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庄,严格来说,其实是孟津稚的表叔叔。 孟老爷子是孟庄的伯伯一类的角色,两家人在孟老爷子在的时候,还是很好的,孟老爷子没少救济他们,但听说孟老爷子把老房子给了孟晴之后,关系急转直下,之后也没有再往来过。 然而,孟老爷子去世,他们也没有来过葬礼上。 等后来镇里人在说,孟庄早些年靠近老爷子,其实是想让老爷子认他做干儿子,继承老爷子的财产。 孟晴才恍然大悟。 难怪人在得知孟老爷子把房子留给自己的女儿之后,再也没出过面。 但—— 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至于人说的欠钱的事,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是谁找到他的? 孟津稚脑子有点混乱,她冲女警问道:“他有和您说,我欠了他什么钱吗?” 电话里,她又把自己家里和孟庄家的渊源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女警这些年因为分家产起争执的亲兄弟姐妹都看过不少,别说堂的了,她叹口气,“我暂时不清楚,你等我到时候问问吧,不过他既然能找人绑架你,就说明他心术不正,你要小心他们家里讹上你。” 孟津稚礼貌道:“麻烦你了。” 女警摆摆手,说都是为人民服务,随即挂了电话。 孟津稚再盘腿坐了一会,就听见姜徊开门关门的声音,她掀被进了一下盥洗室,洗漱完,起身走出房间。 姜徊把早餐都装进碟子里。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看着是没有干过这样的活。 他看着站在走廊口的孟津稚,提眼,“吃早餐了。” 孟津稚是向来不会吝啬于自己的夸奖的,眼睛眨了眨,她走过去,轻轻在姜徊脸上落下一个吻。 “麻烦你了,我很喜欢。” 姜徊不动声色抬眼,“就这一下?” 孟津稚都快准备拉开椅子坐下来,闻言仰起小脸看向姜徊,“还不够?” 男人没说话,单手握着椅子,他俯身向下。 清新的薄荷香味沿着唇舌蔓延。 他的气息霸道滚烫。 一只手圈住孟津稚的细腰,俯面沉沉吻下去。 孟津稚不自觉抬起手攥住姜徊的衣袖,他在她眼中,越来越不似高岭之花,像是诱人堕入凡尘的魔鬼。 心神激荡,呼吸粗喘。 过了许久,孟津稚的唇瓣都泛上些许艳红,她抿了抿唇,眼睛微微垂落。 姜徊拉开她身侧的椅子坐下来。 孟津稚看着眼前一个个大胖小子的小笼包,心底忽而有些心慌。 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抵挡的住姜徊的魅力。 姜徊并没有陪孟津稚吃多久,他那位神龙不见首的助理再次出现,说有项目出现问题,需要姜徊出来处理一下。 孟津稚侧头扫过一眼。 姜徊正在和助理说话,见她看过来,他不动声色同她对上半眼视线。 怎么说呢。 孟津稚有点自己被抓包的错觉,摸了摸鼻尖,她继续埋头吃小笼包。 门缝模糊传出来声音。 隐约有‘荣登’、‘老爷子’,还有其他词语。 孟津稚对姜家了解的太少,也不确定自己听对了吗,但她能确定一件事,姜徊对‘荣登’这个项目应该是有决定权的,那么为什么他要对宁家父女说那些话? 莫名的,她的心跳有些加快。 孟津稚吃完早餐,就看见姜徊拉开椅子,坐在她身侧。 她侧头看过去,“荣登项目你是决策人?” 姜徊掀眼看过一眼她,仿佛在问这有什么问题。 孟津稚顿了一下,“那你昨天对你未婚妻那样——” 姜徊擦了擦唇角,淡淡说:“我不是做慈善的,即使我要娶宁愿,但不代表我会一直扶贫。” 孟津稚沉默。 男人对宁家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明明对宁愿表现的那么好。 然而,在利益面前,他还是保留了一部分商人的本质,或者说特性。 就这么一个人,她能期待他真的爱上自己吗? 姜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问:“郑姨的药,你在继续吃吗?” “……”讨论起这个话题,孟津稚有点尴尬。 她就刚开始两天坚持煮了一下,之后就没有再继续煮了。 没有煮,就等同于没有吃。 姜徊把最后一个小笼包放进她碗里,语气平静:“以后会有人过来给你送药,你照常吃。” 孟津稚皱了皱鼻子。 姜徊掀眼,“你也可以不吃,疼死和我无关。” 话说到这份上,孟津稚不想吃也得吃了。 “我吃。” 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姜徊没有回应,他换完衣服,就去医院上班。 孟津稚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一遍,准备启程去姜家碰碰运气,顺便当面和张管家提一句,想见徐博士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么不凑巧。 她到姜家的时候,宁愿父女今天也在姜家做客。 宁泰正在和姜母说话没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