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的眼尾很长,像是一把小钩子,能够勾住男人心头最软的那块肉。 当她低垂着眼睛,专注地看向某个人的时候,更能让人产生悸动。 姜徊在床上最喜欢描摹孟津稚的眼尾。 心火在不停的翻涌。 这个夜里,风声都显得有些过分的嘈杂。 男人眉眼蹙起,虎口掐住她的下颚,孟津稚被迫抬起头,姜徊的大拇指抵上她的眼尾,抬手狠狠摩擦,与此同时,长臂一伸,他自然而然将她抱拢进怀里。 娇嫩皮肤立刻擦出一抹红痕。 孟津稚回过神来,就要后撤。 却牢牢被姜徊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片刻,他低下头来。 薄凉的唇席卷了一切,包括她赖以生存的氧气。 肆意掠夺,野望滋长。 女人只能被迫仰起头,承接起他的这个吻,她的身体也瘫软在了他怀里。 寂静的消防通道,只剩下两道身影斑驳交错。 孟津稚抬手勾住姜徊的肩头,红艳艳的嘴唇贴着他的眼睛,她的双手捂住他的耳朵,轻轻道:“姜徊,我中意你啊,所以不要管别人说什么,相信我。” 她没有捂严实,姜徊透过缝隙清晰捕捉到那一句。 那是一句算不得正宗的粤语。 甚至,还带着些许沙哑的调笑意味。 人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火突然停了,过度失控的情绪重新归于平静。 孟津稚还想靠近一步时,他抬起手,握住孟津稚的细腕,淡淡地说:“你不是为了姜鸣来找我的?” 言下之意是,他觉得姜鸣只是她的借口,她过来,只是为了勾引他。 所有暧昧旖旎在这刻消失。 孟津稚静静看着他两秒,放下手,随后道:“那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她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说:“姜鸣即使是半大的伙子,在清镇也很危险,巷子口太多了,别到时候迷路了,被人带回家当儿子。” 姜徊道:“不会。” 孟津稚抬眼扫了一眼他。 男人神情仍旧平静,一丝一毫都不相信她的话。 孟津稚唇线微微一抿,正要开口,只看见姜徊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姜鸣被保镖扭送了回来。 说是扭送,是因为他是被人扛回来的,见到孟津稚的那刻,他还费力在保镖肩头挣扎。 对上目光的刹那—— 姜鸣:“……” 孟津稚:“……” 姜徊一脸冷淡,他抬头看向保镖,示意他说话。 保镖浑身一个激灵,说:“小少爷出了酒店门口之后……” 姜鸣脸色一变,俨然也是想到了什么,连伪装都顾不上了,只说:“你不许说。” 姜徊没说话,只是他的眼神扫了过去。 对于保镖来说,姜徊明显比姜鸣更具备压迫感,也更有威慑力,所以他果断选择了姜徊。 “就走到隔壁的小吃街,蹲在那里不动了,委屈的在那里栽蘑菇。” 当然,后半句是保镖自己想象的。 姜徊嗤笑一声:“你还有点脑子,知道往人多的地方跑。” 孟津稚抿了抿唇,偷偷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姜徊,总觉得人是早有预料,预料到姜鸣会到小吃街,也预料到了张管家会安排保镖跟着他们。 只是,这句话激怒了姜鸣,他红着眼睛,瞪着姜徊。 “我当然有脑子,我是正常人,你以为谁和你一样,都想得那么龌龊!”他大吼。 姜徊脸色骤沉。 站在一侧的保镖也尴尬得不行,低下头,想装自己没听见。 孟津稚意识到什么,上前一步,让保镖把姜鸣放下来,再从包里拿出来纸巾,替他擦了擦脸。 年纪小的男生心思格外敏感。 再者,姜徊先前还误会他对孟津稚有那种心思。 几乎是本能的,他直接避开了孟津稚的纸巾,不让她碰。 孟津稚窒了窒,她察觉到了姜鸣对自己的抗拒,又看了看走廊尽头其他一些暗暗往这边看的目光,声音维持着平静说:“姜先生,你要教育孩子,也麻烦给他留点体面,回房间吧。” 姜徊瞥眼她。 孟津稚没说什么,但给姜鸣留了十足的体面,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门关上的那刻,姜鸣确实有点心慌了。 只是不等他过多思考,姜徊就命令保镖,将他扛进了屋内,把门关上。 气得姜鸣吱哇乱叫。 姜徊对他的叫声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看着他,眼底不掺杂丝毫情绪。 时间一长。 姜鸣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脖子。 人就是这样,一旦遇到比自己强的人,总会本能的害怕和畏惧。 孟津稚也听见了隔壁房间的声音消失。 她长长出一口气,转身坐到落地窗前,看着下方的景色。 管家定的酒店靠近市中心,这里很繁华,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却没有多少江南的特色,要往旁边开个五六公里,才能看见特色的房子建筑和过道长河。 孟津稚也将近三年没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