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你在哪?” 姜徊:“处理点事。” 孟津稚正想问什么事,背景音里呼啸的风声和男人的痛呼在提醒她,姜徊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手微微一顿,她没有任何疑虑:“你找到关云川了。” 姜徊:“嗯。” 孟津稚嗓子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点哑:“他说了什么。” 姜徊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会处理。” 冰凉的夜色里裹挟着男人森寒的语调,听着有点让人发颤。 孟津稚眼睫徐徐垂下,嘴唇抿了抿,半晌道:“早点回来吧,我害怕。” 狂风大作的夜,乌云密布,重重敲在窗玻璃上—— 仿佛预兆着京市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孟津稚定定盯过两眼,起身离开电脑桌前,又催促了一句姜徊赶紧回来,不知为什么,她心底总有一股不安在蔓延,就好像即将发生什么事情。 姜徊却没有回答,只是让她早点睡。 孟津稚看着电脑上面的消息,嘴唇抿了抿,也不再管了,回到卧室,闭上眼睛。 书房里的电话没有挂断。 姜徊是可以听见那边的声音的,脚步在地上拖曳的时候,还有房门关上的,甚至一切归于平静的声音。 他听完,目光下垂,看向躺在一侧的关云川。 薄唇微微掀起:“你要是愿意把王彪约出来,我会让你好受点。” 关云川淬了一口唾沫:“你做梦。” 王彪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把王彪暴露出来的。 眼睛瞪大,关云川看向姜徊身后攒动的阴影,忽然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来。 “你是真的爱上她了啊,那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姜徊眼神一利。 下秒,破风声从身后袭来。 - 孟津稚接到封征的消息是在隔天。 彼时,她刚从梦里苏醒不久,应话过来敲门,就得知姜徊受伤的消息—— 眉心跳了跳,孟津稚压着情绪,问电话那头:“你伤势怎么样?” 男人坐在沙发上,衣服卷到袖口,纱布层层包裹,他眉眼皱起来,脸上还带着滑破的血丝,指节上的烟徐徐燃着,仿佛在说主人的烦躁。 “不严重,但要过两天回去。” 昨天王彪在背后偷袭,姜徊避开了,但也因为太紧急,没有完全避开。 手臂被划了一刀,脸上也蹭了灰。 好在他事先就带了不少人过来。 没过两秒,王彪就被一齐按倒在地了。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黎远一直没有现身,他根据王彪的手机查了一下,原先的居住地也没有人,王彪这才告诉他,他们早就知道有人跟着了,黎远也早在前两天转移了。 他们抓不到他的。 而姜徊算是正式进入黎远的眼里了,他已经破坏了他两次计划。 孟津稚一愣。 姜徊打断她的思绪,嗓音平静:“过会应话会把你接去宁家,你好好在宁家待着。” 孟津稚:“……” 姜徊察觉到孟津稚的沉默,轻飘飘地反问道:“还是说你要一个人待在家里。” 孟津稚权衡几秒,“我回宁家。” 她的决定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姜徊的眼眸深了深,“那你把电话交给应话。” 孟津稚照做。 应话接完电话,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拿出姜徊给的钥匙,解开孟津稚的手铐。 锁链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孟津稚活动了一下手腕。 长时间被拷着,她的手腕浮现出一层细细的红圈,抬起眼睛,看向应话,问:“他快死了?” 这话问的没什么感情,带着几分泄愤。 不然,怎么可能躲着不见人。 应话讪讪说:“姜总情况很好。” 孟津稚没说信不信。 应话说:“车就在楼下,我送您过去,你看有什么衣服需要带吗?” 孟津稚没有带衣服回去,她跟着应话上了车,坐到宁家门口。 宁泰和往常一样虚伪,关心地看了看孟津稚,又往她身后看去,“女婿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孟津稚:“他有事。” 宁泰皱了皱眉,再看见从旁边下车的应话时,眼睛一亮,“应秘书。” 应话脸上浮现出客套虚伪的笑容,“宁先生,我们姜总临时出差,就没有回来了,不过他让我给您带了一份项目,你要不要去书房看看?” 宁泰脸上涌现出狂喜,“那我们现在上去?” 应话轻轻瞥了一眼孟津稚。 宁泰忽然意识到什么,凑到孟津稚身边,牵起她的手,“你看我都忘了,你回来一趟,我还顾着处理公事,上次让小愿去接你,你怎么住到小徊家里去了?真和家里人见外。” “你的房间我都准备好了,是新的,东西也是新的,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 他这话是在应话面前树立一个爱子的形象,间接告诉姜徊,自己没有遗忘这个女儿。 孟津稚道:“他说方便照顾我。” 宁泰手悬停在半空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