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的角力往往在瞬息万变里就定了结局。 孟津稚意味深长,“不出去吗?” 姜徊的唇下来,擦过孟津稚的唇角,他的牙齿轻轻叼着她的唇肉,声音低哑:“你是想让我解释不清?” 孟津稚想过,但她不会承认。 仰起脖子,她纤细双臂挽上姜徊的脖颈。 姜徊锻炼得很好,重心很稳,即使孟津稚刻意加重力气,他也纹丝不动。 斜斜扫过一眼她的动作,他语气捉摸不定:“故意的?” 孟津稚眨了眨眼,“不可以吗?” 要说她先前可能还有点碍于面子,现在她就是在给宁愿找不痛快。 像是为了报复她的话,男人亲得更凶了。 都感觉自己快被啃秃噜皮了。 屋外的声音停了。 宁愿似乎是察觉到姜徊不在屋内,没有再敲门。 一墙之隔。 男人手臂收拢贴在她的腰侧,将她完全纳入他的怀里。 炙热皮肤相贴。 孟津稚一个哆嗦,神志清醒了不少。 撑起手臂,她适当隔开两人的距离,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我不想在下面。” 姜徊:“有什么区别?” 孟津稚轻声:“有,我占主导位更能够看清楚你为我着迷的样子。” 姜徊定定盯着她。 几秒后,他卸了手臂的力,似乎任孟津稚宰割。 孟津稚手掌贴着姜徊的胸膛,把他推起来,再起身,垂下头看他。 上面的风景和下面果然不一样。 宛若权利的交接一样。 也方便了孟津稚更细致的观察动了他此时此刻的样子,他眼神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耳根却是艳红红的,清冷里的一点红,足以让很多女人为之疯狂。 忽然,她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小护士会在护士台讨论姜徊。 他有这个资本。 让女人心甘情愿沉沦的资本。 她略略沉下身,脸靠在他坚硬的胸膛,听着他呼吸的起伏。 男人最终还是没忍住,翻过身来,眼睛直逼她,眼白上猩红的血管袒露他最真实的想法。 对此,孟津稚只是甜腻的笑了。 她知道,宁愿一定在偷听。 所以她没有克制自己。 …… 纤细背脊没过温热的水面,她慵懒餍足一声,双臂趴在瓷台上,看着蹲在一侧的姜徊。 他手臂上还包着纱布,层层缠绕。 雪白的纱布隐约有零星几滴血渍。 孟津稚戳了戳他的胳膊,“你要和宁愿一起回去吗?” 姜徊淡声:“嗯,她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孟津稚:“那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在这?” 姜徊:“你前两天不是好好的和人在玩?” 这话有点嘲弄的意思。 “姜徊——”她冷不丁叫他的名字。 姜徊侧目望去。 孟津稚点评,“有没有人说过你挺渣的。” 姜徊:“你现在说了。”他眉眼熟人,冷淡说:“我们俩的纠缠是各取所需,等之后步入婚姻,我就不会再和你有牵扯。” 孟津稚不想搭理他了,身体扭到一边,用后脑勺面对他。 姜徊不惯着她,一只手把她从水面拽出来,另只手扶住她的腰,连抱带拖的,把她带离浴缸,弄回床上。 这动作并不算轻。 中间碰碰撞撞的,碰到了孟津稚的手臂。 孟津稚拧紧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姜徊低头扫过一眼,她肌肤本来就白,往热水里一泡,有点白里透红的意思,手臂上的伤看不出来多少,但摸上去,能感觉有一个小小的肿块。 “怎么弄的?” 孟津稚说:“被电梯夹得。” 姜徊沉默几秒,“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孟津稚拒绝了,“算了,这里是我老家,我一个人在这边也可以,正好给自己放个假,过两天再回去。” “……” 姜徊这人,冷心冷肺。 闻言,他隔天就和姜鸣、宁愿一起回去了。 孟津稚还是收到姜鸣的消息,才知道这件事,她看着自己敲了很久都没开的门,停顿片刻,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回了隔壁的安镇。 她和孟母在安镇有个老宅子,是孟母的父母留下来的。 一直没有拆迁,就一直留着了。 孟津稚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这次一推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层沉重的灰,呛得人咳嗽。 孟津稚无奈之下,去药店买了口罩,回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打扫。 再等她拿起手机,都到了下午五点。 手机上多了很多未接来电。 孟津稚给姜鸣回了一个,报了平安。 姜鸣得知她平安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问了她什么时候上课。 上课是孟津稚的工作,她对工作还挺认真的,所以她跟姜鸣说了自己夜里会列个线上课程表出来,等姜鸣明天确定,要是没问题就上课。 姜鸣没有异议,甚至还回了一个好的。 孟津稚看完,就把聊天框删掉了,静静躺在贵妃椅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