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宁,我实话告诉你,别说在这文川,就算是藏坝,我也可以横着走!”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最迟咱们合同期结束,你必须给我一个准话!” “否则,我不介意用强!”黄疏龙看着林婉宁,嚣张地说道。 “黄疏龙,你就是痴心妄想!”林婉宁气急了,连带着身旁的温馨也气哼哼的,两只拳头紧紧握着,就差打人了! “我痴心妄想?呵呵,你好好想想吧,跟了我黄疏龙,你什么没有?就你家这个破公司,没有文川这几个项目,估计快倒闭了吧!” 话糙理不糙,事实却是如此。 不然,林婉宁和温馨也不会在这边逗留这么长时间。 “林总,忍忍吧,实在不行,我们先回去,这边交给下面的人跟着就行!”温馨也很生气,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人渣,呸!”林婉宁生气极了,而且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挫败感。 “馨姐,你说磐石真的能成为大公司吗?”林婉宁心中有口气,必须争气的“气”。 可她家产业太单一,而且目前在国内并没有什么知名度。 连三流都算不上! 这个时代还没有“四不两直”的说法,可钟宁自己有! “州长,前面就是银杏镇!”钟宁从吴康到文川足足走了三个半小时,可到了县城却没进去。 钟宁让司机直奔银杏镇,他倒要看看,这个投资巨大的电影剧组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银杏镇的地势和县城没什么区别,一模一样的“三山环抱,一水中流”。 下车时,钟宁还以为自己来错地方了,结果看到路牌才知道没走错。 刚进入镇子就发现有些不同寻常,大中午,烈日高照,镇上唯一的一条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搬东西的,买东西的,有的拿着一叠A4纸,有的甚至直接拎着一袋钱。 “他们这是干什么?怎么拿着现金满街跑?”钟宁很奇怪,让其他人去前面了解,自己带着司机秘书混入人群中。 “大哥,你们为什么都搬东西?”秘书随机拦住一个大个子中年男子,满脸堆笑问道。 “没见过搬家吗?大惊小怪!”大哥搬东西搬得正心烦,被人拦住,心情自然不是很美好。 “搬家?搬什么家,这么多人搬家?出什么事了?” “哎,小兄弟,你们是外地人吧,我们把自己房子卖了,这不是搬新家了吗?”路过的大姐是个好心肠,给他细细讲了一遍。 钟宁听到后,不由得有些好奇,就一直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问。 “你们再往前走几步就看到了,我们就搬那里!”大姐手上还拎着东西,说了半天,看这几个人似乎有点呆,就没了聊下去的动力。 “老板,外面来了几个外地人,到处找乡亲们打问搬家和置换房子的情况!”大柱早就发现这一行人,一看就是干部。 其实,老百姓都知道,农村自建房不能卖给这些外乡人。 但是,人家也说了,只是临时用一下,说白了就是用一下宅基地上的砖头。 而且还按照市场价给补偿,之后人家给盖新房,这种事大家肯定愿意。 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上面有人来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些房子要想买卖必须村委和镇政府同意才行。 可村委那帮子人卖的比他们还快,至于镇政府,人家来了看了几次,只是说注意安全。 这个安全,大家心里都明白,搬家能有什么危险。 “老板,不会是上面来查了吧!” 宴清瑜笑了笑,看着朴实的大柱说道。 “查?乡亲们让他们查吗?” “老板,看您说的,自从你们来了,大家伙每天有钱拿,而且这事儿是我们自愿的,谁来查都不好使!”大柱刚说完,附近的几个村民举手附和道。 “那不就完了?让他们查去吧,无聊的人才干无聊的事!” 对于这种情况,顾桐早已想到了预案。 就两个字--不理! 钟宁一直走到镇政府,路上基本上该了解的都了解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可眼下更愤怒的是,都到了镇政府,竟然没有人出来迎接他。 “这么长时间,他们难道就没发现我们吗?”秘书很不高兴,宰相门前七品官。 别看他只是个副科级干部,但是跟在州长身边,那就代表了州长的门面! “不可能,我们在这街上晃悠一个多小时了,而且穿着打扮这么明显,怎么会不知道!”督察组的一个副处级督察专员就是从基层上来的。 在基层,你要说本县本地发生什么事情,短时间内不知道还有可能。 上面下来的人,而且浩浩荡荡三四个帕萨特,穿着打扮和镇上居民明显不同。 只要有路过的乡镇干部,一眼就会发现不对劲。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钟宁眯着眼睛,看着镇政府的大门。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这银杏镇到底烂到了何种地步!” 好吧,钟宁已经给银杏镇干部定了性! “你们是?”一个年轻人从一间屋子走出来,屋子门口挂着“党政办公室”的牌子。 钟宁制止了刚准备说话的秘书,说道:“你们书记镇长呢?” 年轻人看到钟宁气度不凡,穿的行政夹克,头发全部打的发蜡向后背去,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像个大干部。 尤其是身边的几个人全部恭恭敬敬站在这男子身后。 刚准备说什么,突然眼睛转了转说道。 “书记镇长回县里开会去了!” “那其他班子成员呢?” “其他人也开会去了!” 这回答简直没谁了! 钟宁脸色越来越阴沉,正准备发火,这时从里院走出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年轻人暗叫一声“不好”,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 这人是镇上的武装部长,此人性格古怪。 说他是个坏人,也不是,对群众也很不错。 可能因为他早年当过兵的缘故吧,比较认死理,讲原则,太过刚直。 镇上最近弄得沸沸扬扬的“房屋置换”,他就很不认同,好几次都说要向州里,向省里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