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语模糊,但仍把肖大力吓了一跳。四下看了一眼,还好院子里无人。 这才皱眉,压低声音严厉地问: “小伙子,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上周二去干什么了?” 张海民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暴露了肖大力的身份,不禁脸红,心里暗道刚才真是大意了。 对肖大力的疑问,只能耸耸肩回应:“我又不是 ** 。” “既然是在院里执行任务,怎么会不定期汇报?再稍加注意一下你的日常,稍稍机灵的人就能看出端倪。” “我可不是故意挑刺,但你们这些行事方式真的太教条了,漏洞百出。” 听张海民这么一说,肖大力后背冒出冷汗。妈的,确实。 这小子聪明过头未必是好事,但他说得也有理,自己以后的确该变通些,下次回去时给局长提些建议。 同时,肖大力更确信了这个小伙子是个难得的天才,** 画作应该就是出自他手。 因此,罗勇吩咐的事也就告诉了张海民:“再设计一把枪?” “ ** 厂还看到了潜力,想请你过去工作?” 张海民顿时来了精神,但心中又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一方面,事情进展得太顺了,居然直接被注意到 ** 厂;另一方面,他又想自己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去做那工作呢? 肖大力也不禁轻笑起来: “ ** 厂估计不知道你这么年轻,赶紧完成新枪的设计吧,到那时他们来找你,我很想知道他们的反应。” “对了,棒梗回来了吗?” 提到正事,肖大力转头询问,因为现在连棒梗也成为了他的监控对象。 听到这个名字,张海民轻轻摇头。尽管最近他总是迷迷糊糊,但院子内外的动向他还清楚,只要有外来者,他就会睁开眼睛看一眼。 夜色渐深。 随着家家户户炊烟袅袅,肖大力熟络地走进易家准备用餐。坐在餐桌前,他一边吃着面,一边似乎不经意间问起: “壹大爷,听说棒梗是您的徒弟?” 正在啜饮热汤的易中海微微愣住,不太明白肖大力为什么突然提这个话题,莫非是在贾家住过一夜后,又对秦淮茹的事情上心了? “没错!” 易中海脸上浮现出一抹熟悉且温和的笑容:“这孩子不走正路,时常 ** ,秦淮茹就让他退学来学门手艺,同院的邻居来找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啊。” 在一边吃东西的李富贵,听到这话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屑。 哼,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前不久还应允上门讨债,如今转而与人为善,这城里人的性格实在难以捉摸,心思也颇为深邃。一边答应 ** 弟手艺,一边却催着还债,叫人捉摸不透。 肖大力故意装出迟疑的模样,再次询问: “当学徒工有报酬吗?” 易中海立时觉得肖大力是在反悔,想要进轧钢厂上班了。他眼中精光一闪,放下碗筷详细讲解道: “学徒是没有薪酬的,尤其是像棒梗这般年幼,又不算聪慧的孩子,在车间里做不了什么活计。收他为徒,纯粹是为了教导他一些道理,以免将来流落街头。” “但如果你加入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这年轻力壮的人,不但力气足,还能自主学会修电器,可见头脑灵活。跟着我做钳工,过不了多久肯定能晋升为四级五级工人。再熬上些年头,说不定还能成为八级技师,那可就有每月近百元的收入……” 见易中海又想游说他换工作,肖大力急忙打断,解释道: “壹大爷,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 “昨日我听闻棒梗买了一个相当昂贵的玩具火车,那个在供销社得花二三十块钱呢。” 讲到这里,他便停下了。 这孩子花二十多元,恐怕不是偷家里钱财不可。这是肖大力未明言的担忧。 对此,易中海也是一阵疑惑。听说棒梗花钱买了件价格不菲的玩具?而且还要二十多元?他还知道,这小子常捡破烂去买早餐。 捡破烂有那么赚钱? 莫非他又在外面偷鸡摸狗了? 考虑到棒梗的品行,易中海推测多半是如此,否则这钱是从何而来。他叹息道,真是性格难改。 就这德行还想指望将来养老送终,真是笑话。他摇头不已。 易中海以惋惜的语气说道: “这小子就爱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屡次被逮住。自从做了学徒之后,他只在上午来车间上班,原以为会有些好转,结果仍是旧习难改。” “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告诉秦淮茹,让她留个心眼。” 看到易中海的态度,肖大力几乎可以断定,对方对棒梗的钱来源真的一无所知。既然已有了大致了解,他打算等公安局的具体调查结果。 区公安分局,局长罗勇也委派了专人去侦查此事。然而,这名侦查员不过调查了三天,竟发现不止棒梗一个人在李老头这里交易,还有李家人父子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