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仁的命令下,早已经秘密调至徐城的第三,第二十二集团军,提前行动,目标直指济宁与皱县这两处军事重镇。 济宁和皱县是山东战场西线的重要支点,关乎着运河的控制权。 而这两座军事重镇内驻守的日军,都是第十师团的精锐主力部队,并且早已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 日军第十师团装备精良,不仅配备了数十门重炮,还拥有几十辆九七式中型坦克作为机动火力支撑,更有陆军的战机提供战场支援。 而第三集团军和第二十二集团军,为了这次战斗,总计出动六个步兵师,六万余大军,几乎是押上了第五战区在西线的机动主力。 不仅如此,李仁还特别调派的两个炮兵团,希望通过集中优势火力对济宁和皱县形成有效打击,以速战速决的方式,夺回这两座要地。 但李仁很快便发现,日军的重炮和空中支援,完全压过了他的两个炮兵团。 第三集团军进攻济宁的第三天,战斗从凌晨五点开始,国军以营连为单位,在炮火掩护下向日军阵地发起冲击。 但日军防线深藏于掩体和碉堡之中,防御能力极强,国军的野战炮难以形成有效杀伤。 在这种情况下,国军的进攻部队,每次推进,都会遭遇日军重机枪和迫击炮的密集火力覆盖,伤亡惨重。 与此同时,日军的九七式坦克作为反冲击主力,频繁出动,依靠强大的机动性迅速填补防线漏洞,国军根本无力反击。 而更为致命的是,日军的战斗机和轰炸机,同样频繁出动,对国军后勤运输线和前线兵力进行骚扰式轰炸,使得补给线难以维持畅通。 经过两天的激烈交锋,第三集团军与第二十二集团军均未能突破日军防线,各师伤亡惨重,尤其是正面主攻的步兵第19师,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 很快,吕县大捷振奋起来的各部队士气,又开始低落了,前线指挥的将领们,不得不承认——这两座城池,他们根本啃不动。 当战报传回徐州司令部时,李仁正坐在作战室的地图前,神色焦灼。 他原以为两大集团军协力,足以撬动日军防线,却没料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些从前线传回的战报,如冷水浇头,让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豪气,瞬间消散。 他拿起战报,而后又愤怒地将其摔在桌上: “一个鬼子整编师团,我们两个集团军围攻了两天,居然没能取得任何突破!这算怎么回事?” 参谋长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地劝说道: “司令,鬼子的火力太强,他们不仅有飞机坦克,还有密集的防御工事,我们的装备难以对抗。” “难道这就是你们的解释?” 李仁冷笑,拍案而起: “陈望能以一己之力,撂倒日军的吉野旅团,我们两个集团军,却连一条防线都冲不过去! 这小鬼子,到底是强还是弱?” 参谋长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 “司令,陈望打仗运气好。他每次都恰好避开了鬼子的重火力支援。 您看,他既没碰上鬼子的飞机,也没遇上多少坦克。” “运气?”李仁气得直发笑,目光如刃般盯着参谋长: “你真的觉得,这是运气?” 参谋长噤声片刻,低声答道: “或许,陈望确实有一些特殊的谋略……” “谋略?”李仁大步走到全国战局图前,用力按住广福镇的位置,怒道: “你们忘了广福镇一战了吗?鬼子的坦克和重炮在他面前,照样毫无用武之地! 你说他靠的是运气,还是能力?” 参谋长哑口无言,他本来像顺着李仁的心意说的,没想到反而给自己找了不痛快。 而李仁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发泄似的道: “陈望之所以能打赢,不是因为运气,而是因为他每次都能想方设法削弱鬼子的优势! 这一点,我们什么时候学会了?啊!” 参谋长一时语塞,只能垂下头不再辩解。 而眼见面前的老部下,个个噤声,李仁也终于冷静了下来,但还是继续道: “陈望打仗,最擅长的就是找到敌人的软肋,然后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 这是他独有的本事,而我们呢?一味地正面冲击,撞上鬼子的硬点,不败才怪!” “司令教训的是!” 李仁强压下怒火,开始冷静分析战局。 他指着地图说道: “济宁和皱县是鬼子的战略要地,他们必定倾尽全力守住。这种情况下,我们继续强攻只会徒增伤亡。” 他看向参谋长,语气低沉: “传令下去,第三集团军和第二十二集团军立刻停止进攻,转为围困。想办法找到日军的弱点,再继续的攻击。 还有,立刻发报给陈望,让他在东线,继续组织进攻,绝对不能让日军援兵转向济宁和皱县一带。!” “是。”参谋长应声而去。 * 与此同时,在日军徐州战场东线的第五师团部,板垣四郎正在主持一场激烈的军事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