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儿被捂着嘴带了下去。 她想不明白。 她不是皇帝的白月光吗,为什么刚刚选择送消息,他就带人破门而入。 甚至连解释都不听一句,直接下令处死她,还是惩罚最重的极刑。 可很快,她就没有精力去思考缘由了。 墨国的极刑很特殊,是一个杂糅诸多死法的严重刑罚。 包括但不限于凌迟和车裂。 墨国成立初这种刑罚就被研究了出来,可是纵观墨国有史书记载的文献,这种刑罚的出现次数一手可以数之。 每一次出现都是犯下大案的穷凶极恶之徒。 像柳锦儿这种以后妃身份,给敌国的人通风报信还没传出去的,配上这种刑罚似乎有点过激。 但一想当今陛下的脾性,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今夜的皇宫,因为这件事灯火通明,无数人难以入睡。 第二日,墨景序直接点兵。 让他们带着柳锦儿和信鸽的尸体,还有那份被临摹下来的小型布防图。 直接对着隔壁的纪国发难,要求他们交出和柳锦儿通信的人,不然两国直接开战。 纪国的皇帝一看这个架势,当即就把和柳锦儿通信的纪深交了出去。 甚至为了安抚墨国的情绪,又从自己的儿子里找了个不受宠的送过去当质子。 而这位和纪深一起被送过来的,就是王瑾儿的官配男主纪渊。 两人被墨国士兵押送到国都的那一天,国都城墙上站满了弓箭手。 而披着黑色皮毛大氅的墨景序,正搂着捂脸不愿面对的步十安被簇拥在正中间。 墨景序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押送而来的两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而不愿面对的步十安,正在和系统疯狂吐槽。 “墨景序好装逼啊。” “一个秋季,他就穿上了隆冬才会穿的皮毛大氅。” “甚至自己装还不够,特意从国库翻出了那条成色超好的白色狐裘,利诱我陪他一起装逼。” 【嗐,孩子都反派暴君了,装逼怎么了? 再说了,宿主你收那些利诱的时候可没手软啊。】 “密码的,这个季节穿狐裘,我感觉里衣快被汗浸透了,收点报酬和补偿怎么了?” “不行,strong哥这个逼装的我损失这么大,走之前我得再从他身上薅点羊毛。” 【宿主,你可给大熊猫留点口粮吧,人家孩子刚当皇帝,私库就那么一点点东西。】 “我什么时候说要他私库了?我就是想掏空他的御膳房。” 【……不愧是你。】 这边步十安吐槽完,那边墨景序也结束了自己饱含恶意的发言。 一挥手,无数箭矢对着纪深而去。 被其他人带到一旁避开的纪渊,就这样看着和自己一样在纪国不受宠,被当做筹码送出来的纪深。 在箭雨中被万箭穿心。 甚至,纪深经过一轮箭雨已经咽气,那城墙正中间的皇帝都没打算放过他。 直接接过一旁下属送上来的弓,搭上箭头被裹了油布点燃的箭矢,直接冲着纪深被扎成刺猬的尸体射去。 墨国国都外的这一幕,在纪渊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以至于他今天进城,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一烧就是断断续续病了一个月。 这期间,墨景序的私库在疯狂缩水。 步十安隔三差五掏空御膳房,他不得不为了维持皇宫正常开销自己填补。 终于,这天的墨景序忍不住找上她。 “祖宗,我就这点子东西,你行行好给我留点吧。” “呦,陛下怎么不自称朕了。” “……” “安了,我这是在为以后囤货,你最好也囤点。” “毕竟你不能保证每个世界过去都是衣食无忧的。” “你可以用不上,但是必须有,不然没底气。” 墨景序闻言直接把后槽牙磨得嘎嘎响。 “小祖宗,我囤什么,全进你口袋了。” “国库不能动,不然我们离开后,百姓难过。” 步十安吐出嘴里的枣核,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 “你不会去你手下那些个贪官府里拿吗。” “墨景序,别说你现在是人见人怕的皇帝,就算不是,你自己有点身手吧,系统也有了吧。” “你偷偷潜进去,自己看着收点,你还怕没东西。” 墨景序沉默了。 很好,他果然还不够狠,竟然想不到去那些大臣家里拿。 从这天开始,那些在国都居住的官员,家里隔三差五就少些东西。 而且离谱的是,平时从百姓手里剥削越狠的,丢的东西就越多。 那些大臣私下聚在一起,都说是不是闹鬼。 毕竟丢的东西就跟凭空消失一样,很多大件移动肯定会发出声音,但是直到发现丢失,都没有任何人发现不对。 由于各个心里有鬼,没有人敢声张报官,只默默加强看守,或者是找人做法,但是该丢还得丢。 除夕越来越近,墨景序除了日常在朝堂和御书房发火噶人,就是换上夜行装去各大臣家里扫荡。 而步十安,除了隔三差五掏空御膳房,剩下的时间都在后宫,暗戳戳促进闭门不出的王瑾儿和养病简出的纪渊见面。 有步十安的助攻,加上属于男女主的羁绊存在,他们很快便有了首尾,甚至找到机会往纪国传信。 对此,墨景序和步十安只当不知道。 他们忙着自己的事,掰手指算着除夕到来的日子。 终于,距离除夕只剩下三天。 而这期间,墨国的很多消息都被送了出去,在系统的监视范围里,纪国已经在暗自准备兵马。 纪国安插在墨国的探子也开始行动起来,一边散布谣言,一边接应纪渊和墨国外的纪国军队。 这天,天空飘起了大雪。 燃着金丝炭火的凤仪宫里,墨景序被贴了一脸纸条,而对面的步十安脸上干干净净,还往嘴里扔着花生。 “不打了,我们该准备正事了。” “再打这一把,朕已经掌握了扑克的精髓,再来一把一定赢你。” 步十安对着已经无处贴条的墨景序翻了一个白眼。 “你上把,上上把,上上上把也是这么说的。” “不,这次朕是认真的。” “行了,想玩以后去小世界有的是人陪你玩,现在,我们要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