100斤),一亩麦子一次可收了10旦,通过系统商城,将全部的水稻换成了现银,一旦150文,一共三两600文 (作者有话说,空间的产量是依据华夏国水稻平均产量来的,资料来源某度,初启国一亩田的产量平均下来也就两三旦,并且除了大地主,每户人家多的五六亩,少的一两亩,张筱墨家里有三亩。) 麦子用来兑换水稻种子,以及30颗辣椒苗,分别是20颗青辣椒,10颗二荆条,10颗螺丝椒,只需要20天就可以成熟了,作为一个吃辣的狂热爱好者,没有辣椒太难受了,剩余的留在空间仓库备用。 蓝桉把兑换的种子和菜苗赶忙种了下去,在空间忙碌了好几个时辰,总算搞定了。 从睡梦中醒来,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有些刺眼,没有窗帘还是不好,睡懒觉都成了奢望,不过今天天气不错,蓝桉很享受深秋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洗漱好,蓝桉准备早餐,家里面没有粮食了,刚好够煮粥的,看来要去集市一趟了。 饭桌上,果哥儿大口大口的喝着粥。 “安哥儿,今天的粥没有之前的粘稠。” “哦,家里没有粮食了。” “一点也没有了?” “都吃完了。” “那完蛋了,这些粮食要吃两个月的。” 果哥儿哭丧着脸,但没有停下喝粥的速度。张筱墨也是一脸忧愁,几度看向蓝桉,有话要说。 “我要去集市一趟,果哥儿,你去吗?” “去,刚好新秀了帕子。” 果格儿拍了拍脑袋,他这才想起来他的帕子可以换钱。 蓝桉看向张筱墨,有些不放心。 “张筱墨,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没事,安哥儿不用担心。” 蓝桉也没有多话,等三人吃完饭,简单收拾下就带着果哥儿准备去集市。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是蓝桉对集市还是很陌生,毕竟原主也有几年没有去过集市了,跟果哥儿一起,两人多少有个伴,他一个人,张家人也不是很放心。 两人走到村东头搭牛车,一来一回两文钱一个人,蓝桉觉得性价比很高,毕竟从莲花村走到集市要走上两个时辰(一时辰就是一小时,作者私设),一来一回就去了四个时辰,浪费时间还累人。 蓝桉和果哥儿来得比较早,牛车上没人,赶车的是张二伯,他家买了牛,非农忙时就赶车,一个牛车能坐8个人,一天一个来回,也有十几文来文,一个月也有个大百来文的进账。 “安哥儿,你们可是要去县城?” “是的,张二伯,今天去县城的人多不?” “差不多有有一车人。” “那挺好。” 果哥儿乖乖的找个位置坐着,蓝桉有一搭没一搭得跟张二伯聊天。 莲花村的村民,一年到头也就能攒下三四两,这个差事还是很让人羡慕的,偶尔有人包牛车还能赚更多,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卖得起牛的,一个莲花村,一百多户人口,也就只有两头牛,由此可见牛的珍贵,当然张二伯家也算是莲花村挺好的人家。 今天去赶集的,有村西头的李大夫,去县城买药材,有村中间的陈大娘和她小女儿陈翠竹,话说小姑娘要相看人家,是隔壁村的大户人家,愿意给陈家五两银子,陈大娘很高兴,带她去县城买点头面。 最后到的是隔壁邻居王大娘带着她家哥儿林哥儿(王林一),林哥儿也是白白净净的,身上穿的衣服没有明显的补丁,王大娘是出了名的疼孩子,两口子也就这一个哥儿,当成眼珠子在疼。 看到人到得差不多,张二伯赶着牛车出发了。 由于道路不是很平坦,一路上有点颠簸,不算平稳,牛车摇摇晃晃,像极了小时候大哥带他坐的摇摇马,蓝桉有些怀念,那是他前世为数不多的快乐。 在乡间小道上,一辆牛车缓缓前行。牛车的木质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与牛的蹄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古老的乡村歌谣。 道路两旁都是田,田边的小溪潺潺流淌,水波荡漾,清澈见底,宛如镜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