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像兰花同志这样的同志,不仅德行优秀而且才华横溢,我们应该充分利用她们的优点,让她们为街道和东区的发展做出贡献。” “这种事情偶尔出现还可以理解,但要是多了就成了一种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局面,只会让我们自己颜面扫地。” 王兰花苦笑解释道: “区长,我也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你认为我们在街道上开设一家玩具厂如何?” 对于王兰花的提议,区长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陷入了深思。在他看来,开玩具厂并非易事,远不像街道的火柴盒厂或鞋垫厂那样简单。 何况,这两位女同志或许只是一时灵感。 然而,区长也不希望打击王兰花的积极性,毕竟自己曾经鼓励大家积极建言献策,如今若直接否定,岂不是言行不一?因此,他含蓄地说: “兰花同志,经济发展是件大事,但同时也需要实事求是,稳步推进。” “你最了解你们街道的情况。如果你认为这样做有可行性,请先递交一份详细的报告给我,我会仔细审阅的。不过,目前区里的经济紧张,恐怕无法提供财务支持。” 这句话实际上是拒绝的意思。 王兰花心中早有预期,并没有期望会得到正面回应,于是双方心照不宣地跳过了这一话题。区长接着说道: “尽管这次没有争取到外资,但我们仍需表彰这两位表现突出的女同志。稍后你可以去助理那里领取两套高档茶具,这是南方特意送来的好瓷器,已经所剩无几了。” 告别区长后,王兰花提着两套精致的瓷碗碟盒,骑着自行车前往四合院。正值下班高峰,路上零星几个工人看到她,纷纷热情地打招呼:“王主任!” “王主任这么忙,又来95号院了啊?” “对,来找点事情解决。” 她一边答话,一边将自行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因为门口有较高的门槛,懒得把车子抬进去。 正准备进门时,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易中海正从远处急匆匆跑来。 王兰花见是易中海,本不想理他,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加上易中海态度谦卑,她只好停下脚步,决定不再计较之前的手术费用报销问题。 “老易,你下班了吗?最近院子里没有出什么问题吧?” 易中海走近后,她不冷不热地问了起来。 “没出任何问题。” 易中海连忙回答,紧接着又想到王兰花亲自介绍来的肖大力,赶紧补充道: “肖大力同志表现很好,来之后就为大家修理收音机和灶台,我也尽可能地帮助他。” 此时的易中海觉得自己的状态与阎埠贵颇为相似,尽管他是七级工,但在整个胡同里,还是街道办的话语权最大。为了缓和与王兰花的关系,他只好忍受屈辱。 王兰花听后轻轻点头。对于肖大力的事情,她已经不感兴趣,反正他是上面派下来的,做什么都不关她的事。 “主任,您来我们院有什么事吗?”易中海继续问道。 两人一路走到了中院,易中海这才想起来问。 王兰花轻轻扬了扬手中的表扬信,淡淡地说: “上回你们也听说了,何雨水和娄晓娥两位同志因为给沪上玩具厂创外汇上了报。” “人家特意寄了表扬信过来。” “领导那边也给了两份奖励,让我口头表扬一下他们。” 易中海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但仍然装作开心的样子:“这是好事情啊!” “主任,我一定要大力宣传,让大家都知晓。” 王兰花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赞许:这位老同事还挺识趣的。 当她来到何家门前,开门的是娄晓娥。 “王主任,怎么了?”娄晓娥一脸吃惊地问道。 王兰花立刻换上一副热切的面容,亲切地问道: “晓娥啊,沪上玩具厂给你们发来表扬信了,上级也知道了,让我来表彰你们。雨水呢?还没回来吗?” 表扬信? 这让娄晓娥有些措手不及,她赶紧解释道: “雨水今天应该去了供销社办事。” 哦!这么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王兰花虽然有些失落,但既然娄晓娥在家也好,她心念着自己的长远打算,立刻热情洋溢地称赞起娄晓娥来。 周围的人也被她的热情所吸引,聚集了过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明白了原委,果然是因为创外汇的功绩得到了表扬信。 阎埠贵也凑热闹,有些心动地说: “主任,您不如给大家念一下那表扬信吧!” 王兰花自然不会亲自动手,她把信交给易中海,吩咐道:“老易,你来念。” 无奈之下,易中海只好打开信封,念道: “南锣鼓巷街道办事处敬启,这里是沪上玩具厂,今有你处何雨水、娄晓娥两位同志为我厂创造外汇作出了重大贡献,特此致谢,并附上百元汇款单一张作为酬谢。望两位同志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