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几个同学围在一起说着小波的妈妈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说小波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还说小波的满分作文也是抄来的。 说完几个同学还伸着手指挑衅小波,就这样小波冲上去,互相扭打了起来。 等到老师赶来,拉开还在扭打的小波和王豆豆,责问是什么情况时。 王豆豆说小波欠揍,还要说小波的妈妈是... 还不待王豆豆的恶言詈辞的话说出口,小波一个雪球就扔到了他的脸上,扑上去又打了起来。 阿洛想要拦住,却被撞倒在地,于是她便起身,把打小波的同学都揪开收拾了一番。 如此,争执的场面才得以平息,这时,其他家长也纷纷跑了过来。 最后,小波、阿洛、王豆豆、华哥被叫到了办公室。 因为是小波先动的手,所以校长让小波先道歉。 阿洛却不乐意了,虽然儿子是假的,但也不能让他受委屈啊,随即眼含深意的看向了华哥。 华哥无奈,选择息事宁人:“算了,都是熊孩子的事儿,算了。” 出了校门,天已渐黑,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缓慢的走在行人匆匆的寒冷街道上。 小波为耽误了阿洛的时间而道歉,并关心的问了她很多问题。 “你家在哪儿?” “我家在重庆。” “重庆远吗?” “离这儿要坐四十几个小时的火车。” 阿洛白天咋咋呼呼的满嘴脏话,此刻变的温柔了,耐心的回答着小波的各种问题。 “你有孩子吗?” 小波的这个问题一出口,阿洛变的沉默,内心涌上了心酸与伤感。 一路无言,快到家得时候,小波转身对阿洛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我妈妈不是忙,她不会再回来了。” 小波早就知道了,为了不让年纪已经大了的姥姥担心,这才扮演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角色。 家长会,小波不想成为同学眼中的孤儿,这才花五百块钱买两个小时的妈妈。 阿洛听完,红着眼眶缓缓蹲下了身子,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便悄悄的把五百块钱塞回了小波的口袋。 “别告诉我姥姥,她不想我知道。” 阿洛忍着泪水,点了点头,看着小波缓缓走向楼门。 阿洛转身离开走了一阵,突然听到背后远远一声: “再见,妈妈。” 阿洛没有回头,再也抑制不住眼眶的泪水,流到了捂着嘴的手上。 回到夜总会后,阿洛再次喝的呕吐不止,再包里翻找纸巾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张。 正是小波的满分作文:《我的妈妈》 自打我出生以来就没见过妈妈几次,印象中的妈妈喜欢戴红色的耳坠,也喜欢穿红色的大衣。 ..... 直到有一天我放学时,在楼道捡到了一枚和妈妈一样的红色耳坠,我以为是妈妈回来了。 但这枚耳坠却是阿洛遗落的,我便把她和妈妈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妈妈还在,她也可能是这样的人。 从这天开始,我终于有了新的妈妈。 我看到了深夜里妈妈为了老人推车善良的一面,也看到了妈妈照顾流浪猫爱心的一面。 妈妈笑起来很温柔很好看,像一缕温暖的阳光治愈着我。 可是妈妈经常很忙,有打不完的电话,我很担心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深夜里,每当我听到走廊里高跟鞋的声音,我就知道妈妈下班了,所以每次我都会等到这个时候睡觉。 我想珍惜这段时光,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妈妈还会离开我。 我真的希望,那天,能开的迟一点...... 看完作文的阿洛靠在夜总会包房卫生间的墙上,已哭的泣不成声。 阿洛辞去了夜总会的工作,拨通了许久未曾拨过的电话。 “喂,妈妈~” 一个小女孩儿清脆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出来。 虽然杨灵越知道剧本的具体写法,但没有把这部名为《特殊交易》的短片写成剧本,那样时间不够,最重要的是,考试要求是故事,而不是剧本,杨灵越没有画蛇添足。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不禁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 这一个相互救赎的故事,卑微到白天人人躲避的站街女阿洛没想到会无意中成为一个小男孩心中的一道光。 同时小男孩儿也让阿洛意识到了留守儿童的不易,回归了家庭。 按照文学创作来说,这是一个以俗气开头,又俗气结尾的故事。 但杨灵越知道,哪怕片中仍有些瑕疵,但其中的真挚感情要了多少人的眼泪。 得益于重生后一直保持着天天手写,已然没有了初时提笔忘字的毛病,重新检查了一番是否有错别字后,杨灵越举了手。 而监考老师会明却在看书,杨灵越有心想出声,但看着其他三位正埋头的考生,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好在会明会阶段性的抬头看看,这才看到了直愣愣的看着他的杨灵越,同样没有出声,而是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