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的手紧了紧,没有接。 但,当着几人的面—— 她回了个消息过去,说自己不方便,等过会给他打电话。 姜鸣没有反对,但甩了一张图过来。 是孟津稚居住的小区出事的新闻。 他问:“孟老师,你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一定要给我回电话,我已经通知徊哥了,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一个小孩子,想法倒是挺多的。 孟津稚看了一眼,无奈笑了下。 电梯到了。 孟津稚和云菲踏出电梯,燕高的两个同事一个在前面开路,一个在后面防守。 等开了门,他们重新检查了一下家里的东西,确定没有损坏,也没有人进入的痕迹,再转头瞧向一侧的孟津稚她们。 “你们可以安心住下了,这边没人。” 另一个人补充:“需要什么就手机联系,最近最好不要出去了。” 孟津稚点了点头。 云菲因为燕高的事,生着闷气,不愿意和燕高的同事讲话。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随后就离开了。 孟津稚看了一眼房间。 这边的装修风格很眼熟,是她大学的时候喜欢的装修风格,连同主卧的房间都是她曾经幻想过的。 孟津稚有点奇怪,但现在马上就要到第二天白天了——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让她无从再想这些事情,简单洗漱完,她换了衣服,就准备躺下来。 云菲倒是精神的很,把燕高骂了一通,干脆利落提了分手,再拉黑了。 她睡到孟津稚身侧时,孟津稚还睁眼看了她一眼。 随后,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中午再起来,孟津稚的电话快被人打爆了。 有林温文、林正国、姜鸣、慧姨,还有很多其他人。 就连只见过一面的秦天华都给她打了一个。 孟津稚翻了翻记录,发现只有姜徊没有打过来,她顿了顿,不知道说什么感受,但骨头缝里还是泛出了些许冷意。 一些从前关系不好的人都能打个电话过来。 和她睡了这么久的人却一个电话都没有。 孟津稚抿了抿唇,低垂下眼睛,起床洗漱,随后翻了翻冰箱。 冰箱内是被人填满的。 孟津稚简单做了两碗面,再把云菲摇醒吃中餐。 等云菲洗漱的功夫,她拿着消息,一条条回了过去。 姜鸣得知她安全,长长出了一口气,转而吐槽:“我真的怀疑我哥是不是冷血,他看见你小区的消息,只回了一个然后,就不回我了,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和宁愿在一起几年就像是被夺舍了一样。” 孟津稚言简意赅:“也有可能是他本身就心冷。” 她当然知道,在背后说人其实不算什么礼貌的行为。 只是姜徊都不顾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心底不舒服,蛐蛐两句也没什么吧。 姜鸣叹口气,“你说得对。” 少年人的话题转得很快,他说明天后天就月考了,让孟津稚放心,他一定拿一个满意的答卷回来,让她看见自己的努力。 孟津稚笑着应答下来。 就在这会,秦天华的消息也进来了,确定孟津稚没事,让她好好休息,过两天来上班也可以。 且,他还给她转了一笔钱。 说这是预支的工资。 孟津稚犹豫片刻,没有收。 这会,云菲也从里面的房间出来,和她一起吃了一顿饭,接着,回床上继续躺着了。 云菲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孟津稚明白,人可能是分手不好受,才会这样。 她也没过多打扰云菲,自己起身去洗碗。 孟津稚在客厅待了一会,用手机查了一下目前新闻上的报道,清一色的说小区出事的事,还有少部分人在阴谋论,说会不会牵扯到什么案子。 万幸的是,昨天发生的事没有一个视频。 应该是被人为压下去了。 她翻了翻,正要掐灭手机,就听见门口的叩叩声。 孟津稚起身去开门。 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她下意识要关门。 男人眉眼锋利桀骜,是和姜徊完全不一样的长相,他抬手挡住门,把手里的东西提起来。 “我是过来送药的。” 孟津稚淡声:“你把药放下,就可以走了。” “你见到我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他说。 孟津稚:“我们在姜徊的办公室见过一面,封先生。” 封征下颚线绷紧,“所以你——” “猜到了,没敢承认。”孟津稚说:“毕竟你和过去的你大相径庭,当初怎么样也晒不黑,现在倒是黑得不成样子了。” 成年人的话题总是伴随着过去和一语双关。 她在提醒封征,他们已经是过去了。 封征喉头滚动,“其实我这次来不仅是为了这个,还有一件事。” “什么?” “燕高想和云菲通话,他想解释。”封征蹩脚道。 孟津稚侧头看他一眼,让开身体,平声:“你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