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听到外边的敲门声,慌忙和姜爷爷姜奶奶道别,然后出了空间。 “舒舒,今天我去县里买东西,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妈给你捎回来。”说话的是顾母。 儿子明天就要走了,她想今天去县里买点肉菜什么的,给儿子晚上饯行。 沈云舒说道:“家里的茯苓糕没了,你要是碰上有卖的,买两包回来。” 家里人都喜欢吃,江家的小丫头也喜欢,可能是合眼缘,沈云舒每次看到江书瑶都喜欢的不得了。 为这事,大醋坛子顾九宴没少背地里偷着吃闷醋。 “我记下了,天还早,你回屋再睡会,晚点奶奶喊你起床吃饭。” 目送完顾母离开,沈云舒将房门重新关上,坐在床边的她看着手里的两枚平安符,心里隐隐有种猜想。 她爷爷奶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如今让她将其中的一枚平安符转赠给江琛,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出事的不是顾九宴……而是江琛。 江书瑶小丫头的爸爸……如果江琛出事了……小丫头怕是要难过死。 不行!顾九宴和江琛一个都不能少的平安回来。 其实,沈云舒只猜透了一半。 地府。 姜奶奶看着眉心间忧心忡忡的老伴,问道:“老头子,你跟我说实话,崔判官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身边没有沈云舒,所以姜爷爷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舒舒的梦是真的。” “不应该啊,生死簿上可是记载着孙女婿的阳寿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爷爷打断了:“中间不知道为啥出了变数,不过现在有那枚平安符在身,孙女婿能够化险为夷,死里逃生。” “那江琛又是怎么回事?” “和孙女婿一样的情况。”只不过他的死状更凄惨,是在还有意识的时候,被人生生用刀剜肉又投进蛇窟的。 姜奶奶瞬间明了,对于顾九宴这个孙女婿,她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身为长辈的她自然盼着他好,然后和孙女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想到顾九宴明天要走,沈云舒也不睡了,起床帮他收拾东西。 前不久,万新宇得知她怀孕,往家属院这边寄来了一些他自己做的蜂蜜猪肉脯,口感扎实有嚼劲。 家里人见她喜欢,都没舍得吃,沈云舒瞅着少,又往里边加了点空间的猪肉脯,其他的就是衣服。 琼州岛那边天气炎热,太厚的穿不上,顾九宴带着也不方便,所以就收拾了两件可以换洗的薄衣服,连同猪肉脯一起装进背包里。 顾母从县城回来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这其中就有沈云舒点名要的茯苓糕。 沈云舒怕她累着,就要上手接。 顾母吓得后退三步:“舒舒,你现在怀着孕,可不能干这活,我来就行了,也没有多重。” 沈云舒也没再坚持,双手不自觉地放在隆起的小肚子上。 肚里的小家伙越来越调皮,时不时的总用脚踹她,等他们出来,沈云舒打定主意要让顾九宴好好的教训他们。 可是,真等孩子生出来的那一刻,沈云舒又不舍得了,别说教训他们了,就是他们哭一声,沈云舒都心疼不行。 顾母将买来的茯苓糕拿给沈云舒吃,沈云舒吃了两块茯苓糕就打住了。 下午,顾九宴休息了,与其说休息,不如说给他们时间和家人告别。 家里人都知道顾九宴明天要走,他们彼此有默契的不去打扰顾九宴和沈云舒的单独相处。 沈云舒坐在桌边碎碎念:“顾九宴,这里边装的有万新宇上次寄家来的肉脯和你的两身换洗衣服,肉脯这玩意不会坏,平常没事的时候口袋里边揣几个,饿了吃,还有……” 顾九宴安静的听着媳妇的念叨,心里涌起一种满足感,但是想到不久后的任务,他的心情瞬间变的烦躁起来。 “顾九宴,我说的你都听到了没?” “媳妇,我都记住了。” 交代完事宜后,沈云舒又将爷爷送给她的两枚平安符从口袋掏出来。 “这是我之前去外地谈生意的时候,一个老婆婆给的,说是去庙里开过光的,很灵验,顾九宴,答应我,不管任何时候不要将它摘下来。” 顾九宴想到媳妇的神秘之处,重重的点头。 “其中的一枚给江琛,你记得叮嘱他,任何时候都不要将它摘下来。” “我替江琛谢谢你。” “顾九宴,答应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好。”顾九宴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他将沈云舒搂在怀里,对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樱桃小嘴吻了上去。 ………… 晚上,顾奶奶和沈爷爷做了一桌子的菜,顾九宴也简单的做了两道沈云舒爱吃的菜。 拔丝红薯和糖醋排骨。 饭桌上,顾父捧着酒杯来到顾九宴面前:“好小子,我把我的宝贝女儿嫁给你,如今她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可要平平安安的给老子回来,这是命令。” “是。”顾九宴以茶代酒,一口闷,可是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沈云舒的身上。 今晚的菜格外丰盛,都快赶得上过年了的伙食了,可是,此刻的众人都没有多少食欲,以至于最后结束散场的时候,桌上还剩有很多没吃完的菜。 沈母抢过顾九宴手里的碗:“这有我们呢,明天你就要走了,趁着眼前还有时间,你回屋里陪舒舒多说会话。” “谢谢妈。” 寂静的夜里,顾九宴和沈云舒紧紧拥抱在一起,用缠绵悱恻的吻来表达二人的不舍。 ………… 过了很久,顾九宴从床上下来,他去外边打了盆温水帮忙清洗干净,等一切收拾完,他去洗澡间冲了一个冷水澡,随后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 重新换了身衣服的沈云舒脸色绯红的靠在顾九宴的怀里。 “等我走后,你就搬回老宅住,那里离医院近,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别撑着,让爸妈带你去医院。” “媳妇,答应我,好好的。” “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少一根头发丝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