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电影?”祁雪菲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疑惑地看着顾桐。 “是的,一部灾难片!”顾桐重重的点了点头。 “哦?是米国那种吗?什么外星撞地球,或者海啸什么的?”祁雪菲问道。 “不是,我给它起名叫‘大地震’!” 思前想后,最佳的解决方案肯定是提高人们警觉性,可用什么东西去提高? 在这个时代,电影无疑是比较好的选择。 先有了这个基础,然后再辅之以其他形式,才能达到想象中的效果。 祁雪菲并未轻易答应,毕竟她并没有没有这方面的编剧经验。 “我有个底稿,完了发你邮箱,你先看看,如果可以的话,咱们就马上开始动作!” 说实话,祁雪菲本身并不愿意拍这种灾难片,太痛苦了。 一个编剧,必须要对剧本进行深加工。 这就要深入一些特定群体去采访,去感知。 必须要有代入感,才能让观众身临其境。 但是,这对于一个编剧来说,身心上的痛苦是无法磨灭的。 幸好,顾桐所说的这个灾难围绕的是三十年前的那一场,在此基础上虚构了另一场。 对于祁雪菲来说,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于明佳带着于紫月回自己家了,于紫月明天还要接着采访一些素材,准备周五和顾桐一起回京城。 站在自家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景。 星空璀璨,万家灯火装点了城市的夜空,显得祥和而宁静。 可是,顾桐心里却在反复思量着一件事情。 “靠自己能改变什么?可不去做,能对得起重生这一回吗?” “做了又能达到怎样的效果?” “到底该怎么做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索性起身打开电脑,点开一个空文档,“噼里啪啦”敲着键盘。 前世,这部电影上映时,他已经在偏远乡镇坐了“冷板凳”。 闲暇之余,也只能一遍遍看着这些电影打发时间。 电影的整个故事情节,甚至一些细节、对话,就连部分场景和人物特写的运镜,他都能回忆起来。 一直到凌晨三点,顾桐合上电脑,仰头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良久,才平复了心中的那种无以言状的悲伤。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一只喜鹊在窗外“叽叽喳喳”,让刚醒来的顾桐微微一笑....... “郁检,这个案子我请求回避!”何素梅在第一次党组会上就展现出了自己的“肌肉”。 你不是年轻有为吗? 这件省市督办的重点案件,就让你来搞搞,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高检办案专家有多牛。 郁轻寒不以为意,看着何素梅问道:“回避理由呢?” 回避,不是你说能回避就可以回避的。 必须满足《刑诉法》中关于回避的那几条规定才行! “理由?这个侦查目标是我爱人的同学,而且两人曾长时间在一个班子任职,这算不算理由?”何素梅轻轻一笑。 这女人有恃无恐,敢于和郁轻寒扳手腕,最大的原因其实就是她有靠山。 她丈夫是廊兴市里的一个局长,曾任海阳区的区长。 而这次被查处的对象曾任海阳区副区长,但是事发时已经是隔壁县的副县长。 郁轻寒微微一笑,这女人二婚嫁了个老男人,可是嘚瑟的不行。 无非就是想用兜底条款,也就是关于回避条款的第四条来推脱。 其实,在这之前,经过顾桐提醒,郁轻寒就知道,这女人肯定会和自己掰掰手腕。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个案子,何素梅应该翻了案卷,就算她没有亲自见对方,也应该从反贪局其他干警处了解过案情。 郁轻寒也看过这个案卷,这个案子目前证据并不充分。 为什么要处理这人呢? 多年前这个副区长交流到隔壁县任职副县长,分管卫生系统。 当时,该县一所铁矿发生了一起安全事故,死亡了三个工人。 按照规定,发生较大安全事故,必须逐级上报省政府。 企业担心会影响企业生产经营,就找到该分管副县长,让他安排医院出具正常的医学死亡证明。 这样,本来是生产安全事故,就变成了工人自身身体健康原因导致的死亡。 可一下子出三个人的证明,没有哪个医生敢担当。 后来该副县长恩威并施,并且答应医院一个副院长一系列职级晋升条件,就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当时铁矿也赔偿了三位死者的家属,可好巧不巧的是,今年该铁矿又发生了一起安全事故。 处理过程中,有位工人就把这件事捅了出来。 纪委在初查时就与检察院组成联合工作组。 但是,惊奇的是,当时铁矿为了摆平这件事,花了很多钱。 还给了医院负责开具证明的医生三十万,却偏偏没有给这位副县长送过钱。 理由也充足,该副县长有位情人。 那件事之后,铁矿就把这女人安排到矿里上班。