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和爷爷不过是个普通人,动静稍微小点儿,根本就听不到。 这再有专业的人指挥,确实无法被发现。现在很多细节性问题也能对上,也就可以确定为什么那些人,那么巧合的在凌晨2点之后动手了。 想来他们一直在外面观察。 “现在这混混,真是卧虎藏龙啊!”王子辰不屑的想道。他可不管那些人有什么苦衷,既然入了这一行,那就要有被人唾弃的心理准备。 当然身负重任的除外,不过话说回来,就他们石城镇的那几伙混混,也不值得被卧底。 正好王子辰也想去看看“舞台”,昨天晚上的那个局……或者说这场戏的中场,被王子辰设置到了河道这边。以免王义杰后面安排人守夜,甚至是用这三天时间把大门给装好了,那王为功和王义露没地方进了。 这河里的水早就消下去了,此时他们家厂子正对了这一段河道,水也很浅了。前几日主要是实验,并没有烧制太多的砖瓦,所以这河道边的粘土、黄泥之类的材料,并没有取用太多,也就没有继续往下挖。 从北边和南边都可以轻易的淌水过来。 “唉,可惜没拿到鱼。年前的一场大水,估计都冲下边去了。”王为真自然也就把那地笼,放到了窑洞东边平台的下面。 话说回来,当时王子辰从窗户上看到王为真背后满是泥水,就是因为他爷爷大半夜的担心雨太大,上面放水把他的地笼给冲走了。便顶着雨衣去把那地笼给找了回来,路上摔了几个跟头。 好在都是荒草地,加上王为真早就走习惯了,只是身上沾了些泥水,也没有造成额外的损伤,不幸中的万幸。 本来这事儿王子辰、王义杰还有王子辰的二大爷都不知道。这还是那天王为真感冒发了烧,在炕上挂着吊针的时候奶奶说的。 王义杰自然又是一阵埋怨。 可是王为真就是这脾气,怎么说人家都不听,被说的急了,还会来上句,“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把王义杰怼的是哑口无言。 倒是王子辰的二大爷王义宝心里更加愧疚了,他认为这是王为真给他开脱。毕竟他一直觉得王为真突然生病,以至于昏迷不醒的程度,就是因为他那半夜三更的来找他,让自己的老父亲受了寒。 只是王为真都这么做了,他就更没有理由暴露了。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而王为真也就理所当然的更改了下地笼的地方。 “爷爷,想吃鱼了吗?我有钱,咱们去买。”王子辰奶声奶气地说。 “哈哈,龙龙真乖,真孝顺,爷爷不喜欢吃鱼。”王为真笑的很是开怀,“你年纪还小,不明白喜欢捉鱼和喜欢吃鱼的区别,它们是不一样的。” 王子辰歪了歪脑袋。 心里想着,所以这就是钓鱼佬的快乐吗? 王为真看着王子辰认真思考的样子,眼底更加惊艳。说起来,这前后也就一个月出头吧,自己这个大孙子还真是成长得越来越快,表现的越来越让人赞叹了。 连带着王为真在内的其他人,对王子辰表现出来的种种,接受能力也越来越强。 怪不得当时的那个南蛮子给算命说:王子辰未来大有可期! 所以人家是真有本事,不是跑来忽悠人的,话说当时那个南蛮子也只是讨了口水而已。 “这世上还是能人多啊!”王为真感叹道。 下面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而且这风吹着怪凉,王为真就又带着王子辰回到了帐篷那边。索性也没什么事儿,就帮着一起忙活,让王子辰自己在帐篷里看字典。 结果等到了8点多都没有见什么人来。 “这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还是那些狗腿子又使坏了。”王义杰双手环抱,脸上有点焦躁。 因为上一次这家厂子开业的时候,就有了这么一遭,后来要不是郑佳城来了,现在他还愁着去什么地方卖货。 而现在他也必须招人,毕竟那琉璃瓦、琉璃砖加起来1万块,如果仅靠他们家里的几个人弄,那不知道搞到什么时候。 尤其他们也没有掌握标准的制作工艺,每次出窑也只能碰运气。 这到时候耗费的功力和心力就更多了。 “坐下,来来回回的,你脚不累啊?来喝茶。”王为真坐在帐篷门口的一个小马扎上,他旁边安放着从老屋搬来的小方桌。他已经用他那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紫砂壶,沏好了茶水。 此时还有三只完好的紫砂茶杯,还不是王子辰后世记忆中的,连紫砂壶的盖子都换了的样子。 “爸,不是我急,实在是他们太恶心人了。这一次两次的,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王义杰还是很听话的,过来坐下。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烫的呲牙咧嘴。 “嘶哈~” “你这孩子真……”王为真看了一眼,坐在帐篷门口,翻阅账本的董昭卿,改口道:“你这都成家立业了,又开了厂子,都当老板的人了,得好好改改你的脾气,不管做什么事啊,都要三思而后行,现在时间还早,你怎么知道就是有人使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